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怎麽辦?”
“去村子裏面看看吧,也不知道卓偉查探得怎麽樣了。”
“我也去。”
薛逸雲剛說要回村子,蕭隐月立馬站了出來,搶着要跟薛逸雲一起回村子裏面。看着蕭隐月單純的眼神,薛逸雲偷瞄了一下蘇敏,和稀泥似的說道:“你們還要在這裏等方姨醒過來呢,要不就我自己回去吧?”
“這裏不是已經有蘇姑娘和白姑娘了嗎?你就讓我跟着去嘛。”
要在沒有别人在的地方的話薛逸雲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對蕭隐月說:“走,雲哥帶你去...”,可現在蘇敏就在旁邊,雖然他現在和蘇敏并沒有什麽特殊的關系,但心中卻總是過不了那道坎,生怕她會怎樣。這時候白冉馨似乎看出來了薛逸雲的尴尬,連忙笑着解圍道:“這裏我和蘇姑娘就足夠照顧了,你們就先回去吧,免得他們擔心。”
見白冉馨都這樣說了,薛逸雲隻好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走吧。”
臨走之前薛逸雲本想跟蘇敏說些什麽,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尴尬身份,他要說的話一下就像被抽空了一般,什麽都不記得了。
看着薛逸雲和蕭隐月離開了,蘇敏的臉上也沒有生太大的變化,白冉馨心中算是放心了。
“看來在蘇姑娘心中雲哥還沒有那麽重要嘛。也是,畢竟才見面十來天,真正相處也不過幾天,怎麽會有那麽多想法呢。”白冉馨如此在心中想到。
“他們走了,我們該怎麽辦啊?”白冉馨問蘇敏道。
“啊?哦。”蘇敏像是剛從什麽想象中回過神來,突然聽到白冉馨這麽問自己,她趕緊想了件事安排道:“我剛才去湖邊取水的時候現湖水有些異常,所以我想請你再去幫我取一些來看看。”
“湖水異常?還有這樣的事?好,我馬上去取一些來。”
離開趙靜水的房子之後,薛逸雲故意帶着蕭隐月走一些繞路,經過那些修建得有模有樣的房子旁。生那樣的事應該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湖岸邊上的道路現在長滿了青色的雜草,連院子裏也不例外。
“他們之間是有多大的仇啊。”
“啊?雲哥你說什麽呢?”蕭隐月走在這些湖岸邊上純粹是在散步,根本沒有去想别的什麽東西。
“我說化外村裏面的人是多麽的在乎那個祖訓啊,連住在這邊的親戚沒了都沒有人注意到。”
“沒注意到嗎?我還以爲他們隻是不願意過來管呢。”
“不願意管?那也有可能,畢竟他們自己面對的黃斑病都管不了,哪還有心思管這邊跳湖的人呢。不過,魂魄要是在這個陣法裏出不去的話,那這幾百年間村子裏故去的人怎麽辦?一直以魂魄的形式遊蕩在這些地方嗎?”
說“這些地方”的時候薛逸雲特意擡頭望了一眼遠處的大山以及流淌在山腳下的湖泊,不無感慨地歎道:“雖說此處風景絕佳,可要是生生世世連魂魄都被困在這裏的話,豈不是很可悲?”
“嗯。”蕭隐月贊同地點了點頭。
“魂魄?”薛逸雲從自己的話中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的面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鎖,口中不斷地念着“魂魄”兩個字,來回不斷地踱步,幾乎忽略了蕭隐月的存在。
蕭隐月猜想薛逸雲定是想到了什麽,也不敢去打擾,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之後,幹脆找了一塊白色的石頭坐了下來,就這麽托着腮幫子靜靜地看着他。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跌落到山頭了,斜射的陽光早已沒了中午時分那般的炎熱。蕭隐月似乎很是享受現在的時光,半眯着眼睛看着一個年輕人在山水的背景之下不斷地行走,不斷地思考。
大概過了有一刻鍾的時間,原本在原地不斷踱步的薛逸雲突然拍了一下腦袋,臉上重新恢複了笑容。蕭隐月猜想他肯定是想明白了什麽,連忙起身上前問道:“雲哥,想到什麽了嗎?”
“一部分,隻有一部分。”薛逸雲隻說這一句話,弄得蕭隐月雲裏霧裏的。可她本就不喜歡去想那些複雜的事情,就像自己去年進入陳情關,幫助張長武開起了小酒館一樣,都是薛逸雲的安排。本以爲薛逸雲不會再說什麽了,可走着走着薛逸雲突然轉過頭來笑着對她說:“可是這一小部分說不定就是撬開這個村子秘密的鑰匙。”
蕭隐月還是不懂,可她看着薛逸雲高興的樣子,自己竟然也更加開心了起來。
運上剛剛恢複了一些的内息,薛逸雲迫不及待地就走回到了趙家新屋。因爲自己這邊也故意瞞着村子長老會的原因,他跟蕭隐月一走進屋子邊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有村子裏的人聽到了自己這邊的消息。不過出乎薛逸雲的意料,整個新屋都找遍了,他們硬是沒有看到有别的人在。按理說昨天晚上他們都跟自己一樣精疲力盡,在沒有多的線索的情況下,他們應該在休息,恢複内息的啊。
正當薛逸雲正在納悶的時候,新屋的大門突然就被推開了。擡頭望去,隻見付天明、餘浩天和何斌三人滿身都是黃泥地鬥了進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怎麽了?你們是跟着村民下田了麽?”
薛逸雲說的本是玩笑話,卻沒想到付天明一聽他的話就斜着頭作驚訝的面孔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當時在場?”
薛逸雲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麽,但看着付天明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他心中一下子就沒底了。正準備解釋,付天明又不依不饒地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在場?看着我們幾個被黃泥噴了一身都不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