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天跟劉偉英他們的約定,他們三個需要在竹下城一直待到子時過後,即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也不可以改變。
“如果那個人武道真那麽高,我們身後那些潛藏着的藍衛營的人豈不是很容易就被現了?”
“所以我們盡量選大路走,這樣要是出事的話老師們能很快趕到。”
“希望吧。”
薛逸雲和餘浩天都有很多心事,一路走下來臉上都沒見有幾分笑容。倒是蕭隐月似乎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有了張長武開小飯館賺的零花錢再加上陳情關的月錢之後,她也漸漸地開始購買一些以前不舍得買的小飾或者玩物,所以這幾條街走下來她 并沒有覺得跟平時有什麽不同。
“真是可惜,好多擺攤的都走了。”
“你買的東西不少了,連浩天的那份錢都被你花了不少。”
“哦,那我不買了。”說着就把手上剛看上的一隻镯子放回了攤子上。
這時候餘浩天該緊張了,趕緊拿起那隻镯子就對蕭隐月說道:“你喜歡就買吧,反正我這個月的月錢還有很多。”
“謝謝你啊,浩天。不過我已經買很多東西了,就不花你的錢了。”
話音剛落蕭隐月突然就跑到前面拐角處的那條街上去了,任憑薛逸雲他們攔也攔不住。
“隐月,你慢點兒。”
好不容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追上了蕭隐月,兩人趕緊問道:“幹嘛跑那麽快?還到這麽冷清的街上來。”
誰知此時蕭隐月一改剛才輕松的态度,十分嚴肅地說道:“他來了。”
“他?”三人一起取出武器,背對背面向四周,十分警惕地盯着每一寸空間。“在哪兒?”
“不知道。”蕭隐月說道:“剛才他在我眼角的餘光處閃過,好像有一個藍衛營的人就在那裏倒下了。”
“什麽?”
正當兩人感到震驚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突然從他們頭頂不遠處的屋頂之上傳了過來。
“小姑娘的眼裏很尖嘛,這都被你現了。”
順着聲音的來處,三人立即調整陣型。在竹下城微弱的燈光照耀下,隻見那人的确就是之前在他們跟蹤那個疑似百變生的黑臉的時候看見的人。此時的他依舊背着雙手,一件寬大的長衫将他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在微風的吹拂之下,在細雨的輕滴之下,那人俨然一副目空一切的感覺。
“你是誰,爲什麽要跟着我們?”
“事情總是有起因的,難道你們兩個不記得那天晚上你們追着的那個盜書的人了嗎?”
“你是那個盜書賊?”話剛說完,薛逸雲又自己否定道:“不可能啊,那人的身形和武道都跟你不一樣。”
“你見過我的武道?”
“鳴閃,不是嗎?”這是一個反問句,不是疑問,那人在聽到的一瞬間便明白了。
“那個人是我的...”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好像卡了一下,似乎想不起那個盜書賊跟他究竟是什麽關系了。“弟弟?師弟?我是不清楚了。”
“那你現在想怎麽樣?”
“殺了你們啊,還能有什麽想法?哈哈哈...”
正在他笑得薛逸雲他們莫名其妙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他們的對面。
“原來在這裏,可找你很久了,刑世人。”
說話的是錢德,那個一直跟在南宮正雄身邊的人。不用說,南宮正雄和那個叫做鐵樹花的女人也一定在。
“刑世人?那個同樣在通緝令上的人嗎?”
“不過我好像記得他在上層通緝令上,應該是實力不低。”
“你們知道我的名字,居然還敢來送死。中庭的小年輕們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估計是刑世人的猖狂刺激到了同樣張狂的南宮正雄,他慢慢走到離刑世人最近的街面上冷冷地說道:“一個普普通通的通緝犯而已,居然這麽不知深淺。”
“普普通通的通緝犯?聽你這樣的口氣,現在作爲前輩的我是不是應該教訓教訓你呢?”
說着就見刑世人原本陰測測的笑容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于此同時薛逸雲他們身後一堵院牆突然間就像是被什麽很重的東西撞了一樣,石塊泥土頓時像雨點般就朝着他們三人的背後壓了過來。還好餘浩天反應夠快,回身就是一鐵扇,一堵風牆立即形成,擋在了三人的身後。石塊泥土打在風牆之上出噼裏啪啦的聲音,本來就下着雨的街道上硬是激起一陣塵土,将幾人圍在了其中。
就在餘浩天準備取消風牆帶着大家從塵土中沖出去的時候,眼尖的蕭隐月突然現從風牆的對面沖過來一根巨大的鐵棒。此時餘浩天的風牆剛好撤走,爲了不至于有人立即受傷,蕭隐月趕緊激起水刃附舞,對準那條大鐵棒就刺了過去。
見蕭隐月突然改變行動,薛逸雲和餘浩天也注意到了來自後面的進攻。爲了幫助蕭隐月,餘浩天的鐵扇和薛逸雲的新得的長劍也順勢立即揮出。可鐵棒的度實在太快,還沒等薛逸雲他們的兵器接觸到,蕭隐月便被巨大的撞擊力擊退了數步,退到了離南宮正雄不足十步,離刑世人不足三丈的位置。
眼見薛逸雲他們被偷襲,南宮正雄覺得這是一個自己這一組單獨拿下刑世人的機會,想也不想随手就是一道火舞劍氣直接朝着屋頂之上的他斬了上去。與此同時錢德和鐵樹花也看準了時機,一左一右紛紛登上屋頂,準備三面夾擊邢世人。
再看刑世人,面對南宮正雄小組的三面夾擊依舊是站在屋頂之上巋然不動,眼神始終集中在薛逸雲小組那邊。此時薛逸雲和餘浩天的兵器已經跟對面的鐵棒接觸上了,隻那一瞬間他們便感覺到了對手内力的強勁,于是快地就将兵器給抽了回來,以免生上次斷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