“嗯,不會又是鄭冉那樣的人吧?”
“應該不是,畢竟兩邊都沒有要交手的意思。不管了,去看看先。”
幾人隐遁了身形在黑暗中慢慢靠近陳進舉他們所在的位置,同時也擔心着會不會有瘋長的樹枝藤蔓這個時候向自己攻過來。
在火把的照耀之下,薛逸雲幾人能夠清楚地看到陳進舉他們正在和來着商量着什麽。可以确定對方沒什麽威脅,而且說不定還是新完成任務後歸來的人,所以薛逸雲幾人快回到了廣場中央。
南宮正雄此時也從調查中回來了,不過可能是因爲再次遭遇了襲擊的關系,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一點兒傷。本來覺得自己很狼狽一直不願多說話,但是見薛逸雲他們也以同樣的姿态回到陣法中時,南宮正雄臉上居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些許笑容。
“怎麽樣?”陳進舉看着薛逸雲問道。
“可以确定,一直隐藏在學院的奸細就是江作老師和貫成益老師。”
聽到江作的名字大家沒有感到什麽驚奇,但是聽到貫成益的名字時幾乎所有人都爲之一振。黃長明還驚訝地歎道:“我們當時還是以爲是雷遠名雷堂主呢,想不到竟然是雷堂主的跟班,真是大失所望啊。”
“雷堂主的話,現在受了重傷,跟我們在一起呢。”
薛逸雲注意到說這話的人之前不在他們一群人中的,也就是說他是新來的。可是聽他說“跟我們在一起”,又讓他不得不想學院裏應該還有很多跟他一樣逃過劫難的人躲在某處。
“奸細是貫成益的話,雷堂主受傷也就不足爲奇了。”
“是啊。”那人接着說道:“一直到昏迷過去爲止,雷堂主還在後悔自己幫他隐藏了秘密呢。”
“隐藏秘密?”衆人不解地問道。
“我想應該是前幾日在我們調查他和他身邊那些有關系人的時候他把我們故意支開的事吧。”薛逸雲說道。
“嗯,對了,你們那邊怎麽樣了?”
薛逸雲簡單地将江作、貫成益是天行教衆,還有跟魔界勾結的事大概跟陳進舉他們說了一下,驚得他們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南宮他們也調查了城門附近,已經出不去了。”
事情的大緻真相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但是現在他們面對的敵人卻是空前的強大。意識到如果再待在這個地方可能會有危險,那個人立即對陳進舉說道:“現在所有的人都回來了,我們趕緊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吧。”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收拾好東西,十幾個人快離開廣場,跟着前往相對安全的地方。
一路上薛逸雲有聽那幾個負責接應的人說,自從這個陣法被現無緣無故地啓動之後,藍衛營的人便立即着手幫忙快轉移學院的學生。可是陣法實在來得太快,最後顔嘉許不得不帶領其中一部分較近的師生進到了他們暫時隐藏的地方。
一路行走,他們經過了很多熟悉的地方,雖說是在夜幕之下,但光是憑着對學院的熟悉他們就能在期間毫無阻礙的經過。行至一半的時候,薛逸雲突然意識到自己走的這條路遠比其他路要熟,于是他走到前面一位同學面前問道:“我們這是要去藏經閣嗎?”
“嗯,早就聽說幸運師兄很是聰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位同學笑着說道。
“隻是這條路比較熟而已。”
“我說的不是路,而是你能現隐藏在學院中的奸細這件事。”
“那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畢竟是慢了,要是能在這件事生之前就找出他來的話,也不會有那麽多人卷入其中了。”
聽了薛逸雲的話,那位同學低下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吧,像藍衛營這樣負責配合捕快們查案的已經很了不起了,一直跟在那些案犯的身後,隻有等他們犯了案才能抓捕,感覺肯定是會慢一些的。”
“是啊。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去抓人吧?那樣整個中庭不久亂套了?”
不知不覺間一群人已經來到了藏經閣山腳下。隻見原本古樸的青石階梯已經被周圍生長而出的草木覆蓋了大半,頭頂之上也被繁茂的枝葉所遮擋,伸至離地面不足三尺的低空。
“天明子師叔已經在上面布置了陣法,再加上本身保護藏經閣的陣法,這裏才最終沒能被影響到。”
進入藏經閣之後,一推開天明子書房的大門衆人便現裏面已經人滿爲患了。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薛逸雲心中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時候薛逸雲不知道被誰拍了一下肩膀,回過頭來隻見一個白面書生模樣打扮的人拿着一把鐵扇子擋在面前隻露出一雙眼睛,問道:“猜猜我是誰?”
看着這人熟悉的打扮以及熟悉的兵刃,薛逸雲不禁笑道:“浩天,你怎麽也喜歡玩這個了?”
“唉,被猜到了啊。”收起扇子,餘浩天趕緊解釋道:“不是我要玩,是隐月非要讓我這麽逗你的。”
透過人群,薛逸雲剛好看到蕭隐月正在朝這邊看,當她看到薛逸雲正瞄着自己的時候,立即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轉過頭和一旁的蘇敏聊天。
“對了,天明子師叔和顔統領正在找你。”
“找我做什麽?”
“讓你去一趟藏經閣的頂樓,說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藏經閣的頂樓嗎?突然讓我去那個禁地,事情究竟已經嚴重到什麽地步了啊。”
跟着餘浩天一路向上,經過平日裏經常進出的二樓之後,薛逸雲的目光已經再一次像上面望了去。那是學院的禁地,隻有學院議會的人和獲得特别允許的人才能上去,現在看來的話,自己自然是那些獲得特别允許的人之一。
行至門前,餘浩天取下特質的木牌對準大門上的凹陷壓了進去,很快藏經閣頂樓的大門便對兩人開放了裏面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