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竹升他們之後,薛逸雲四人将馬匹從馬車上解了下來,沿着古道就上野豬嶺去了。要說這古道已經建成了過百年,是連接竹下郡和止歸郡的要道,直到十幾年前的竹止官道修成之前一直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隻是現在,因爲要翻越多座大山的原因,已經少爲人們所走了。
看着沿途高聳入雲的大樹,騎着馬兒奔走在林間小道之上,如果不是任務在身的話他們都想下來多覽一下這一路的風景了。行走了将近一個時辰之後,薛逸雲他們已經來到了野豬嶺的山腰處,這時候他們的視野之中忽的出現了一座看起來略顯破敗的寺廟,就在靠近古道北邊的懸崖附近。
“表哥,要不要去那裏看看?”
聽了蕭隐月的話,何斌調侃道:“怎麽,蕭姑娘也有尊佛的心啊?”
“什麽嘛,我隻是覺得這樣的一個能遮風避雨的好地方,不正适合那隻妖怪藏身嗎?”
“隐月說的也對,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見薛逸雲和蕭隐月都說要去看了,卓偉作爲他們這一組标準的探子,腳上一運氣,身子輕飄飄地就蹿上了臨近的一棵大樹。野豬嶺地處高山,樹木跟竹下城附近的比起來不知道要高大多少倍。順着樹幹一路飛到了一半高度之後,卓偉眼神一定,立即做出了一個壓低聲音的手勢。他這麽做通常都意味着周圍有什麽威脅,因此三人立即落下了馬,輕輕地拔出了手中的兵刃。薛逸雲的流雲劍因爲會出藍色的光,在這樣的任務中很容易暴露目标,因此他的兵刃暫時隻是在獸王城時掌櫃的送他的陣法匕。
剛剛才擺好陣勢,遠處的破廟屋頂之上突然沖出一個十分飄逸的身着白衣的女子。隻見她手持一柄柳葉細劍,卷曲着的劍刃如同銀蛇般來回抵擋着自下而上的劍氣。或許是對手掌握的不是很好,劍氣不止朝着女子攻了上去,周圍的屋頂的破瓦也跟着糟了秧,被劈得粉碎,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毒蝶仙子風言?想不到人長得不怎麽樣,武道耍起來如此飄逸。”
因爲部分視線被遮蔽的原因,薛逸雲他們幹脆也躍上了大樹,觀看起來。這時候原本在破廟裏向風言動進攻的人出了破廟,竟然也想要飛到屋頂之上圍困她。薛逸雲他們所見圍捕風言的人真是中庭巡捕房的那幾個捕快,他們三兩成群,竟然包抄到了毒蝶仙子風言的身後。眼見自己後路被斷,風言并沒有驚慌四措,而是一邊抵擋,一邊說道:“都說中庭的捕快行事光明磊落,卻沒想到到讓我遇到了幾個沒臉沒皮的,居然幾個人圍攻我一個小女子。”
聽了風言的話,其中一個捕快不禁罵道:“兩個惡毒女子設計殺害我兄弟,現在居然還敢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真是惡人先告狀。”
“哪裏了?你那個什麽兄弟明明是先看中了我家師妹,想要對她做不軌之事,才不小心被她的幾隻小螞蟻咬了幾口不治身亡的,怎麽還賴說我們設計殺了他呢?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也怨不得我家師妹了。”
這時候讀蝶仙子風言突然極其妩媚地瞟了一眼薛逸雲他們所在的位置,竟然在幾個中庭捕快的圍攻之下抽空對着他們笑了笑。
“被現了,要不要去幫他們?”
“都是中庭的人,去幫幫也沒什麽。”
說完薛逸雲便帶着其餘三人往破廟的位置運氣飛了過去。早就看到了他們四人的風言雖然不清楚薛逸雲他們的底細,但出于他們萬毒門甯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宗旨,兩條長袖突然展開,頓時一陣散着奇異香氣的粉末狀物質便随着靈氣激起的微風一道朝着薛逸雲他們飄了過來。
見此情形,何斌立即大聲喊道:“小心,那可能是萬毒門的毒物。”
聽了何斌的話,衆人趕緊落下了地面,用衣袖捂住了口鼻。粉末到遠處後越分越開,幾乎将他們能見到的一切空間都擠滿了。不過好在粉末并不是無色透明的,能夠用肉眼看到。所以薛逸雲他們一見到毒粉飄到自己這裏是立即催動體内真氣散出來,将周圍給隔絕了起來。
四人憑借真氣的阻隔躲過可見的粉末,可他們座下的四匹大馬可沒那麽好運,隻一會兒的功夫便被已經稀釋了的毒粉給毒死了,癱倒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切,好烈的毒性。”
回過來再看風言的時候,她已經将兩個中庭的捕快擊倒在了破廟下的地面,口吐白沫。可以猜測,他剛才的那一擊毒粉不止毒死了學已于他們的馬匹,更有兩個捕快也不幸吸進了毒粉,接着再被擊中掉落到了地面。
此時捕快的人手已經從六個變成了四個,原本占赢面的他們瞬間就陷入了危險之地。偏偏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又飄來了那個号稱粉面襲人的風雨,擋在了他們後撤的路上,輕攆着披在胸前的青絲,裝作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樣。
“劉哥,怎麽辦?”
形勢緊急,薛逸雲他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就沖了過去,兩人一組從不同的方向對萬毒門的兩個毒娘子形成了夾擊之勢。
早就看到了四人的風言見薛逸雲他們擺出了這樣的陣勢依舊沒有半點慌張,隻是淡淡地問道:“這不是在客棧幫妹妹教訓楚冠南的美人嗎?你們不去做自己的事,怎麽如此有空來幫幾個中庭的臭捕快嗎?”
“都是中庭的人,路見不平當然要拔刀相助。”薛逸雲對毒物不是很了解,自然不敢輕易跟兩個萬毒門的弟子交手,于是乎他又說道:“我們的四匹馬和兩名捕快都已經受了你的毒,如果可以的話,隻要姑娘網開一面,我們可以不耽誤你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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