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種呢?”
“第三種其實是妖獸的一個極端。它們在修煉的過程中控制住了妖性,潛心吸取天地間的靈氣而放棄妖氣的增加,最終成爲了‘神獸’。”
“神獸?神獸是這麽來的?”許多人以一種絕對不相信的眼神盯着黃長明。
“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測,具體的話因爲神獸實在太少,又力量極大沒被捉住過,所以無從考證。”
“切...”聽了黃長明的解釋,所有人都失望地散開了去。
“那妖呢?它們的極端是什麽?”這個問題是薛逸雲問的,他對黃長明這些沒有考證過的猜測比較敢興趣。
“仙啊。不過人成仙都難如登天,妖既有了人的貪婪又有妖的本性,它們成仙,簡直比人還難。”
“說的也是。”
接着和尚又看了一眼另一張通緝令,念道:“刑世人。”
一聽到這個名字,薛逸雲便立刻對他來了興趣。“刑世人?這人是有多恨這個世界啊。”
“中庭郡人氏,早年曾随中庭學院參加中庭會武,并取得第三名的好成績。後因爲受邪魔外道挑撥,殺害恩師及同學一共三人,釀成震驚整個中庭的中庭慘案。之後他又在包括竹下郡在内的中庭各郡參與了好幾次暗殺活動,造成極其惡劣的後果。現經中庭總捕房及竹下郡總捕房商議決定,懸賞白銀三百兩搜集刑世人行蹤之線索,懸賞白銀三千兩在整個中庭進行通緝。”
“三千兩?不是跟水刃公子一樣了嗎?怎麽會放在下面這一欄?”
“我估計是因爲中庭想讓更多的人提供線索吧。中庭會武第三名,又經過這麽多年的修煉了,看來我們是沒這個能耐領這三千兩咯。”
“嘿嘿,一個人不行,可以幾個人一起嘛。”
一聽到标志性的“嘿嘿”一笑,薛逸雲不用去想,肯定是江作就在附近。果然,等他回過頭去一看,江作的背影果然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是朝着學府街的南邊走去的,剛好和薛逸雲一個方向。
“表哥,該走了。”
随着白冉馨的呼叫,薛逸雲離開了放榜牆,朝學府街南邊走了去。
薛逸雲隻對通緝令上的水刃公子感興趣,但他明白自己現在的實力跟水刃公子比起來是在是相差甚遠,所以也根本沒有要去抓捕通緝令上某個人或者妖的意思。
接下來一段時間裏的學院生活讓他仿佛回到了薛劍山莊一樣,到了時間就要起床參加老師的講學,到了下午又要在老師的帶領下學習他們早已熟悉的基本劍法、槍法和刀法等。除此之外,爲了拓展學生們對各種知識的掌握,他們還被要求學習一些簡單的醫道、雜學以及鑄劍方面的知識,以備以後使用。
老師們對于基本劍法的講解的确讓不少學會說呢過受益匪淺,但是對于像張薇一和薛逸雲這樣的一直都對自己很嚴的學生來說确是優點浪費時間的意思。大概過了有将近兩三個月的時間之後,班裏開始盛傳學堂的老師要開始挑選适合自己指導的學生單獨指導了。雖然不是師徒關系,可是老師們的指導卻不會比真正的師徒少多少,這可讓一些本就對基礎練習這麽長時間頗有微詞的同學看到了希望,紛紛興奮起來。在那段時間裏,爲了能給老師們留下好印象,不少學生會選擇在沒有上課之前或者是放假的時候去後山的習武廣場練習劍法。老師們有挑選學生的權利,學生要是被多個老師看上的話也有選擇老師的權利。爲了能夠多一些選擇,一些平時成績還不錯的學生也加入到了勤學苦練的行列之中,爲的就是被自己喜歡的老師看中。
而在這段時間裏薛逸雲也在後山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小練武場,自己練習自己的風刃。他沒有想過要得到哪個老師的青睐,所以并不像其他學生一樣故意在最大的新竹習武廣場習武。因爲其他人最近都在那邊,所以他可以在這裏放心的練習将自己融入旋風之中,以此達到想要的結果。可是在經過了連續幾天的不間斷的練習之後,内力的不足使他再次虛脫,連上課都昏昏沉沉的。好在這些課程他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能熟練掌握了,這才沒有受到江作的注意。
在前一天薛逸雲終于決定要休息一下了,雖然練習還沒有取得突破,但通過不斷的實驗他已經能熟練地駕馭旋風将自己送到任何自己想去的位置了。當然,這是在自己内力能支撐的範圍之内,畢竟長時間使用旋風大大地出了他的負荷。
學院習武廣場,江作正帶着丙班的同學練習純方一字劍和十八路劍法等基礎劍法。他們的對面是甲班,再後面是乙班。這是一堂整個武道堂一起練習的課,包括雷遠名和白銘劍都在觀看。見有幾位實力雄厚的老師在,幾乎所有的學生都使盡渾身解數要再他們面前表現自己。因爲是普通的劍法課,所以大家認爲他們比較的時候無非是看劍法招式的熟練度,準确度,以及出招的快慢,因此很多人都分毫不差在揮着劍。
但是在這些人之中有兩個人是例外,一個是大大咧咧的張薇一,她一直都是覺得這樣的練習是在太過枯燥,對自己的提高沒有半分作用。另一個就是薛逸雲,他内力透支,現在揮起劍來毫無力道,在需要有劍氣出現的時候根本看不到半點劍氣的影子。
恰好這個時候雷遠名來到了丙班,見張薇一懶散地躲在廣場旁邊的樹下乘涼,他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在看到薛逸雲有氣無力地揮劍之後,仍不住罵道:“你沒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