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說,這招水刃肯定是蕭隐月的傑作。趁此機會薛逸雲快調整流雲劍,一招空靈劍氣隐隐在劍上集聚。貫成益以前跟天明子是好朋友,當然知道薛逸雲的招式是要使用空靈劍氣,于是乎決定暫時躲避鋒芒的他快朝着一邊逃離。
空靈劍氣已成,薛逸雲自然是不想就此浪費,于是乎不管能不能擊中貫成益,他手中的流雲劍都立即朝着地下揮出。劍氣劃破空氣的聲音極其刺耳,以至于另一邊正在戰鬥的張薇一他們都聽到了。
空靈劍氣正對下方擊出,很快便落到了地面,頓時将一堆亂石激起散落四方。
“好鋒利的空靈劍氣啊。”
交戰中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像是整場戰鬥都在他的注視中一樣。
“誰?”薛逸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圍什麽時候有這麽一個人,他開始有些慌亂地向四周不斷張望,像是已經忘了自己的對手貫成益還在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
好在除了他之外還有蕭隐月和蘇敏盯着,貫成益并沒有亂動。聽到了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後,江作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在一截樹枝之上退到了黑暗遠處。
“你們兩個真的是天行教的精英嗎?怎麽連一群小孩子都拿不下?”
或許是年輕人來頭比較大,或許是他們被人戳中了痛處,反正面對滿是諷刺口吻的年輕人貫成益和江作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不過對于薛逸雲來說年輕人說的話中透露出了兩個信息,第一隐藏在貫成益和江作背後的組織就是邪界天行教;第二的話就是年輕人本身不是天行教的人,現在他們可能是合作關系。能跟天行教合作且還能占據上風的,就隻有魔界了。
“想不到小小的竹下學院居然一時彙聚了邪界和魔界的人,真是難得啊。”
“又被你猜到了,辛雲同學。”說着那個年輕人慢慢地走出而來黑暗,從薛逸雲後背的位置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你的劍法和武道都有明顯的進步嘛,難怪不得魔君會對你刮目相看。”
“你認識他?”
蕭隐月、張薇一和蘇敏他們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薛逸雲。他們大多沒有跟魔界的人正滿接觸過,更是不知道薛逸雲和宮洛寒之間具體生了什麽。
“忘了介紹,在下名曰破水,乃是魔君宮洛寒手下最年輕的長老。”說着破水嘴角微揚地對着幾人笑了笑,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魔界中人的話恐怕大家都會以爲他是自己人。
“破水嗎?我好像沒見過你。”薛逸雲的确沒見過破水的正面,隻知道他是經常跟在宮洛寒身邊的那個年輕人,那個最終擊敗了獸王的人。
“是嗎?我可是見過你的哦,在獸王宮殿和天牢。不過也沒關系,反正你現在也是要死在這裏的,知不知道我都已經沒什麽必要了。”
破水對自己這邊動手是遲早的事,可是當這件事從他口中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的時候大家心中還是一驚。
眼見破水笑着慢慢拔出長劍,薛逸雲突然轉身對大家喊道:“跑。”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薛逸雲已經轉身一個旋風步抱住了蘇敏和蕭隐月的腰,一下子沖了十幾丈的距離。這邊張薇一對破水沒什麽感覺,隻知道他應該是個很強的對手。見薛逸雲帶着兩個女孩子離開之後,自己立即收回流刃握在了手中,指着他說道:“魔界長老嗎?倒是可以一戰。”
話音剛落,張薇一一下子就被黃長明攔腰抱了起來,一口氣飛出很遠的距離。本來準備跟破水直接對抗的張薇一竟然被黃長明強行帶離了戰場,于是整個戰場一下子便清靜了下來。
“幾個人跑得倒是挺快。”
“要追嗎?”江作問道。
“不用了,幾個年輕學生也鬧不出什麽來。你們兩個,地下的陣法現在遇到了一些問題,正找你們确認呢。”
“好,我們馬上過去。”
一路沒命地狂奔了半個時辰之後,張薇一和黃長明終于在廣場附近找到了薛逸雲他們。将張薇一小心翼翼地放下之後,黃長明氣急敗壞地質問薛逸雲道:“要跑怎麽也不提前通知一聲?”
“我說了啊,隻不過說得急了些。”薛逸雲說着說着便跟蕭隐月和蘇敏一起向身後退了好幾步,眼睛直盯着黃長明的身後。
“怎麽了?”黃長明覺得奇怪,忙回過頭去。隻見此時滿臉憤怒的張薇一正拔了劍死死地瞪着自己,場面一時充滿了殺氣。
薛逸雲還是第一次見到張薇一如此生氣,哪裏還敢上前去勸解。黃長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解釋道:“是幸運讓跑的,我怕後面三個打一個對我們不公平。”
聽了黃長明的話張薇一将目光投向了薛逸雲,直盯得他頭皮麻。
“那個人是魔界長老?”
“嗯。”薛逸雲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他總不至于說謊吧。”
“那你見識過他的實力?”
“不是很明确地見過,但我知道的是那一年的獸王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見事情還有的商量,薛逸雲趕緊說道:“找他打上一場的機會多的是,不必急于一時吧?”
這時候蘇敏也上前勸道:“是啊,我們現在還年輕,要直接跟魔界長老對抗的話恐怕得不償失。”
張薇一收回流刃說道:“我在乎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我在乎的是……”張薇一說到這裏的時候紅着臉頓了頓,之後才接着說道:“我居然被一個男人當着魔界長老的面抱着逃跑,這讓我以後再見到他的時候該怎麽說?多麽沒面子啊!”
“啊,原來你在乎的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