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邊下鎮蕭隐月就變得像一個地主一般開始不斷地跟鎮上的婆婆阿姨大叔大嬸們打招呼。在往常,蕭隐月總是幫鎮上的一些大戶人家洗衣服買菜做飯等,因此認識了不少跟她幹一樣活的人。再後來蕭隐月按照薛逸雲的安排通過陳情關比武進入到了陳情關,讓更多人認識了這個堪稱大美人的武道高手。再之後陳情關因爲需要讓她參加了竹下學院的考試,并最終成功地進入了學院,這以後認識她的人就更多了。據說上門向張長武提親的人都已經排成長隊爲他們新開的飯館貢獻了不少收入。
邊下鎮一共有兩條正街,一條由低到高,通往陳情關。一條沿河直接大道,是鎮子最繁華的路段。薛逸雲當初找的就是沿河走的這條街道上的店子,所以一看到正前方那個穿着跟自己的身形十分不搭的院外服的人時,薛逸雲一眼就認出他是張長武了。
下馬,薛逸雲和蕭隐月趕緊走了過去。再次見到蕭隐月和薛逸雲,張長武簡直就笑得合不攏嘴。他拉着薛逸雲和蕭隐月走到一處高有三層的大酒樓前,指着酒樓上挂着幸運酒樓的牌匾介紹道:“這就是按照你的安排成功建起來的酒樓,怎麽樣?”
看着這座不算太大的酒樓,薛逸雲心中感到一陣自豪,這是一家完全按照他的行動步奏建起來的酒樓,是他日後規劃中的基石。
這時候酒樓裏面不斷有夥計走了出來,争相目睹他們掌櫃的貴客已經陳情關近年來最得意的女弟子。見他們畏畏縮縮的樣子,張長武,立即喊道:“鬼鬼祟祟地看什麽看?告訴你們,這就是酒樓的真正老闆,辛雲少俠,還不快來見過。”
“是,是。”
“辛老闆好。”
“辛老闆好。”
……
薛逸雲數了一下,剛才出來的夥計一共有五位,加上正在招呼客人的和廚房的,整個辛雲酒樓的夥計應該不下十人。好在自己在來的路上就學着薛家酒樓的規矩給他們準備了紅包,見到這些夥計之後薛逸雲挨個地了紅包,之後便跟着張長武來到了酒樓後方的賬房。
進到賬房之後,張長武找出一本嶄新的賬簿遞給了薛逸雲,并說道:“這是近一年來的賬簿,你看看吧。”
“不必了。你隻用了一年的時間便把一個普通飯館變成了一個大酒樓,我還有什麽好查的呢?”
“這都是你計劃的,隻能說你計劃的好。”說着張長武便開始脫他外面套着的那件院外服。“這東西太難看了,我穿不習慣。要不是每天要接待那些富商,我才不想穿這個東西呢。”
“辛苦啦。”
“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話啦。其實比起以前幹苦力來,現在的生活雖然也累,但總算是有奔頭了。對了,你讓隐月交代我的那些事我都試着做了一下,效果不是很理想。”
“爲什麽?”
此時蕭隐月已經端來了茶,給張長武和薛逸雲都倒滿了。
“你是聰明人,你猜猜?”張長武還賣起了關子。
“兩種可能,一是我們開這個酒樓的時候花光了之前所有的積蓄,現在拿不出現錢來了,其他富商不相信我們,不願意跟着一起開河道。二的話邊下鎮目前還不是身商業達的地區,經由這裏的商船不多,他們認爲不具備開的價值。”
“不愧是薛家的大公子,居然都被你猜到了。”
見張長武和薛逸雲聊得起勁,蕭隐月感覺自己插不上嘴,又想起自己回來之後還沒取見過陳情關的師父,所以在跟薛逸雲和張長武說了之後便上陳情關去了。
“商船不多是因爲附近有價值的東西還沒有被掘出來。在邊下鎮待了這麽多年,你覺得這裏有什麽賣出去能夠賺錢的?”
“鎮上酒鋪所釀之酒十分醇香,不知道算不算一特産?”
“當然算,畢竟邊下鎮背靠多座大山,泉水清冽,釀酒肯定也有優勢。”
“除此之外呢?”
“邊下鎮山清水秀,河道密布,水質清澈,所以當地的魚自然是十分鮮美的。可是竹下郡本就是山水平原,很多地方都有魚鮮,恐怕不是那麽好賣啊。”
“你隻看到了魚,你沒有看到魚裏面也有特殊的存在。”
“那是?”張長武不解地問道。
“在竹下城的時候我就聽說了,邊下鎮往駐靈山方向走,河中有一種叫做金線魚的魚類,被評爲邊下一絕。”
“可那種遠産量極少,都是被當地的漁民起獲的,要想運到外面販賣的話數量不足,成本太大啊。”
“我可聽說金線魚隻在離駐靈山十裏之内的地域生長,有理由相信它們認水,從駐靈山上留下來的水。”
“什麽意思?”
“這麽說吧,我們現在賬面上一共有多少銀子?”
“不足二百兩。”
“你現在全部交給我,我帶着去一趟邊下鎮衙門。”
“好,我這就去取。”
雖然張長武和薛逸雲的交集是在一年一前,且相處時間也不算太多,可是他們之間的相互信任的程度都是很高的。沒有問清楚薛逸雲的想法,張長武便将兩百一十兩銀子全數取給了薛逸雲。
“如今衙門的人都放假了,你去那邊做什麽啊?”
“拜年,你也跟我一起去好了,不過在去之前我們要協調好角色。”
“你說。”
“我是神秘的有錢老闆,是你這一年間能夠從無業遊民變成酒樓老闆的背後支持者。”
“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又何必協調呢?”
“我的意思是,你盡量不要暴露我們沒有錢的境況,能把我描述得有多神秘就多神秘。你懂了?”薛逸雲對着張長武淺淺一笑道。
“哦,我懂了,你這麽一說我就懂了。哈哈,不愧是大商家出來的人,這樣都能被你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