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們這麽做是完全正确的,就在他們解除了限制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隊王宮直屬衛隊的人偶然間現了藏在暗處角落的兩人。不用多說,十幾個人立即像是看到了金銀一般地朝着兩人撲了過去。
見人數相差太多,薛逸雲和蘇敏不敢抵抗,拔腿就朝着空曠的街道逃跑了去。因爲害怕衛隊的人能看到自己和蘇敏逃跑的路徑,薛逸雲不惜使用旋風步快移動到那些挂着燈籠的建築之上,用極快的度将周圍十幾隻燈籠全部斬熄滅了。這樣的情況要是别人的話早就被衛隊的人抓住了,可是因爲是第一次看到薛逸雲移動這麽快的人,十幾個衛隊的人竟然能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在他們的眼中,隻是看到那個刺客不斷地在來回移動,随之而來的便是他們所處的一整片建築全都失去了光亮。
最後薛逸雲穩穩地落在了蘇敏的身邊,喘着粗氣對她說道:“快走。”
蘇敏也是修習武道之人,當然知道像這個樣子不斷使用風刃會造成内力的缺失,作爲同時學習醫道的她立即從身上的小袋子中取出一枚灰色的藥丸,遞到了薛逸雲的手中,病溫柔地說道:“先吃下去。”
此時的薛逸雲正忙着尋找容易隐藏的地方,見蘇敏遞過藥丸想都沒想便接過來放到口中咽了下去。不過也就那麽一瞬間的事,薛逸雲立即感覺到了來自藥丸的苦楚。本來他也是一個比較心靜的人,但是蘇敏這次給的藥丸實在是太苦了,連他都忍不住不斷地往外吐口水,想要将剩餘在口中的苦味一并吐出去。
見此情形,蘇敏趕緊阻止了他,并解釋道:“這是穩定體内真氣的藥丸,雖然不能提升你的内力,但能平複你剛才因爲使用真氣而造成的浪費。”
“行,那我就不吐了。”
終于在經過了一陣亂竄之後,薛逸雲終于在王宮的某處盡頭看見了一大片樹林。那裏雖然此時看起來黑壓壓的一片,但卻是極其容易躲藏。比起被十幾個王宮直屬衛隊的人追殺,躲緊這樣的地方簡直就是最好的恩賜。
之前王宮衛隊的人因爲薛逸雲弄熄了一片燈籠的原因而不得不選擇了分頭行動,現在跟在他們身後的人估計不過五個。可即便是這樣的人數,對于現在已經精疲力竭的薛逸雲和蘇敏來說也不是能夠正面抵擋的。剛好這個時候他們現了這片樹林,所以想都沒想就沖了進去。
眼見薛逸雲和蘇敏沖進了王宮最西邊的樹林,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衛隊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怎麽辦?要不要跟進去?”
“進到裏面去?這可是獸王平日裏練習狩獵的地方,據說裏面還養着兩隻妖獸呢。”
“不追,那我們回去怎麽跟統領交代啊?”
“你傻啊?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追的方向是對的?”
“還是方大哥聰明。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幾個人就離開了樹林,隻留下薛逸雲和蘇敏還在鄰面漫無目的的轉。
出乎兩人的預料,雖然這片樹林是長在王宮内城之中的,但是走在裏面的時候他們才現眼前并不缺少各種高大的樹木和夜間正在活動的動物。可是他們已經到了這裏,并且在裏面迷失了方向,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獸王馴養妖獸的樹林嗎?”想到這裏,就連一直都是鎮靜的薛逸雲和蘇敏都忍不住起了抖。他們都見識過妖獸的厲害,那樣的戰鬥力,不是兩個年輕人能夠承受的。不過薛逸雲自認爲自己是男子漢,他怎麽也不願意在蘇敏的面前表現出害怕來。隻見他拉過蘇敏的手,強迫自己微笑道:“那個獸王全身都是肥肉,路都走不動,怎麽可能把妖獸關在離自己那麽遠的地方呢?我看這裏就是他平時練習打獵的地方,裏面頂多就養了一些麋鹿之類的東西。”
“真是這樣?”
“我确定。”
話是這麽說,兩個人在黑漆漆的樹林裏漫無目的的走總歸不是個辦法。爲了能安撫蘇敏的情緒,薛逸雲決定就在原地找一處可以休息的地方。睡在地上肯定是不行的,上面太多露水了,又有蛇蟲鼠蟻威脅着安全。幾番思量之下,薛逸雲最終決定在高處的樹杈之上做一個可以躺平的樹床。說幹就幹,薛逸雲立即開始在周圍收集粗大的樹枝和葉子寬大的枝桠,并一次又一次地運氣将其運送上了一棵他選中了的樹杈之上。
看出薛逸雲想要做什麽了,蘇敏也趕緊上去幫忙。她不止幫着薛逸雲撿拾掉在地上的樹枝和枝桠,更是利用自己随身攜帶的驅蟲藥粉幫忙驅趕附着在樹葉之上的蚊蟲。與此同時,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方法,居然找來一種像是光的螢火蟲的東西,當起了照明來。
在樹杈上搭建一張樹床這樣的事對于兩個修習武道的人來說并不算是什麽難事,不出一會兒他們便将其建好了。借着熒光,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樹床,兩人打心底裏有了一種深深的自豪感。
經過一整晚的折騰,兩人都已經累得不行了。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居然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睡着。熒光在一片綠色的籠罩之中照耀着兩人青澀的臉龐,有一種說不出感覺。
“要不,你再吃一粒藥吧?”蘇敏臉上露出難得的帶着一絲調皮的微笑。
幾乎是在同時,薛逸雲立即回道:“不要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