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拗口的文字,黃長明特意舉了下手,說道:“解釋一下。”
“唉,對不起。這段話是說在王城十三年的時候,可能是第一代獸王帶着瑞獸進入了王城,并把它養在了後山,應該是說雪山吧。再之後的三年内,又有很多妖獸跟随他來到了這裏,緻使居民們十分害怕。”
“這裏面的瑞獸,是指雪山至善的麒麟嗎?”
一聽說麒麟,蘇敏和蕭隐月立即搶問道:“你們見到了傳說中的神獸?”
“額,是跟着鐵朋興一起見到的。那裏的事,我有空再跟你們說好了。”
“看來當時的确是獸王特意将這麽多的妖獸蓄養在了這裏啊,難怪不得他的臣民們都叫他獸王。”
“不過也真是可惜,祖宗做的好事就這麽被當下的胖子給敗幹淨了。”
“不用再多說什麽了,浩天你接着讀吧。”
“這書上的記載多很拗口,我還是直接解釋給你們聽吧。”
“這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啦。”
“書中記載,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間,獸王又帶回了很多妖獸,那些妖獸在王城附近的領地中繁衍生息,爲王城貢獻了不少獵物。在王城五十二年的時候,這個獸王,獸王……”
說到“獸王”二字的時候,餘浩天突然停頓了下來,像是遇到了什麽自己也不認識的文字。
“不用太過在意細節,先把大概的記載讀一下就是了。”
“我現我剛才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哦?我們的雜學之才還會看錯書上的字?雖然是古文。”
“不是。書中再次寫到‘君’這個人的時候,就說他在王城五十二年的時候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有什麽奇怪的嗎?中庭裏有很多絕世高手在晚年都會選擇隐世,就像不久之前才宣布隐世的薛劍山莊李安民李老爺子。”說完之後黃長明特意看了一眼蘇敏,以表示自己的正确。
“不是那裏奇怪。我說的奇怪是這一句‘王送之于南城,執手淚别’。”
“王?這個王是?”
“如果是獸王的話,那君又是指誰?”
“除非是這個‘君’爲王城帶來妖獸,交由獸王管理,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否則話說不通啊。”
“啊,好麻煩,好麻煩啊。一個獸王就夠折騰人了,還冒出個什麽‘君’來,好煩啊。”
“先不要管他們是怎麽回事,就把這個‘君’當成另外一個人,先念下去吧。”
“嗯。”餘浩天接着讀道:“等‘君’走後,獸王按照他給的方法不斷完善隐世之陣,終将王城隐藏在了世界之外。然而如此廣闊的地域即便是‘君’留下的隐世之陣也無法完全将王城和外界隔離,總是會有外人無緣無故闖入,遭到妖獸的攻擊而死于非命。于是獸王采用身邊國師的意見,在隐世之陣内又加上了另一個陣法,才終于封死了外人進入的漏洞。爲此國師還受到了獸王的重用,在城門前的廣場之上樹下了他、獸王本人和‘君’的雕塑。”
“雕塑?你們有看到嗎?”
“我看到過。”薛逸雲說道:“在運送那隻草原妖獸進王宮的時候,偶然通過悠長的城門通道看到了其中一尊。”
“我們一直以來都是極力避開防守森嚴的城門位置,所以都沒有想過要去看的。”
“國師,又是國師。怎麽我對國師的感覺那麽不好呢?”黃長明說道。
“還有提到的那個隐世之陣,會不會就是王師兄提到的那個天隐陣法啊?”
“很有可能。如果當時‘君’留下的隻是天隐陣法的話,那麽後來造成連亡靈都不能出去的局面的罪魁禍肯定就是那個國師。”
“說是進不來,爲什麽我們現在進來了?不止如此,怎麽連張大俠那樣武道高深的人也進來了呢?”
“這,還真不好解釋。”
“很好解釋。”薛逸雲一直保持着思考的狀态,他盯着地面,頭也不回地就說道:“隻要知道那個國師布置的是怎樣的陣法,具體方法又是怎樣的,這個王城之中肯定有人能随意控制我們的進出。”
“現在的國師,還是那個肥肥的獸王?”
“我感覺都有可能,或者是他們一起做了這麽件事。”
見這一條讨論得差不多了,餘浩天又接着說起下一個被标記的記錄來。
“第四代獸王名爲啓,生下來就身患怪病,怎麽看都看不好。但第三代獸王除了他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兒子,于是隻好在彌留之際将王位傳給了他,并囑咐他盡快生下兒子,以免死後後繼無人。啓剛開始的時候也很遵從父親的意願,娶了數十位妃子,并誕下了十幾個王子。有了後繼者之後啓感覺自己終于完成了第三代獸王交給自己的任務,于是開始縱情享樂。起初的時候他也就在王宮吃吃喝喝,不問百姓。可是到了後面幾年的時候他的病情開始加重了,本來應該順應天意的他突然間有了強烈的求生**。于是乎開始在整個王城之内召集異士,想要治好他的病。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找到了現在的國師,并在他的建議下開始不斷讓人去捕捉妖獸,并飲用他們的血。後來王宮衛隊的人死得太多,不夠他再捕捉妖獸了,他又在現任國師的建議下利用第一任國師留下的陣法信息打開了隐世之陣的漏洞,并利用其中一隻擁有奇異能力的妖獸将衆多外部人員引進了王城之中,爲他捕獲妖獸。”
聽了餘浩天的翻譯,衆人都隻能苦笑道:“這應該就是我們被引到這裏的原因了吧。”
“不過,這擁有奇異能力的妖獸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沒見過?”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張薇一開口了,說道:“是那隻竹下郡通緝的妖獸吧,我們當時就是被它吐出的白光迷惑了,才來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