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樣的行動沒有任何概念,兩隻小妖獸隻是張開嘴巴不斷地突出濃烈的妖氣,阻攔在飛刀了自己之間。但是随着鐵朋興“哈”的一聲大喊,無數把飛刀立即就像離了弦的箭一樣朝着它們飛了過去。
本以爲這樣的飛刀會像之前那些人的武道一樣被妖氣反彈回來,卻沒有想到眼見飛刀被妖氣阻擋了一下之後竟然很快就刺破了氣牆,在毫無準備的兩隻小妖獸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紅色的傷口。本來就已經失去了很多妖氣的小妖獸受此打擊,立即便倒下在了地上,不斷地舔舐着傷口,此時他們看鐵朋興的眼神明顯有了畏懼。
“成功了?”絡腮胡子驚訝地看着已經基本沒了抵抗力的兩隻小妖獸,近乎亢奮地說道:“成功了,鐵統領成功了。”
沒多少時間磨叽了,鐵朋興拿起手中的大鐵錘護在身前就準備沖過去拿下兩隻小妖獸。卻沒想到就在此時他左側靠近山崖的方位突然出現大量靈氣,回頭一看才現此時正有數十把白色的氣劍以極快的度擊穿阻擋在他們之間的一切雪塊向着自己攻了過來。
“九宮劍陣?”
來不及多想,鐵朋興連忙同時舉起左手的鐵錘和右手的短劍在身前做出了一個巨大的真氣牆。可即便是這樣,他的身體還是在氣劍擊中氣牆的時候被震退了好幾步,不止身體傾斜向後,腳也已經深深地紮進了深深地雪地之中。
但這些都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因爲他的氣牆是以自己兩把武器爲中心越往兩邊走越弱,因此在他身後的離氣牆最遠的一個人因爲氣劍貫穿了氣牆的關系,被從心髒的位置穿出一個黑洞洞的窟窿,倒在了地上。
循着氣劍攻來的方向望去,鐵朋興的眼中何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見過這個人,之前都還在自己隊伍之中的人。
“張官月,是你?”說話的是絡腮胡子,他做夢也沒想到盡然是剛剛還跟自己在一起迎敵的同伴張官月。
随着原本就已經少真氣的制造屏障人員的減少,抵擋雪崩的屏障立即出現了好幾道裂痕。
“咔咔咔”,就在這個時候連接山體的岩石根部終于也因爲承受不住雪塊沖擊的壓力徹底斷裂了,張官月他們八個人就這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如同羽毛般向着萬丈懸崖飄落而下。
“切,還是沒能阻止他們嗎?”張官月咬牙切齒般地說出了在雪山上的最後一句話,随後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
看着唯一能阻止自己的張官月竟然在表演了一下之後就掉落到了懸崖之下,鐵朋興居然像瘋了一般地大聲笑道:“你們這些無知的人怎麽會是我的對手?這兩隻麒麟,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他瘋狂般大笑的時候,一道金色劍刃般的靈氣忽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頭頂之上,以摧枯拉朽之勢分離開了阻擋在空間中的一切物質,直直地朝着他們頭頂劈了下來。
看到這樣的氣勢,鐵朋興竟然兩眼圓瞪,一下子愣住了。
“鐵統領,快走啊,快走啊。”
這個時候制作屏障的人早就各謀生路去了,隻留下一個絡腮胡子仍舊站在他的身邊不斷地拉扯着他的衣服。
“快走啊,鐵統領。快走啊……”
靈氣劍刃的度極快,一瞬間的功夫便落到了離他們二人不到一丈處的距離。即便是在這樣的距離之下,鐵朋興和絡腮胡子已也經被它的氣勢給壓得難以動彈了,絡腮胡子更是半個身體都已經被壓入到了雪地之中。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拉着鐵朋興的手喊道:“快走啊……”
直到這個時候鐵朋興才從連串的打擊中走出來,回身便拉起絡腮胡子的手用盡全力往外面拖動。爲了配合鐵朋興的拖動,絡腮胡子也用盡全力拔出了一隻腳,曲着腿想要用力蹬出雪地。但此時什麽都已經晚了,靈氣劍刃“咻”的一聲落到了地面,瞬間就将整個地面切出了一道幾乎比絲還要細的縫隙。絡腮胡子的整條左腿和整隻右腳全部都被且離了開來。
本以爲這樣的一擊定會引起巨大範圍的破壞,卻沒有想到在靈氣劍刃沒入地面之後并沒有生半點震撼的破壞。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和兩條腿分開了,連絡腮胡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腿有被斬斷。
“怎麽回事?”那些逃跑在半路上的人也跟着楞了起來。
隻有鐵朋興,他臉色煞白,回身就抱着絡腮胡子越過了那條細細的痕迹,不斷往山上跑去。
正當大家都在奇怪他爲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逃跑的時候,突然間整座雪山鬥震動了起來。剛才鐵朋興他們站着的地方更是像一塊被鋒利劍刃切開的西瓜,少的那一半“轟隆隆”便順着山的另一邊斜着慢慢地滑了下去。
“不是吧?整座山都被劈開了?”
掉落的岩石之上,在那三個人都已經完全放棄求生的時候,薛逸雲現在的内心無疑是十分複雜的。他跟其他人不一樣,得益于旋風步的成型和氣武道的突破,他雖然不能穿過頭頂上密集掉落的雪塊雨回到山頂,但在将要掉落地面的時候憑借着連續的旋風步減保住性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的确,如果是隻有一個人的話他存活下來的幾率十分之大,但現實是他的身邊現在不止一個人,有包括老譚和餘浩天兩個人(張官月已死,忽略)。從高處掉落的度越來越快,快得薛逸雲剛剛還想着該怎麽才能救下哪怕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時候他已經能夠看到山崖之下的冰川了。
“不是水,是冰。”老譚搖了搖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