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爲什麽,在稍微休息了一點時間之後,薛逸雲突然覺得自己的體内又漸漸地有一些真氣可以提用了。起初他還以爲是那枚妖獸直言在幫他恢複真氣,可是仔細一感受,現那個東西現在就想是睡着了一般,半點都沒有幫助他。
“看來真的是我自己體内的内力在逐漸恢複啊。要是一直這樣的話,真要達到張大哥說的消耗内力到一點不剩豈不是還要繼續一段時間。”
話不多說,薛逸雲再一次提起體内不多的真氣,慢慢地注入到了手中的長劍之中。這一次他想使用的招式任然是風刃絞矢,隻不過箭矢他隻打算成型一隻。
随着又一隻箭矢飛入到池塘之中激起一陣浪花,薛逸雲差一點兒就因爲體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不過還好有手中的長劍撐着,他才不至于倒在泥地之上。回過頭來,薛逸雲疲憊地問張官月道:“可以了…嗎?”
“我說的是一點兒都不剩,現在你不是還站着嗎?”
“一點不剩?是連站着的氣力都沒有嗎?”、
薛逸雲若有所思地想到:看來不真正把自己逼到在化外村戰蛇妖時的境地,自己體内那一縷一縷不斷恢複的内力是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倒下的。
“既然如此,就讓我再努力一下吧。”
說完薛逸雲就再一次強迫自己将體内的真氣全部提取了出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将其集中到了長劍之上。這一次他不再想着使用風刃絞矢,而是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直接使用威力更大需求真氣更多的風月歸刃。随着薛逸雲咬緊牙關大喝一聲,又一道淩厲的風月歸刃飛過了池塘,在激起了一路的水花之後消失在了池塘的中央位置。
這一擊的風刃消耗内力甚多,以至于薛逸雲在招式出之後差一點就暈倒在了泥地之上。此時的他現在完全是處在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态,身體扶着長劍不斷地來回擺動。他想說話,但現自己的嘴巴怎麽都張不開;想要看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在一種什麽樣的狀态,卻現自己眼前什麽東西都在晃,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就是在這個時候,張官月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隻聽他緩緩地說道:“這應該就是你在非氣武道狀态下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了。三招全力進攻的風月歸刃,兩招半吊子的風刃絞矢。雖說算不上是天才級别的内力,但總的說來還算是不錯的。這樣的話……”
還沒等張官月說完,薛逸雲又感覺到了自己體内真氣在慢慢的恢複,漸漸地他現自己似乎又可以再使用一招風刃絞矢了。因爲張關月的聲音沒有再繼續下去,薛逸雲自己的眼神又因爲迷迷糊糊看不清周圍的景象,想着要讓真氣一點不剩,薛逸雲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提起長劍便不斷往其中注入剛剛才恢複的真氣。
看着薛逸雲居然還有出一招風刃的意思,張官月沒有阻止他,而是站在了遠處靜靜地看着。因爲薛逸雲此時已經視線模糊了,他長劍現在所對的地方已經不再是那個池塘,而是岸上長滿了荒草的地帶。
“嗖”的一聲,薛逸雲手中的長劍再一次擊出了一道淩厲的風月歸刃的劍氣。這一次的劍氣因爲是打在泥濘的地面和雜草叢中,頓時激起了一陣如同狂風吹動雜草砂石般的風暴。
看着眼前的一切,張官月終于露出了笑臉,點了點頭道:“這才能叫做天才。”
在使出了最後一招風月歸刃之後薛逸雲終于是真正的倒下了。此時的他不止是失去了眼力聽力和行動力,就連思考的能力都随之消失了。他明白,這一次自己是真的暈過去了,像之前在化外村鬥蛇妖的時候一樣。
薛逸雲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接近黃昏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張官月或者老譚,而是在不斷地問蘇敏在哪裏。聽到薛逸雲的問題。在一旁等了接近三個時辰的張官月和老譚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紛紛說他是一個多情的小子。
看着兩人這麽笑自己,薛逸雲羞得臉都紅了。不好意思繼續躺在雜草之上,薛逸雲拼盡全力坐了起來。可是在用力坐起來的那一瞬間,薛逸雲突然現自己的内力不見了,他隻能靠手臂本身的力量支撐自己起來。那一刻他慌了,抓住張官月的手臂就問道:“張大哥,我的内力呢?我的内力呢?”
見薛逸雲這麽緊張,老譚趕緊安慰道:“放心吧,你的内力隻是暫時被用光了,過一天就能恢複的。”
聽了老譚的話,薛逸雲總算是舒了一口氣。不過等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問道:“那現在呢?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可是重要時刻。”張官月說道。
接着張官月又把老譚打到一邊放風去了,隻留下自己和薛逸雲單獨待在原地。
“你的内力已經暫時耗盡了,現在正是窺視天地間靈氣的機會。”
“窺視天地間的靈氣?一定要這樣失去全部的真氣嗎?”
“當然不是。隻是這是一個最簡單又最快的方法,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官月顯得有些猶豫。
“不過什麽?”
“這個方法伴随着一定的風險,我們之前沒有告訴你。但是經過我們的思考,我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事實。”
“你們還真是對我隐藏了很多秘密啊。”再一次被欺騙,薛逸雲幾乎都在懷疑要不要再相信他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已經跟着他們走到這一步了,要想回頭也幾乎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幹脆假裝坦然地回道:“你說吧,有什麽風險。”
“走火入魔。”
聽着這四個字從張官月的口中說出來,薛逸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不就是想要修煉到氣武道的境界嗎,怎麽還跟走火入魔扯上關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