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好奇,薛逸雲趕緊問譚連道:“扔暗器也可以的嗎?”
“是啊,規則上不是有寫嗎?隻要不是用毒,其他的一切方式都可以用在擂台上。”
“這陳情關的人都是當年軍隊駐守時留下的,他們的規矩以後也沒怎麽改變。”說話的事譚鳳華,不知道爲什麽,他也提前來到了這邊。
“叔叔你怎麽也在這兒?”
“哎,别提了。還不是那個黑臉。本來我和老張都談得好好的,他非要擠進來炫耀他那個什麽徒弟,搞得我和老張都沒了興趣。不就是上次拿了個第九名嗎,有那麽值得驕傲嗎?他就隻有一身蠻力,長久不了的。再說了,那小子不也沒被陳情關的長老們看上?”說着說着譚鳳華的怨氣便暴露了出來,惹得站在一旁的譚連再一次低下了頭。
“沒關系的,一個莽漢而已。”
觀看了許久之後,薛逸雲大概摸清了陳情關擂台比武的方式以及規則。說實話,除了可以用各種各樣不符合像薛劍山莊這樣的名門比武的暗器或是其他方式之外,他們的打鬥水平普遍不如蘇柏葉他們幾年前的水平。
終于挨到了中午,譚連也聽到了他的名字。在那一刻,他的手都已經因爲緊張開始抖了。比武的對象是随意抽取的,所以他的對手是一個連譚鳳華都不認識的小子。
比武的過程很是簡單,譚連先是以一招不怎麽流暢的快連刺搶占先機,然後對方輕輕來了一招格擋,随後自下而上一個輕提,直取譚連的腋下。眼看譚連的度跟不上了,隻能快收招。或許是因爲緊張的關系,譚連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向右側突然摔倒在了擂台之上。本來是一招失誤的招式,卻因爲在這個時候生,恰好讓他躲過了這緻命的一劍。再看對手,因爲完全沒有想到譚連會這麽一手,右腳不經意間就被譚連的腳給拌了一下,整個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倒向了一邊。趁着這個機會,譚連趕緊起身,一招純方一字劍的輕許點話,劍尖直指對手的喉頭。
這一突如其來的反轉頓時就讓整個擂台下面的人沸騰了起來,紛紛感歎譚連的運氣是有多好。等到譚連下來的時候,薛逸雲趕緊上前問道:“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看着薛逸雲半信半疑的眼神,譚連撓了撓頭笑道:“其實我是在被逼無奈的時候突然想到的。雖然動作是醜了一點,但還是赢了。呵呵……”
看着譚連憨厚的笑,薛逸雲眼睛都直了,嘴上不停地問道:“這也行?這也行?”
又過了幾場之後,終于到薛逸雲上場了。他的對手是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小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師傅或者家人讓他來這種比武場累積經驗的。有了譚連那樣的意外出現,薛逸雲對于眼前的這個小毛孩子自然也不敢怠慢。見對方舞着幾道沒有任何招式的劍花沖過來,薛逸雲抓準時機,劍尖直刺對手的劍柄,再略微用力向前一推,頓時對手整個人都被推出了丈許。趁此機會,薛逸雲腳尖輕輕一點地面,身子如飛燕一般地就快騰空而起,一招斷水刀中的屠龍斷忽的自上而下,輕而易舉地就劈開了對手擋在身前的長劍。劍尖抵喉,薛逸雲兩招之内就結束了戰鬥。
聽着擂台下面的掌聲,薛逸雲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心中嘀咕道:“這水平,也太低了吧。”
薛逸雲走下擂台之後,譚鳳華和譚連趕緊走了上來,不住地誇道:“辛少俠這一招以劍作刀的用法果然精妙,真是佩服,佩服。”
“不過這裏每年都有百十來人參加比武,其中也不乏竹下郡南部一些門派的弟子前來,到時候還要多多注意啊。”
一聽說有其他門派的弟子前來,薛逸雲立刻就來了興趣。對于像剛才那樣的對手,薛逸雲沒有過多的興趣,他們連基本的招式都沒怎麽練熟,更談不上靈活的運用了。
因爲人員減少了接近一半的關系,薛逸雲和譚連的第二場比武很快到了。要說冤家就是路窄,譚連的對手恰好就是黑臉的得意徒弟。兩人站在擂台之上,還沒開始比武,黑臉就笑呵呵地跑到了譚鳳華的面前,談笑風生般地說道:“像不像十幾年前我們比武的時候?”等了一會兒見譚鳳華不說話,黑臉繼續說道:“那時候的你還是個愣頭小子,一心覺得自己的武功最起碼可以混上個名次,結果……”譚鳳華已經聽膩了黑臉的每年幾次的炫耀,不過以他的個性,沒聽一次心裏都會刺痛一陣子。
比武開始,不過薛逸雲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心态,隻是抱着看一下也不吃虧的感覺還站在台下。
平常的起勢,兩人劍刃紛飛,看起來确是是好看,隻是在内行人看來卻不怎麽樣,無非是最爲普通的拆招。譚連出招的度不快,對方的度也夠慢。不過仗着身體力道上的優勢,對方似乎更占優勢。幾招下來,譚連已經明顯地在喘着粗氣。眼見自己的侄子敗績初顯,譚鳳華心中有氣,竟然不顧在場所有人的看法,跑到了離擂台最近的地方大聲喊道:“用回身反刺……劍出如龍……”
聽着譚鳳華一連串的呼喊,原本已經應接不暇了的譚連心中更是緊張,手中的劍不一會兒就被對手給卡住了。趁此機會,隻見他伸手就要掐住譚連的脖子。一旁的黑臉看着這決定勝負的一幕,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