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麽說的話,現在陣法啓動了,是不是說明有人已經闖入了禁地,正在奪取那件東西?”
“隻是猜測的話,我會這樣認爲。”
聽了薛逸雲的話,黃長明不禁使勁地撓了撓自己的頭,頗感無奈地說道:“這兩年還真是惹到倒黴神了,遇到的盡是些難辦的事。”
“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們要盡快想辦法出去城外搬救兵才是。”
“同意,現在院監他們人都不在,肯定是遇到什麽大麻煩事了,光是我們幾個的話,恐怕應付不過來。”
聽了大家的話,陳進舉略一沉思後說道:“此去城外肯定會受到陣法的攻擊,有必要讓實力強一些的小隊前去。”
縱觀在場的數十人,擁有完整小隊且實力強勁的就隻剩下南宮正雄他們。意識到了自己的重要性,南宮正雄臉上頗爲得意地主動請纓,對大家說道:“不如就将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吧。”
沒有遲疑,陳進舉立即說道:“好是好,但你們一路上可要多加注意周圍的危險,畢竟現在的情況究竟是陣法造成的還是我們未曾見過的妖物造成的還不明了。”
“知道了。”
說完南宮正雄便帶着他手下幾個人走出了陣法的保護圈,前去竹下城查看是不是有出去的地方了。時間已近黃昏,濃霧之下的廣場隻能大概看到一縷紅光投射到眼前,其餘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
卓偉跟何斌在蘇敏的照顧下已經恢複了不少,開始參與到對四周的監視來。薛逸雲則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居然能讓中庭花這麽大的時間和精力來設計這個陣法保護,可是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到什麽。現在的他們就像是一群沒頭的蒼蠅,不知道該從哪裏入手。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爲了不至于在睡覺的時候受到偷襲,新人中一個會火舞的學生用之前張薇一取出來的樹根做了好幾個火把,插在了陣法的四周。同時爲了增加可移動的空間,薛逸雲将自己随身攜帶的那把陣法匕也用上了,再利用自己所學的陣法知識硬是将整個陣法圈向外擴展出了一倍的距離。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看到了薛逸雲表現出來的實力,坐在一旁的劉偉英不禁感歎道:“看來王戰當時的決定還是有意義的。”
薛逸雲知道劉偉英跟王戰的關系十分親密,他也注意過,自從王戰死後他就很少能在劉偉英的臉上看到原來那種壞壞的笑了。如果還有活着出去的機會的話,經過這一次的事件他就會跟陳進舉一樣去到各大門派繼續深造了,現在可能是他們唯一一次心平氣和地坐着聊天了。
“王師兄的事,真的很抱歉。我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你一直都很恨我,恨當初死的爲什麽不是我,而是王師兄。”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在平時有吵架鬥嘴,可是真沒有了他我就覺得整個人生都陷入兩人低谷。你不用道歉,畢竟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最後你不還是聽從他的建議進入到了藍衛營?也算是對他的一個交代了吧。”
“哪怕是拼盡全力,我也會想辦法把大家都就出去的。”
“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對我說,我會盡量幫你的。”
“多謝。”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突然間就有人在喊道:“那邊有個人。”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衆人隻見一片黑漆漆的暮色之中竟然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在變異了的大樹上來回跳躍,但是無論他怎麽移動,都是在圍着處于廣場中央的這十幾個人。
看到這個影子的第一眼薛逸雲就猜測他是那個威脅自己的奸細,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以他張狂的性格在優勢如此之大的情況下肯定會對着薛逸雲大放厥詞。
“是誰?是誰在那裏?”陳進舉大聲問道。
不過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打算回答他,隻是在不斷地圍繞着他們在廣場周圍來回跳躍,行動十分詭異。
“要不要出去把他拿下?”蕭隐月走上前問薛逸雲道。
薛逸雲看了一眼劉偉英,再回頭看了看主持大局的陳進舉,見他們都沒有這樣的打算之後便對蕭隐月說道:“現在我們在陣法之中有保護,要是出去的話很可能會受到他和那些樹藤的攻擊,于我們不利。所以,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那好吧。”
被别人一直在暗中盯着的感覺很是不好受,包括卓偉和那些藍衛營的新人們都已經拿好了手中的兵刃,就等着那個黑影進攻過來好反擊了。等了好一陣子之後,衆人現那個黑影的動作居然漸漸地滿了下來,最後停在了剛才被砍斷之後刨了根的那棵大樹旁邊,眼睛中竟然着詭異紅光死死地盯着這邊。
看着讓人頭皮麻的紅色眼睛,一群人不禁往身後退了好幾步,生怕那家夥突然沖過來攻破了陣法傷到自己。
不知道對手究竟在想什麽,大家隻好精神高度緊張地盯着四周,生怕有突如其來的攻擊。
“吼啊”,黑影突然對着廣場中央的衆人大吼了一聲,緊接着他和他身邊的那些樹枝藤蔓便立即朝着這邊攻了過來。雖然陣法的作用本身就是爲了保護大家,但是如果任由對手破壞的話已經再沒有能布置陣法的匕補充了,于是乎陳進舉果斷下令出去陣法抵擋。
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交戰對薛逸雲他們來說很是不利,于是乎使用火舞的陳進舉立即出招在周圍的一大片區域散開一大圈火來爲薛逸雲他們照明。那些樹幹和樹根都已經變得幹枯的大樹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個時候都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濕潤,在陳進舉外圈火舞燒到它們的時候居然不能快引燃。
随着距離的縮短,那個眼睛着紅光的黑影漸漸露出了他真實的面貌——鄭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