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他是不會去那邊了。”
收拾好東西之後,薛逸雲也走出了竹下學院,回白家的住處了。白家地處竹下學院東邊,一路上都有熱鬧的商鋪。正當他一路上閑來無事到處瞎看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看到了街角巷子處一個奇怪的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将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雙眼睛在直勾勾地看着薛逸雲。
這雙眼睛薛逸雲是再熟悉不過,就是那個兩次闖入學院的跟自己有過交手的黑衣人,想不到他現在居然這麽明目張膽地在街上跟自己打照面。見此情形,薛逸雲立即朝着那邊沖了過去。黑衣人看到薛逸雲沖了過來,轉身就開始往街道後面的一片原野逃跑。找了這麽久的人居然就在眼前,薛逸雲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不多猶豫,薛逸雲拔出流雲劍便朝着黑衣人斬出一道劍氣。感覺到了來自後方的威脅,黑衣人的身體突然像是離了弦的箭一樣腳下一用力便蹿到了一側,口中還不時出“咯咯咯”的笑聲,聽得薛逸雲心裏直毛。
“你還敢出現?”
黑衣人見薛逸雲停止了進攻,依舊擺出之前那種神态說道:“當然,這裏又不是學院。”
“既然這裏不是學院,你在這裏引我出現又是爲了什麽?”
“上次你那一劍可給我留下了好深的一道口子,在這裏找你,當然是想報複啦。”
聽了他的話,薛逸雲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沒有别的人之後這才問道:“你覺得你今天能殺了我?”
“看你現在的實力,要想殺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之所以今天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在之後的某一段時間裏,你們學院會有很多人像江作一樣死去,而你對此完全無能爲力。哈哈哈……”
“你找我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
“你一個小毛孩子居然接連傷我兩次,讓我在他們面前很沒面子。今天之所以找到你,就是爲了讓你知道什麽叫絕望。哼哼,再見了,幸運同學。”說完黑衣人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别想跑。”
薛逸雲長劍揮出,一招風月歸刃眼見就要出劍了,從黑衣人的大衣之下卻突然飄出一股白色的粉末瞬間籠罩在了他的眼前。害怕是緻命的毒物,薛逸雲趕緊捂住口鼻,運出旋風步後撤數丈。在等到周圍的白色粉末消失之後,哪裏還見得到黑衣人的蹤影。
三番兩次被他逃跑,讓薛逸雲心中很是不快。就近搜尋了好一陣子之後,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隻能灰頭土臉地回到了白家。
跟之前一樣,因爲竹下郡近來事多,包括學院老師和藍衛營的人都沒有什麽空閑,整個白家就隻剩下白冉馨和薛逸雲在。
白冉馨做的飯,薛逸雲吃起來總覺得跟以前相差太多,想必是因爲擔心父母的原因。
“怎麽沒跟着薇一他們一起行動?”薛逸雲問道。
“最近事情太多,薇一他們照顧我,讓我在這裏作爲機動人員,随時準備接應他們。其實我知道,他們是見我最近精神不好,想讓我休息休息。你呢?江作老師的事有查出什麽嗎?”
“暫時沒有,我現在還在等浩天給我帶些東西回來呢。”
“帶東西?什麽東西還要他給帶啊?”
“很重要的東西,或許能解開這兩年多來生在學院裏的各種怪事。”
“哦。”
正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餘浩天突然走進了白家,還在院子就大喊道:“幸運,幸運,快出來,我找到你要的東西了。”
一聽到餘浩天這麽說,薛逸雲放下手中的碗便沖出到了院子裏,白冉馨覺得好奇也跟了出來。兩人拉着他便在院子角落的那張石桌子旁坐了下來,靜靜地等他拿出薛逸雲讓找的案件書案。
“差一點兒就被老師現了,好緊張的。”
“嗯,辛苦你啦,待會兒讓冉馨給你做好吃的。”
“唉?爲什麽是我?我可是回來休息的。”白冉馨嘟着嘴巴說道。
“你要看的話待會兒就去做。”
面對眼前的誘惑,白冉馨想了一會兒後隻能乖乖地說道:“那好吧。”
“都是朋友,你們不用那麽客氣的。”說着餘浩天便從身上取出一張黃色的信封,解開上面的符火印之後遞到了薛逸雲的手上。“害怕忘記,寫了下來。”
“都用上符火印了,你還真是小心。”
“畢竟是絕密的書案,就跑被人現。”
取出信打開看了下之後,一旁的白冉馨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爲什麽還要冒那麽大的危險去取出已經生兩年多的關于周成俊弑師案的書案。于是她不禁問道:“你們不是在查江作老師死亡的案子嗎?怎麽還找到周成俊的案子去了?”
“冉馨你還不都懂這其中的聯系才會這麽問,要是知道了的話就好明白了。”
“那,表哥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啊?”
“可以,當然可以。你一直都跟白叔叔他們在竹下城生活,肯定也有聽他們說過這件事,到時候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要幫忙補充一下。”
“好的,一定。”
接着薛逸雲就把自己和何斌他們的所見所聞一一告知了白冉馨聽,聽了之後白冉馨還是一臉不明所以地問道:“這麽說來那個學院的奸細應該是和周成俊一起的,當年殺害馬老師的事也很可能是他們一起進行的沒錯。但是,這跟江作老師的死有什麽關系嗎?”
“其實,剛才回來的時候我又遇到了那個身穿黑衣的奸細,他跟我提到了江作老師的死。”
“他怎麽說?”兩人急切地問道。
“說是在未來的某一段時間裏,還會有更多的人像江作老師那樣死去。”
“竟然如此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