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劍法?想不到你和那個徐堅還是出自同一門派。不過這實力嘛,你還差得遠呢。”
一眼就被刑世人看穿了自己的劍法,薛逸雲難免有些緊張起來,這可讓原本就占優勢的刑世人更加猖狂起來。他開始不再注意自己劍招的嚴密性,而是不斷在劍刃之上用真氣施加沉重的力道,再配上粗糙的劍法,挑釁十足地看着薛逸雲,像是在藐視他的一切。
雖然自己已經怒火中燒,可是面對實力差距如此之大的對手薛逸雲感覺到的隻是無可奈奈何,他開始慢慢地放棄抵抗,任由自己沉淪。
“哈哈哈哈,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要知道,這是一個實力爲王的時代。”
聽着刑世人不斷地摧殘自己的信心,薛逸雲已經麻木了,連同他之前還在苦苦想着提高自己的信心一起麻木了。這一刻,他是一個失敗着,從身體和心靈都被眼前這個狂人擊敗了。
“小子,振作點,别聽他胡說。”
仿佛是久旱之後的甘露,薛逸雲突然在絕望之中看到了希望。他連忙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利用眼角的餘光搜尋是誰在跟自己說話。
“交手的時候别到處亂看。”
這個聲音薛逸雲很熟悉,是王戰,那個藍衛營的代管。
片刻之後薛逸雲看見了他,他從自己的身後沖了過來,手中長劍使出一連串的招式,将刑世人多讀逼人的招式給接了過去。
蕭隐月那邊也有人過去幫忙了,從背影來看應該是劉偉英,那個将自己三人拉進這件事的人。他跟餘浩天一樣,使用的兵器是一把扇子,不過餘浩天用的是鐵扇,而劉偉英使的是普通折扇,至少看起來是的。
見劉偉英使用折扇,薛逸雲以爲他用的會是跟自己一樣的風刃,可是等他出招的時候薛逸雲才現,劉偉英使用不是風刃,而是跟蕭隐月一樣的水刃。
劉偉英扇子一揮,一道水牆頓時升起,黑壓壓地朝着那個大漢壓了過去。大漢見對面來了幫手,一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笑道:“想不到還有玩的。”說完就舉起手中的剛锏照着水牆砸了過去。
再看這邊王戰和刑世人,一把長劍和一把雷劍不斷碰撞,出“呲呲”的聲響。依舊有從刑世人身上散開來的雷電依舊不斷地從各個方向擊中王戰,可是因爲威力不大的緣故,王戰并沒有去理會。那邊大漢的剛锏沖撞到了劉偉英的水牆,頓時整個地面都被掀了起來,泥水混雜着石屑将早已千瘡百孔的商鋪和民居擊倒了數間。要是平常的話屋子倒了裏面的住戶肯定會出凄慘的叫聲,可是因爲剛才刑世人的那一招實力強大的雷電的關系,他們早已命喪黃泉,沒了任何生命的氣息。
看着那邊激烈的戰鬥場面,王戰突然對薛逸雲說道:“那個,我學的是地循,剛好被他的鳴閃克制,所以…”
薛逸雲也跟着在出招,隻是因爲王戰加入了,所以他的招式已經不再會被刑世人那麽容易看穿。兩人一搭配,竟然漸漸地占回了優勢。
看着王戰還有時間跟薛逸雲說話,刑世人有些惱火。可也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他又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王戰問道。
“你也真有意思,居然會把自己的缺點說出來。”
鳴閃克制地循,王戰一下自己便讓刑世人知道了自己底細,就連薛逸雲也在心中默哀了一陣。可是自己沒有實力,現在都是靠王戰撐着的,所以他也沒有權利說什麽。
“所以呢?”
“既然你都告訴我了,那我這樣赢你還有什麽意思?就讓我們子劍法上決勝負好了。”
“啊?”薛逸雲和王戰同時張大了嘴巴。
正當他們還在驚訝的時候,已經黑下來的天空中突然升起一個紅色的煙花,并在空中爆裂,開出一朵美麗的花朵。
見此情形刑世人和大漢都愣了一下,轉而又微微笑道:“看來事情已經辦妥了。”
“七哥,我們該走了。”大漢對着刑世人喊道。
“你先走,我再玩玩。”
“再不走雷老頭他們就要來了。而且來之前二哥特意跟你交代了,不要戀戰。”
“切…”回過頭來,刑世人對王戰說道:“我們還會再見的,希望到時候不是在你的墳前。”
“想跑,門都沒有。”
話一說完,刑世人和那個大漢轉身就離開了。王戰不甘心,攜着劍就追了上去。劉偉英跟王戰同事兩年,知道他的脾氣性格。可現在敵人已經退去,自己這邊又傷亡慘重,總不能真讓他追過去吧。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劉偉英對着王戰就喊道:“老王,窮寇莫追。”
可現在王戰急眼了,任憑劉偉英怎麽勸說都沒用。看着跟在剛才一直在他身邊的薛逸雲,劉偉英隻好大聲對他交代道:“你快去幫我看住他,别出什麽事。”
薛逸雲看了一眼已經醒過來了的餘浩天和累得不行了的蕭隐月之後,心一橫說道:“隐月,你照顧好浩天,我這就去把王師兄追回來。”
誰知聽了薛逸雲的話蕭隐月立即就拿起了長劍,站起來說道:“我也要去。”
萬萬沒想到蕭隐月會這麽說,薛逸雲隻好又說道:“聽話,我去去就回。”
想着王戰剛才救了自己性命,待會兒就算是丢了性命也要保他回來,薛逸雲沒有猶豫徑直跟了上去。
他剛才有注意到放煙花的地方正在城南郊外的地方,心裏想着這件事很有可能跟那個百變生有關,否者刑世人也不會知道自己的靈泉劍法跟百變生師出同門。
沒有再看到王戰的身影,薛逸雲托着疲憊的身體時快時慢地朝着城南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