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再三之後,其中一個人大義淩然地問道:“那劉副統領您是怎麽想的?我們都跟着您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選擇,我們就跟着怎麽做。”
眼見已經有人表态了,其他人立即跟着附和道:“我也是,劉副統領怎麽做,我們就跟着怎麽做。”
見目的達成,劉副統領這才做出一副很難抉擇的樣子,說道:“早在幾年前家父仍然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勸解過獸王,讓他不要太過在意生死,免得爲他人所利用。可獸王壓根就不聽他和一幹老臣的話,甚至還将他們打入了天牢,跟那些妖獸關在一起。父親他們在獄中受盡折磨依舊不改初心,始終堅持勸解獸王回心轉意,卻最終還是遭到了喂食妖獸的懲罰,實在是令人痛心啊。”
聽到這裏,明眼的人一下子便看出了劉副統領的想法,于是順水推舟,接道:“獸王如此對待忠臣,實在是令人心寒啊。”
寥寥幾句劉副統領便将自己的想法隐晦地說了出來,見大家沒有多說什麽,于是立即趁熱打鐵,加碼道:“眼下國師的實力與日俱增,獸王依舊不斷出難題給我們,逼迫我們違背祖訓,捕獲危險的妖獸,實在不是一位明主啊。”
“如此看來,我們暫時栖身于國師的手下,應該還算是一個折中的辦法。”
“我也是這樣想的。”劉副統領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他不想讓大家認爲他是故意在這裏鋪陳了這麽久才說出自己想法的,于是又加道:“本來我沒想過要在今天晚上說這件事,可獸王要求過這塔樓不能被破壞,現在倒好,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啊。”
擡頭看了看已經缺了一角的塔樓,衆人無不搖頭。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去追捕那個黑影的話,恐怕要有人起疑心了。”
“嗯,我們先走吧,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好不容易等到那個劉副統領帶着人離開之後,蘇敏和蕭隐月這才敢沉沉地舒了一口氣。一個不小心聽到了這樣的秘密,兩人都表示很震驚,搖了搖頭道:“原來王宮之内已經分化成這樣了啊。”
“隻是那個獸王說這些塔樓裏面有重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東西啊?”
蘇敏走進了些靠近中心石柱的地方,猶豫了很久之後才用手指輕輕地叩擊了一下石壁。石壁出的聲音顯示裏面的确是空心的,而且一直蔓延到她能觸及到的所有地方。
“空心的石柱,裏面會放着什麽東西呢?”
正在這個時候,一種猶如刀刃刮擦石塊的刺耳聲細細地從石柱裏面傳了出來,聽得兩人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意識到繼續待在這裏可能有危險,蘇敏和蕭隐月趕緊找到一處容易撬開的木闆,取下三塊之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此時王宮衛隊的人大多數已經被叫去捕捉巨影怪物了,蘇敏他們在周圍待了很久也沒見有人過來。
“看來是沒什麽人了。”
“嗯。”
剛準備走過城牆那邊,兩人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老者洪亮的聲音。
“原來闖進來的是居然是兩個小姑娘。”
剛才觀察了那麽久都沒有現周圍有人,這下子突然出現一個老者,兩人吓得趕緊拔出自己的長劍,指着聲音傳來的地方喊道:“誰,是誰?”
“嗯?一點兒氣息都沒有,難道是用了什麽閉氣的武道?”
聽了老者的話,蘇敏立即意識到自己和蕭隐月的真氣已經被銀針給封住了。來不及多想,她趕緊找到封氣的銀針,将其取了出來。蘇敏的手法雖然快,但老者的眼力明顯更好。隻見他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兩個年輕女娃娃怎麽會懂得這麽厲害的閉氣之法呢,原來是用的銀針封氣的手法啊。哈哈哈哈……”
“你究竟是誰啊?站在那裏幹什麽?”
“你是國師的人?”
“國師的人?我才不稀罕呢。”老者擺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樣說道。
“那,那,那是你放出了那些怪物?”
“老夫很想承認那些東西是我放出來的,可不得不說,有人偷偷地幹了我想幹的事。”
“那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麽啊?”
這時候蘇敏突然注意到了老者身後背着的一把劍,想着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我之前在找東西,現在的話,是在找人。本以爲進來的是兩個有些手段的高手,可以再幫老夫分散一下那些麻煩的後生,卻沒想到是兩個女娃娃,真是失望啊失望。”話音剛落,老者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是三滅道人?”
“嗯?”老者剛踏出去的腳突然就停住了,回過頭來問道:“一個小姑娘還知道老夫的綽号?”
“靈泉三傑,誰不知道呢?我們的天明子師叔不就是你們三傑之一嗎?”
“天明子?不是三絕那小子?”
“天明子是女的,當然不是三絕道人。”
“看來是李師妹的綽号了。想不到她居然還待在竹下郡做她的老師,連原本的名字都不用了。”
“你是來找百變生徐堅的嗎?”
聽到這裏,三滅道人輕聲一笑,說道:“小姑娘不需要知道那麽多。”說完三滅道人便運着氣離開了。
“呼…”兩人又是一陣長長的舒氣。
“好在不是王宮衛隊的人,要不然肯定死了。”
連着經曆了兩次死裏逃生,兩人意識到還是因爲自己太年輕了。現在王宮衛隊的人都被引走了,正是找到城牆缺口的好時候,于是乎兩人不再以銀針隐藏氣息,立即朝着可能的地點跑了過去。
現在離運送幹花進王宮的時間隻剩不到半個時辰了,他們需要在這段時間内盡快找到缺口,否則要想等下次這樣的機會,恐怕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
王宮内城一處塔樓附近,三滅道人在不知不覺間突然感覺到了來自側面兩股陰測測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