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離其他幾把劍的攻擊圈之後,老者兩隻手輕輕一旋,跟在後面的兩人瞬間就被翻了過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其餘幾人還想進攻,但看到兩個摔在地面上的人不斷口吐白沫,之前的嚣張立即變成了恐懼,隻剩下拿着劍護在胸口,半步都不敢前移。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他中等身材頭半遮着臉頰,身後跟着幾個同樣打扮的人。
圍觀的人一見他們出來了,紛紛跑得更遠了,從街道的這一頭跑到了街道的那一頭。這時候薛逸雲躲閃不及,剛好被人撞到肩膀。那人趕緊停了下來,低着頭對薛逸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出于禮貌薛逸雲也回到:“沒關系。”
兩人擡頭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道:“是你?”
“張大哥。”
“哎,你叫什麽來着呢?”張關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像是在努力回憶什麽。
“辛雲,他們都叫我幸運。”
“原來是辛兄弟啊。怎麽你也在這裏看熱鬧?”
“我?”說到這裏,薛逸雲又想起了自己欠他的一朵幹花和他的救命之恩。“我本想去城外的,卻沒有人一起,所以在這裏…”
“找人是吧?我們那裏正好缺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過來。”
“真的嗎?多謝。”
他們倆說到這裏的時候,老者和中年男人那邊也已經開始了各種交鋒。
“獸王城之内不允許打鬥,你不知道嗎?”中年男人說話的語氣衣服不容置疑的樣子。
“這是哪門子的規矩,我怎麽沒聽過?”老者說話針鋒相對,沒流露出一絲妥協的意思。
“王城的規矩,來這裏的人都要遵守,否則的話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中庭都多少年了,你還在講王城,真是笑話。哈哈哈哈…”說着老者就笑了起來,根本沒把中年男人放在眼裏。
“看來流風這次是遇到對手了啊。”
“流風是誰?那個說王城規矩的嗎?”
“除了他還有誰。這獸王城一共四個統領,他就是其中一個,威風得很呢。”
“還有三個呢,都是誰啊。”薛逸雲問張關月道。
“鐵朋興、馬成和徐堅。”
“鐵朋興和徐堅?”聽到這兩個名字薛逸雲的興趣一下子就被調了起來。
“還有馬成。”張關月以爲他沒聽到,又補充道。
“還沒有人敢在王城說這樣的話,就讓我來教訓教訓教訓你好了。”
說完流風的長劍“嗖”的一聲便出了劍鞘,配合着他快移動的腳步,瞬間就到了老者面前不足一丈的距離。考慮到劍氣的殺傷範圍,這樣的距離已經可以傷到絕大部分的人了。
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對手,老者連忙伸手從身後拔出一把長劍舞出一道劍花将流風的劍氣擋開了。散亂四射的劍氣飄落在地面,頓時激起一陣塵土,讓周圍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流風出招很快,快到一般的人都看不清他的招式了,隻有地上不是出現的劍痕在提示着他的劍曾經在什麽位置出現過。薛逸雲觀察仔細,注意到在他出劍的瞬間總有奇怪的聲音出現,像極了自己使用風刃散舞的時候,因此他猜測流風在出招的過程中肯定有加入風刃在裏面。這一招加入風刃沒什麽問題,問題是他每一招似乎都加入兩人風刃,而且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内。
面對流風咄咄逼人的招式,老者雖說神色認真了不少,但薛逸雲總感覺他是在玩一樣。手中長劍不斷揮舞,居然看不出那是哪門哪派的劍招或者武道。
兩者相拼,圍觀的人聽到的聲音幾乎都是連續的,就像兩把劍在接觸之後就一直沒有分開過,一直交疊在一起。除此之外四散劍氣的破壞力也十分驚人,最近鐵匠鋪搭在外面的棚子早已經被劈成了粉末,地面上也滿滿地刻畫上了深深的劍痕。看得圍觀的人紛紛睜大了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大概三四十招之後,流風長劍上的風刃依舊強勁,但老者的招式卻突然綿軟了起來。就在大家都以爲流風就要赢老者的時候,老者手中的長劍在人們的眼前突然一分爲三,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朝着流風的喉頭、心髒和腹部三個位置刺了過去。因爲攜着大量強勁劍氣的原因,三個尖銳刺耳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街道。
“洞春水?”看到這裏,薛逸雲的心中一下自己就将老者剛才使用的招式聯系到了天明子交給自己的靈泉劍法之上了。在他眼裏,老者使用的這一招确實就是“洞春水”這一招,隻是他這一招使用的度極快,連起來看就像是長劍一分爲三,從三個地方同時進攻。
這樣的度薛逸雲是因爲會這一招才看出來的,對于武道在自己之上的流風來說肯定是可以用眼裏看出來的。
一招過後,流風原本淩厲的攻勢一下子便被瓦解,在拼盡全力抵擋住了老者長劍的攻擊之後,胸口還是被狠狠地踹了一腳。這一腳看似不重,實則凝聚了老者的真氣,隻一腳流風便吐出了一大口血,倒在了地面之上。
見此情形,跟在流風後面的人都想上去幫他,可是他們才一上前就被老者的劍氣給逼了回來。
“現在知道什麽是規矩了?”老者收回手中的長劍,挑釁地問流風道。
或許是很久沒有遇到這樣丢面子的事了,流風隻是惡狠狠地看着老者,一句話也不說。
“洞春水,是天明子老師的哪個師兄嗎?”
就在老者還在哈哈大笑的時候,又一個人慢悠悠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身高跟流風差不多,但穿着卻明顯不一樣,一襲黑袍從上到下遮蓋住了他的全身,連整個頭部和面頰都掩藏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