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大概一個時辰,薛逸雲才跟着張長武到達了山坡的頂部附近。放眼望去,整個邊下鎮盡收眼底。方家尖坡的南面是邊下鎮,鎮子街道的南面是一條小河,其中也有不少小油棚船來回穿梭。往南面是一片狹長的平原,中間散亂地分布着許多正冒着青煙的小屋或是院落。再往前走又是一望無際大山,山間雲霧缭繞,好似仙境一般。
鎮子的西邊是薛逸雲來的地方,那邊的小河正是流過邊下鎮街道的這一條,如同一條巨蟒一般在山間平原來回穿梭;鎮子的東邊依舊是狹長的平原,跟着小河的流向的方向不斷下沿,看不到邊際。
鎮子的北邊看上去也有很多低矮的山坡,再往前走又是一條小河繞着山腳緩緩地流淌。小河的前面是幾座大山,高出現在他們所在的方家尖坡可能有一半還多。那裏也有一條小河從中流出。
“那邊的山裏面有人住嗎?”
“嗯?你說那邊?”張長武順着薛逸雲目視地地方看過去,剛好看見了那幾座高山。“那裏可不是普通人能進去的。”
“爲什麽?”薛逸雲覺得很奇怪。
“相傳裏面曾近住過一隻大妖怪。你看那條從山裏流出來的河沒有?”
“看見了。”
“傳說那條河裏面有那隻大妖怪布置的各路水妖。你在外面看是看不到什麽,一旦進到山裏面,會現河水沿着裏面最高的那座山峰環繞,再裏面就進不去了。”
“那些陳情關和其他門派的弟子呢,也沒進去過嗎?”
“他們倒是想進去,隻是有好幾個人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爲此陳情關一個姓馬的長老還帶着人進去過一次,同樣,也沒回得來。所以鎮上,乃至這附近的幾個縣都沒有人再敢進去。”
“想不到還有如此邪性的地方。”說着薛逸雲的臉上就出現了異樣的微笑。
“我勸你還是别想着去哪兒了,我也是不會陪你去的。好了,我們來這裏是幫你練習接暗器的,就不要再多耽誤時間了。”
“好吧。”見張長武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薛逸雲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尖坡附近少平地,大多都是有所傾斜的地面,上面還有一些枯萎的雜草,散着淡淡地腐臭。
做好準備之後,張長武像老師一樣的站在了薛逸雲的前面,開始了他的第一堂課。
“聽好了。暗器可以分爲好幾種,有無毒的,也有有毒的;有能破氣的,也有像我使用的這種隻是用來破壞别人招式連貫性的;有飛镖飛刀之類的大型暗器,也有細如針的小型暗器。總之一句話,暗器的種類很多,要想防守,先就要知道什麽樣的暗器是怎麽在比武中達到效果的。”說着張長武就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昨天晚上特意做的竹片狀的飛镖。“這是飛镖。普通人用的話就是趁着别人别人不注意,直接偷襲。當然,這種飛镖可上毒也可不上毒,但是要說破氣的話,飛镖形态較小,很難有足夠的靈氣,所以對付這類暗器的話,隻要你有足夠的真氣或者足夠快的眼力和出招度,就可以将其接下來。”
“那如果不是普通人的偷襲呢,比如像你這種會武道的人呢?”
“對于像武道有一定水平的人,我們都會對他的動作十分注意,這樣的情況下本身就狠難取得偷襲的機會。要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的話,那就隻能怪你自己沒注意到。但要是在戰鬥或是比武過程中的話,這類暗器一般是用來破壞對手招式連貫性或是封死退路的。”
“就像你之前一樣,用飛镖封死我的兩側,是吧?”
“正是。像我這種招式練到一定程度,又接觸不到更加先進武道人,封死對手招式的手段就這麽幾種了。”張長武似乎又想到了自己被薛逸雲風刃吹掉所有飛镖時的樣子。
“那遇到這種情況,我應該怎麽辦呢?”
“遇到這種情況也分幾種。一種是武道水平跟你差不多的,他的出手動作你能夠看清,在他出手的瞬間你隻要想辦法躲開就行了。還有,人隻有兩隻手,一隻手使用兵器,那麽掏暗器的事情就隻能交給另一隻手。一心二用,身體平衡極易改變,劍招上的漏洞也會顯現,要麽不精準,要麽就幹脆停滞。這種情況下,是你最好的進攻機會。你會風刃,也好吹飛普通暗器是很簡單的事,之所以要學這個,應該是對付那些使用破氣劍的人的吧?”
“嗯。”薛逸雲記得楊道安是怎麽死的,他的死,百分之八十都是因爲偷襲他的那隻破氣劍以及自己那把能破氣的龍紋匕。“那下一種呢?”
“下一種就很麻煩了。在對手是武道高手的情況下,本身就不會使用暗器這種東西。但我也遇到過武道明顯比我高的人對我出手,大概是因爲他想快解決我吧。根據我的總結的話,這類人要麽手法生疏,隻要選擇适合的招式就能輕易接下,要麽就十分厲害深藏不露的那種,對于這種人你能做的除了跑之外,就隻能是想辦法改變暗器的走向,而不是接下來了。”
“改變走向?也對。隻要武道夠強,就算是破氣箭,也能使之偏離自己。萬不得已之下,還能保命。”
“除了用真氣之外,我還自創了一套接暗器的劍法和手法,如果你看得上的話,就算是我學習火舞的報酬了。”
“火舞?你準備學火舞了嗎?”
“嗯。火舞講究剛烈,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已經告訴了我這麽多關于暗器的東西。就讓我先告訴你火舞的招式和心法之後,你再教我你那接暗器的手法和劍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