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驚險,連一直笑呵呵的黑臉也忍不住扒開人群沖到了擂台邊上。
“怎麽樣了?”
一直站在擂台後方盯着比賽的陳情關長老趕緊走上了台,把兩人都給拉了起來,然後分開。
不知道爲什麽,長老似乎對這件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止沒有感到氣憤,反而還笑呵呵地勸道:“兩個孩子的表現都很不錯嘛。要是願意的話,可否都到我的門下來習武?”
“啊?”五個人幾乎同時出了驚訝的聲音。
譚連還沒反應過來,但他旁邊的那個少年卻已經是跪在了地上,磕起了頭來。見事情展到了這一步,譚鳳華趕緊沖着譚連喊道:“傻小子,還不快磕頭,徐長老這是要收你做弟子啊。”
“啊?真的?”譚連大喜過望,矮身就跪在了徐長老的面前,“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
薛逸雲涉世不深,自然是不能理解爲什麽那個陳情關姓徐的長老爲什麽看上了劍法和内功都很一般的兩個人。爲此他隻得走到譚鳳華的面前,說了兩句恭喜的話後,假裝不經意間地問道:“不知道徐長老是看中了台上兩位的什麽優點了,我也好學學,說不定也有機會。”
見薛逸雲表現出了對譚連羨慕的意思,意氣風的譚鳳華當然要狠狠地誇一下自己的侄子。不過在他想好了說辭之後,他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題,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辛少俠你是有門派的人,如果沒有師傅的允許,怕是入不了陳情關的。”
見譚鳳華擔心的是這個,薛逸雲趕緊遺憾地說道:“真是可惜。”
“譚連是我的侄子。他小子平日裏看起來雖然呆呆傻傻的,但一旦到了比武或是打架的時候總能把比他武道還高的人拉下水,雖然這手段嘛有些入不了普通人的眼……”說着說着譚鳳華的臉上又露出了略顯尴尬的笑容。“單憑這一點其他的門派肯定是不會收他的,也隻有這陳情關才是他的機會了。”
“原來如此。”薛逸雲一直都覺得譚連不論是劍法還内功都不如那個黑臉的徒弟,但是他卻能以這種方式取得勝利,确實是一種本事。
這時候譚連和黑臉的那個徒弟也下來了。正當薛逸雲準備上前恭喜的時候,黑臉突然拉着他那個徒弟走到了譚鳳華和譚連的面前,剛才緊張的表情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恭喜啊,老譚。”
這時候譚鳳華正在興頭上,見了黑臉也不排斥,順嘴就回道:“同喜,同喜。”
兩個老冤家估計也是參加比武之後第一次這麽交流,言語間明顯少了很多奇怪的味道。
看着正在憨笑的譚連,薛逸雲趕緊上前恭喜道:“恭喜譚少俠入得名門。”
“啊,運氣,運氣。”
幾人的談話還在繼續,擂台上也沒閑着。經過剛才譚連和黑臉徒弟被選中做徒弟的事後,很多人似乎都看到了進入陳情關的曙光,在場上更加賣命地打鬥了起來。
薛逸雲不好參與進他們幾個老熟人之間的交談,隻能轉身繼續觀戰。
“這些老師都能看到譚連他們身上的優點,而我卻看不到,歸根結底還是因爲我太把劍法的招式和内力看得太重,而真正戰鬥時的臨場揮不足。”想到這裏,他又回憶起了自己對戰黑衣人的時候,雖然他利用了隐藏在黑暗中這個優點輕而易舉地殺死了其中一人,但對另一個人預估的不足卻險些害死了自己。試想當時要有譚連面對強者那樣的表現的話,自己也不至于會遭受到那樣的危險。
“下一場,辛雲,張長武。”
一聽到張長武的名字,譚鳳華他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似乎這個人跟他們有很大的仇怨似的。薛逸雲剛想上台就被譚鳳華給拉了回來,悄悄地在他耳邊說道:“這個張長武是個有名的撇子,劍法不怎麽樣,手上暗器使得是各種溜,要特别小心他。”
“嗯。”
似乎是見薛逸雲沒有足夠的重視,譚鳳華一旁的黑臉也輕聲說道:“這個家夥下手狠,就算是對于已經輸給他了的那些人也絕不手軟。我和老譚的兩個徒弟都被傷了,躺了幾個月的床。因爲他太狠,戾氣太重,就算是得了幾次名次陳情關都不收他。你可要小心了啊。”
“知道了。”連黑臉這樣臉皮厚的人都說那個張長武狠,看來是不假了。
薛逸雲從小修煉薛劍的劍法體系,就算是像純方一字劍之類的也沒落下。可是對于這暗器嘛,他隻聽李純一他們提起過,自己并沒有這真正遇到。畢竟那些飛镖、飛刀之類的東西隻對不會氣道的适用。李純一之所以重視,大概還是因爲隻要用到真氣的防禦,都被破氣劍之類的擊破吧。
現在薛逸雲還沒有修煉到氣道,所以對于暗器的話,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站上擂台,薛逸雲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重任眼中人品極差的一臉痞子像的張長武。因爲比武的年齡限制在十二到二十歲之間,薛逸雲才會覺得一臉老成像的他跟自己差不了幾歲。
“年紀輕輕地就要回去卧床,真是可惜啊。”比武還沒開始,對方的話就顯得格外冷酷。
“要不我先回去練幾年,再來找你?”薛逸雲平日裏最讨厭這種自以爲很是厲害的角色,所以聽到張長武的話,他立即有了回擊的意思。
“還算是有些自知之明。”張長武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過,我怕你等不到我來比武,畢竟你年紀那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