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他們剛才在談什麽?”
“如果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郡府巡捕房的一個捕快被殺了,屍體是在竹下河的一條支流現的,那裏經常有人丢棄不要的東西,很是肮髒。另外還有兩個藍衛營的人也在昨天晚上同時失蹤,不見了蹤影。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什麽?這可是大事啊。難怪不得王師兄就這麽離開了。”
“會不會是百變生幹的?”蕭隐月問道。
“不至于吧。百變生是偷盜爲主,殺人的事雖然也幹,但還不至于同時對捕快和藍衛營的人下手。”說到這裏的時候,餘浩天突然嚴肅起來,問薛逸雲道:“辛兄,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跟上次使用炎靈的那個人有關?”
“同樣是偷東西,同樣是帶着殺機,還真有可能是他。”
上次在藏經閣石道上被襲擊的時候,薛逸雲明顯能感覺到那個黑影是每一招都想取自己性命,所以殺捕快和藍衛營人員這樣的事他肯定能幹得出來。
蕭隐月早就聽餘浩天他們說過這件事了,所以在聽到兩人談論的時候,她也插進來說:“這麽危險,我們要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查?”
“你的意思是我們去跟其他同學一起守着秦家?還是說,再把梅家的事多告訴一到兩組人,多些幫手?”餘浩天問道。
“我覺得不用了。既然王師兄跟我們說了,肯定他們藍衛營或者郡府的捕快也有在那邊。而且他既然願意告訴我們,我猜測那邊是捕快房的人幾率比較大,他是想讓我們幫他們找線索。”
“相互利用?”
“别說得那麽難聽,應該說是互惠共利。”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要過去守着嗎?”
“沒錯。不過我們的跟蹤技術被證明連王師兄都能看出來,肯定是瞞不過那些常年辦案的捕快的。所以...”
“所以...”
薛逸雲和蕭隐月同時把目光投向了餘浩天。
“行,我去踩個點,到時候再帶你們去容易躲藏的地方。”
“嗯。”
薛逸雲早上的時候練習了太多的旋風,經過一下午的時間也已經恢複的大半。不過在聽蕭隐月說了有捕快死亡和藍衛營成員失蹤的事之後,他将原來想的抓住百變生的計劃改爲跟蹤獲取線索。
餘浩天找的位置是梅家大宅側門附近的一處小客棧。在進客棧之前他已經用各種方法打探了梅家現在的情況,總結來說就是郡府已經派了十幾個捕快進駐到了梅家,而梅家現在也召回了好幾個外出修習武道的子孫回來協防。
夜色朦胧,在簡單地吃了些東西之後,三人聚集在了客棧最高處的屋頂之上。按照餘浩天的安排,他們三人都換上了黑色的衣服,不過他們黑色的衣服上印着有竹下學院藍衛營的标志,關鍵時候可以用來表明身份。
“隐月也就是了,她明年就可以進入藍衛營了。我們呢?怎麽也要穿這身衣服?要知道我才拒絕他們不久呢?”薛逸雲很不喜歡這種盜用藍衛營身份的衣服,在跟餘浩天抱怨。
“你說過一切僞裝聽我的,怎麽現在想反悔?”
“那倒不是。不過,唉,可不可以去掉這個标志?”薛逸雲指了指衣服上藍衛營的标志。
“辛兄,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标志。萬一待會兒百變生真的來了,他穿一身黑衣服,我們也穿一身黑衣服,你讓那些捕快們怎麽辨認?”
“行,那我就不撕了。”薛逸雲無奈地說道。
已直秋冬時節,天黑的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街道上已經66續續點了燈籠。城南梅家靠近城郊,街道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三人一直躲在屋頂,輪流盯着對面的梅家大院,生怕錯過了什麽。可是一連等了兩三個時辰到了半夜之後他們依舊沒有現半點有價值的線索,這可讓三個從來沒有這麽苦等的人痛苦不已。
“怎麽辦?要繼續嗎?”
薛逸雲看了看對面院子的燈籠,現從一開始點上到現在也沒有一隻熄滅掉,說明梅家的人全部都跟自己現在一樣苦苦地守着。再看自己身邊的蕭隐月和餘浩天,全部都眼睛紅腫,打着哈欠,一副十分疲憊的模樣。
“這是他們第幾天這麽守着了?”
“第二天還是第三天吧。”餘浩天有些不确定。
“看來辦案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我們中午沒有休息,現在狀态不好,等到現在也沒見有什麽百變生出現。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明天準備好了再來?”
“行。”
三人一緻同意今天晚上就不守了,明天晚上再來。
第二天一大早薛逸雲就讓餘浩天去打聽梅家和蘇家的事,生怕自己因爲太過疲憊放棄守候梅家而錯失了百變生的線索。至于他自己的話,因爲跟天明子有約定,這段時間都要去後山那個偏僻的習武場接受她的指導,所以在将打聽消息的事交給餘浩天和蕭隐月之後便上了山。
因爲練習旋風會消耗過多内力,所以天明子今天并沒有一開始便讓他練習,而是轉而讓他将周正海傳他的無名劍使出來看看。
薛逸雲照着周正海所教,精準地在天明子的面前演示了一遍無名劍。到收勢之後見天明子還站在原地不動,似乎在想着什麽,便輕聲叫道:“師叔,師叔?”
直到這個時候天明子才反應過來,應道:“嗯。你這十幾招劍法全部都是來自不同門派,卻又像是經過改編之後自成一路。雖然招式簡單,但看得出教你劍法的那位高人武道修爲着實很高。”說完誇贊的話之後,天明子話鋒一轉,又指出:“但這樣的招式隻有十幾招,招式又比較簡單,所以并不能作爲提高的劍法。看來他可能是因爲門規的關系,并沒有給你真傳。”
“還請師叔傳授劍法。”說着薛逸雲便想着天明子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