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在用竹片做暗器吧?”
“要不傷了你的話怎麽辦?”
看着張長武認真的表情,薛逸雲立即從他的話語中看到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爲什麽要幫我?”
兩人的對話聽得蕭隐月是莫名其妙,隻好在一旁呆呆地看着他們,默不作聲。
“我在說你是隐月朋友的時候,你的表情很坦然。”
“就因爲這個?”薛逸雲對這個理由感到莫名其妙,怎麽也想不通。
“我和小姐都是落難的人,看過多少白眼,又有多少人一聽說要跟我扯上關系就跑得遠遠的,你是不會懂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希望我沒有看錯吧。”
見張長武對自己這麽信任,薛逸雲也坦誠地說道:“我見你之前跟我比武的時候對風刃的出現感到很是無奈的樣子,現在既然你願意幫我練習接暗器,那我也應該給你們回報。這樣吧,你如果願意的話,《幻劍武道錄》裏面所有的武道,隻要你想學的,我都可以把它默寫給你們。”
聽了薛逸雲的話,張長武和蕭隐月的眼睛瞬間就變大了,死死地盯着薛逸雲。不過蕭隐月的眼睛是大大的可愛的那種,而張長武的眼睛嘛,看起來依舊是那種怪怪的感覺。
“你是說真的?”
“嗯啊,怎麽了?”薛逸雲很是奇怪的看着兩人。
“我哥找那本書很久了,但沒有一個人願意給他看。聽說那是隻有名門大派長輩的入門弟子才可以看的書,你确定給我們看沒關系嗎?”
“那有什麽關系。我現在也是無門無派,再把它教給你們這樣無門無派的人,難道不行嗎?”
“想不到陰差陽錯之下還撿了個寶。”張長武的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奇怪了。“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居然能記下一整本《幻劍武道錄》。”
“吃飯先吧,要不該涼了。”
練習的時間定在第二天,當天晚上吃完飯之後薛逸雲把自己知道的《幻劍武道錄》中七種武道中各種武道的長處以及短處都說了一遍,然後告訴他們第二天早上再告訴自己究竟想學哪一種。
“不過我要事先告訴你們,這些武道,除了風刃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怎麽熟。”
經過一晚上的交談,蕭隐月和張長武已經和薛逸雲談得很熟了。見時間不早了,蕭隐月連忙催促道:“時間不早了,要不明天再談吧?”
“好。”
薛逸雲睡覺的房間被安排在了張長武房間的旁邊。跟他們的房間一樣,裏面的擺設十分簡陋,幾條木闆鋪成的床面,兩個木質的大箱子還有一條凳子,除此之外就隻有屋頂漏洞下灑下的月光了。其實蕭隐月本來是想讓薛逸雲睡張長武的房間,讓張長武來睡這裏的,可是薛逸雲睡不慣别人的床,所以就選擇了這裏。關于其他六種武道,薛逸雲能夠記住的隻有文字以及黃開悟之前隻言片語的講解。這樣看來的話,能不能學到這六種武道的精髓,完全要看他們自己的天賦了。
冬天的天總是亮得很晚,不過薛逸雲起床的時間卻還是那麽固定。一大早天還沒亮他就已經起床了,本以爲自己是第一個起床的,卻沒想到在昨天的那口大水缸後面比他起得還早的蕭隐月正在洗衣服。那些衣服各式各樣,顔色也不一。爲了不讓衣服混了色,蕭隐月隻能洗幾件衣服,換一盆水。對于她來說,因爲有修習過武道,所以還不算太難。
薛逸雲閑來無事,走到蕭隐月的面前,蹲下來問道:“要不要幫忙?”
直到這個時候蕭隐月才現薛逸雲已經起床了。
“啊?不用了,不用了。”尴尬的微笑,看起來也很甜美。“想不到你起這麽早。”
“我平時都起這麽早的,倒是你,怎麽這麽一大早的洗衣服啊?”
“嗯,這些都是邊下鎮一些富戶的衣服,昨天晚上沒來得及洗,所以趁着今天早上得趕緊把它們洗幹淨了。”說着蕭隐月就把一件已經洗得幹幹淨淨地衣服撐開舉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看,怕還有污漬沒洗幹淨。不過從她的眼神之中,薛逸雲明顯地看到她羨慕的神情。曾幾何時,她也是穿着這樣的衣服在家裏讀書練武的吧。
中庭重商重武,就算是女兒身也可以參與商業的經營以及武道的修煉。但是對于一般的家庭而言,女兒持家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大戶人家,多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個好的歸宿,所以都不是很重視她們在商業或是武道上的才能,這一點從蘇敏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等到天完全亮了的時候,張長武也起來了。聽蕭隐月說,張長武平日裏都要在這個時候去碼頭那邊等着,看看是不是有人需要搬運貨物,要是有的話,一天的生活就有着落了,要是沒有的話,他就會到鎮子後面的山上去練武,期待着一年四次中的某一次能夠拿到陳情關比武的賞金。因爲今年的比武他在第二輪的時候就敗給了薛逸雲,所以這一段時間他本以爲自己又必須天天到碼頭搬東西了的,誰知道就在自己愁眉不展的時候,薛逸雲這個大财主主動找到了他。薛逸雲答應張長武,練習期間他會以兩倍碼頭搬運東西的工錢付給他,期間的食宿同樣參考外面的低等級客棧付費。可即便是這樣,張長武還是對薛逸雲考察了幾次之後才答應了他,畢竟那一手暗器的功夫,可是他賴以生存的保障。
“我們去後面的山上練習吧。”張長武說道。
“随你。”薛逸雲對場地沒什麽特别要求。
因爲是交互學習的原因,蕭隐月在交還了洗好的衣服之後也會上山去。邊下鎮街道後面遠離小河的山有好幾座,不過大多不高,很是适宜練習武道。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山上除了有陳情關和其他門派的弟子之外,一些散人如譚鳳華之輩也會帶着弟子在山上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