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百變生。”蕭隐月咬牙切齒地喊道。
見情況不妙,薛逸雲趕緊攜着斷劍沖了過去。不過百變生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裏,随手不知道又從哪裏掏出一把飛镖,照着薛逸雲能就扔了過去。這百變生扔的飛镖可不是普通的飛镖,而是一種可以一直跟着人追的帶毒的飛镖。薛逸雲起初不清楚這些飛镖的作用,照着之前張長武傳授的接暗器的方法刷刷幾劍就迎擊了上去。等到現那些飛镖并不是走直線的之後,趕緊回劍護住周身,以防被傷到。
遭遇暗器的情況下自保的招式也是張長武教的,這在實戰中被證明确實有效,不一會兒薛逸雲便擺脫了飛镖的襲擊。此時餘浩天也在蕭隐月全力使用水刃抵擋的情況下用旋風将自己和她托i1起來,暫時擺脫了跟百變生那三條奇怪黑色煙霧的直接對抗。
這是三人合作以來第二次共同行動,不過跟之前碰到南宮正雄一樣,他們明顯處于下風。三打一都處于下風,這可讓一直都很淡定的薛逸雲的好勝心都被激起了。他不再去想什麽巧妙的制敵方式,提着一把斷劍就朝着百變生攻了過去。
百變生見他一個人又急急忙忙地攻過來,正中他的下懷,收起“燒火棍”便使出一招劍招來,将薛逸雲前進的路擋了下來。
“靈泉劍法?”薛逸雲一眼便認出了百變生剛才使用的劍招正是今天天明子教自己的靈泉劍法中的“随波逐流”。雖然不知道具體要怎麽破這一招,但他卻清楚這一招之後天明子說過最常接上的招式,隻要度快過他,在兩招銜接的時候找出破綻,那麽要打赢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裏,薛逸雲趕緊改變招式,以一招極其簡單的純方一字劍中的“半截劍”轉攻爲守,等到百變生的“随波逐流”使完之後的那一瞬間,他突然用旋風加,一下子就竄到了百變生招式的空擋處。
面對薛逸雲突如其來的變化,就連一向老謀深算的百變生也被驚到了。他不清楚薛逸雲究竟是怎麽突然就沖到了自己劍招之間空檔的地方的,此時他還算鎮靜,連忙收回長劍,想舞出一道劍花守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可薛逸雲已經看這個空檔很久了,哪裏還由得他回劍防守。抓住機會,薛逸雲一招靈泉劍法中的“洞春水”直刺百變生的左肩。
就在大家都以爲薛逸雲的這一劍肯定會刺穿百變生肩膀的時候,他手中的斷劍突然像是紮進了棉花中一樣,不但迅失去了力道,反而讓它深陷在了裏面。
“他的肩膀,是假的?”
意識到薛逸雲身處危險之中,蕭隐月也顧不得内力不足了,一道水刃自下而上以極快的度就向着百變生飛了過去。與此同時,蕭隐月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一樣,目光堅毅,以極快的度向百變生沖了過去。餘浩天也不甘落後,手中鐵扇連續翻飛,幾道風刃瞬間化作萬把鐮刀一般将他們二人所處的整個空間圍了起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百變生無奈地笑道:“都打起精神來了啊。天色不早了,我們下次再見好了。”
随着百變生最後一個“了”字消失,剛才還激烈的戰場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百變生不見了,他在幾人全力的攻擊招式下說不見就真的不見了。
确定百變生消失了之後,蕭隐月他們趕緊沖到薛逸雲的身邊,詢問此時一臉茫然的他有沒有受傷。在确定薛逸雲沒有受傷之後,餘浩天他們這才問道:“人呢?他是怎麽離開的?”
薛逸雲知道剛才的餘浩天和蕭隐月情急之下使用的招式肯定耗費了他們大半的内力,所以沒有立即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轉身就說到:“我們先離開,百變生的事待會兒再說。”
知道薛逸雲可能現了什麽不利的事情,兩人也沒再多問什麽,而是轉身快回到了學院。因爲天色已經很晚了的原因,竹下學院現在隻留了幾個昏暗的燈籠,幾乎看不見有人還在學院裏面走動。找了一個還算亮堂的地方之後,薛逸雲他們這才算是安安穩穩地坐了下來。秋冬時節寒風凜冽,三個一路狂奔回學院的人竟然沒有感到一絲涼意,反而出了一身大汗。
餘浩天和薛逸雲害怕蕭隐月着涼,想讓她先回住宿的地方洗個澡換件衣服。但蕭隐月硬是不聽,非要薛逸雲說明剛才具體生了什麽事之後才願意離開。無奈之下薛逸雲隻能坦誠道:“我的劍真的事刺中了他的肩頭。”
說着薛逸雲故意将手中的斷劍放在了兩人的眼前,上面看不見一絲血迹。
雖說内力強大修爲高深的人可以利用真氣抵擋住敵人的攻擊,但薛逸雲分明是親眼看見自己的斷劍插進了百變生的肩膀,他卻是一點兒傷都沒有,這怎能不讓他覺得奇怪。
“然後呢?他是怎麽消失的?”
“你們的招式全都向他壓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化成了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掉落在了地面。就一雜眼的功夫,他便從地面消失了。”
“這麽說來的話,他用的是土循?”
面對餘浩天的猜測,薛逸雲反問道:“土循能把自己變小嗎?”
“不能。”餘浩天和蕭隐月同時答道。“這麽看來的話...”餘浩天咬着嘴唇,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地面,似乎在想要不要說出他的猜測。
“你說,無論怎樣我們都應該有所考慮。”薛逸雲鼓勵道。
“如果非要我猜測的話,隻能說他不是人,是妖。”
“妖?怎麽可能呢?如果他是妖的話,那個三滅道人怎麽會收他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