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出奇的安靜,安靜得薛逸雲都在懷疑他們今天晚上是不是會動手了。就在等了一會兒之後,身後一個白色的人影突然冒冒失失地從遠處的大路上經過。他的出現立即引起了包括薛逸雲和邪界埋伏人員的注意,他們紛紛将手按在了腰間的兵刃之上,一副一有異動就會立即會殺人滅口的樣子。
等到那個人影跑近了些,借着天上的星光薛逸雲竟然現那是一個女子,一個穿着清白色衣裳的女子,至于年不年輕就不知道了。
“幽月門的弟子,怎麽會單獨跑這邊來?”
再回頭看潛伏在附近的邪界殺手們,薛逸雲内心一陣擔憂,要是她真不小心太過靠近這邊的話一大群人肯定會把這麽一個女子殺了的。幽月門乃是東四水盟的成員,中庭的名門大派之一,再加上她們一衆全是長相靓麗的女子,薛逸雲覺得要是讓她就這麽送死的話于心很是不忍,于是趁着邪界的人還沒準備動手之際,用了旋風步快趕到了那個女子的身邊。
旋風步産生的氣流擾動很快就被邪界的某些人現了,他們立即派出兩個人朝着薛逸雲剛才躲避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沖了過去。這時候薛逸雲剛好落在了那個幽月門弟子的身後,應該是因爲太過緊張,女弟子并沒有察覺到薛逸雲的出現,依舊馬不停蹄地往前跑,甚至還有偏離官道往破廟斜跨的趨勢。
迫于無奈,薛逸雲立即從背後一把捂住該女弟子的嘴,一把拉到了最近的一處窪地,躲了起來。誰知道該女弟子以爲自己受到了襲擊,伸出雙手就朝後面抓過去,薛逸雲眼見那兩個跟過來的邪界中人定然不敢出巨大的動靜,于是隻能任由她一陣掌擊。
好在薛逸雲已經修煉到了氣武道,那位幽月門的女弟子内力低微又是反手,所以薛逸雲并沒有受什麽傷,依舊緊緊地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出任何聲音。可正是因爲這樣,幽月門女弟子急了,張開嘴巴就照着薛逸雲的右手咬了下去。
這一口下去力道雖然不是太大,但确實是鑽心疼得薛逸雲差一點叫了出來,全身大汗淋漓。這時候兩個邪界中人剛好來到他們躲藏窪地的附近,隻靠着幾條不是很密的藤蔓遮擋住才沒有真正現他們。幽月門女弟子這個時候也看到了那兩個手持兵刃全身散着殺氣的人,才知道薛逸雲很可能是在幫她,于是乎趕緊張開了嘴巴,收回了兩隻手。
就這樣一直忍着等到兩個邪界的弟子沒有現什麽可疑人物離開之後,薛逸雲這才松開了捂住幽月門女弟子嘴巴的右手和抱着她腰肢的左臂。
薛逸雲雙手這一松幽月門女弟子立即轉身睜着大大的眼睛瞪着他,第一次面對面她便不由分說的把救自己的恩人全身上下都傷了一邊,這位幽月門的女弟子心中着實内疚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尴尬了一會兒之後,薛逸雲終于在疼痛不是那麽強烈之後張口問道:“有沒有什麽療傷的藥啊?”
聽薛逸雲十分痛苦的樣子,幽月門女弟子趕緊回答道:“有,有。”說着就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從中取出幾粒丹藥遞到了薛逸雲的手中,并說道:“我是幽月門的弟子,我們門派最擅長煉制丹藥了。”
“所以呢?這個該怎麽吃?”薛逸雲拿着她遞過來的丹藥,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服用。
“哦,直接吃就好了,沒有什麽特别的要求。”
将信将疑地将丹藥吃了之後薛逸雲的确感覺到了自己剛才所受的傷正在慢慢恢複,感覺藥效比竹下學院一般老師們制作的要好上幾倍。
“不愧是幽月門的丹藥,藥效就是快。”
聽到薛逸雲在誇獎自己的門派,該女弟子立即揚起了頭,一副驕傲的表情說道:“那是,我們幽月門可是中庭出了名的……”
還沒等她說完,薛逸雲便打斷了她的驕傲,接道:“煉制丹藥的本領是不錯,隻是頭腦好像不怎麽夠用啊。”
“頭腦?你在說什麽呢?不要以爲救了我們一次就可以這樣诋毀我。”
直到這個時候薛逸雲才注意到她應該是跟自己同齡的年輕弟子,而且,好像還涉世未深的樣子,充滿了傲嬌的趣味。
伸出手看了看上面整整一拍深深的牙印,薛逸雲遞過去她眼前問道:“這個有辦法消除嗎?”
“啊?”女弟子感到有些爲難,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的話,要是師叔在的話,應該是可以的吧。”
“你叫什麽名字?該怎麽稱呼還不知道呢。”薛逸雲若無其事地問道。
聽到别人問自己名字,女弟子立即正經了起來,輕聲說道:“練凝香,師姐妹們都叫我凝香。”
“哦,原來是練姑娘。”感覺恢複得能走路了,薛逸雲起身仔細辯分了周圍的情況之後對練凝香說道:“這周圍有邪界的人,我們換個地方再說吧。”
“說?說什麽?”
看着練凝香一臉天真的模樣,薛逸雲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不多說什麽帶着她就繞到了更遠的一處僻靜地帶。那裏剛好處在草木稀少的地方,周圍亂石林立,星光照耀下頗有一番精緻。這個叫練凝香的幽月門弟子跟她的師姐妹一樣,生得肌白如雪面容姣好,穿上清白色的幽月門衣裳之後更是透露出少女曼妙的身姿。
“你,你,你把我帶這裏來做什麽?”練凝香有些奇怪的問道。
薛逸雲不去管她,自己問自己的道:“你怎麽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啊,對了。慘了慘了,我跟師叔她們走丢了,現在還沒找到呢。怎麽辦?我要不要連夜趕路去找他們呢?要是再在路上遇到哪些怪人該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