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孩子總有他的天性嘛,要真是一直讀死書,恐怕也成不了才。”
“好了,我們就不說其他無關緊要的事了。純一啊,你先給大公子介紹一下來自楊家的客人。”
“是,莊主。”接過命令之後,李純一轉過身來,指着剛才說話的楊二莊主介紹道:“大公子,這位是雲陽郡楊家鑄劍山莊的二莊主楊道安,你可以稱呼他爲二莊主,也可以按輩分直接叫楊師叔。”
因爲楊道安的年齡較薛天華小,又是同輩,所以薛逸雲直接就稱呼楊道安爲“楊師叔。”
接着李純一又指着另外一個年輕的男子介紹道:“這位是楊家莊主楊道盛的二公子,楊元義。按輩分來說是你的師兄,你可以叫他楊師兄。”
“楊師兄。”薛逸雲學着叫道。見其他幾人都是些門徒,薛逸雲趕緊問道:“請問我黃伯伯究竟是生了什麽事?”
薛逸雲的問題直接抛給了楊道安,搞得楊道安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連忙把眼神投給了站在一旁的薛天華。薛天華知道楊道安是不好在一個孩子面前說他老師的不是,所以連忙接道:“雲兒,有些事你應該知道。就是在中庭裏,沒有一成不變的人。”
“所以呢?”薛逸雲細細琢磨了一下薛天華的話,還是沒有半點頭緒。一直以來他就讨厭大人們說話隻說一半的那一套,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薛天華依舊是這一套,惹得薛逸雲急得面紅耳赤。
薛天華也看出了薛逸雲的焦急,未免他突然做出什麽異于常人的事,他趕緊接道:“這麽說吧,你黃伯伯可能因爲一把傳說中的魔劍,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薛逸雲還年輕,隻是聽說過那幾個字,至于其中包含了怎樣的道理,他是一概不知。“那是什麽意思啊?”
怕薛逸雲頂忍不住撞薛天華再次被罰,李純一趕緊解釋道:“那個,走火入魔的意思就是說你的黃伯伯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黃伯伯了,他,他……”李純一一時想不到合适的詞,差一點卡住了。
“他被魔劍奪走了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說話的是楊道安,此時他的表情異常嚴肅,眼神裏充滿了惋惜和怨恨。
“啊,怎麽會在這樣?”楊道安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薛逸雲立即就明白黃開悟身上到底生了什麽。“是不是弄錯了?”
“不會錯的。在下的大兒子楊元忠前日便是死在了他的手上,除此之外還有衆多的楊家門徒也命喪他手,屍骨無存。這個仇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楊道安說話直堅決,瞬間就讓薛逸雲心灰意冷了。即便是不動世事的他也知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眼淚不知不覺間就流了出來,在李純一他們的眼裏,這還是薛逸雲第一次流淚。哪怕是因爲調皮不聽話而被苛責大罵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薛逸雲居然因爲自己的老師變成了殺人惡魔而哭,這也讓薛天華自責不已。
“看來我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夠。”薛天華心中想到。
爲了不至于太過尴尬,李純一接着說道:“事不宜遲,我看我們還是先讨論一下正事吧。”聽了他的話,原本各自陷入了悲傷的幾人再次回到了正題。
“按照楊二莊主的要求,因爲魔劍青魇的關系,黃管……”話到嘴邊,李純一最終還是噎了回去。“黃開悟的心性已經生了完全的改變,他的武道本來就高,再加上青魇的力量現在更是如虎添翼,不是一般人能匹敵的對手。此事因楊家叛徒王奇和白雨菲而起,所以楊家莊主楊道盛堅持要靠楊家自己的力量将其解決。考慮到青魇的關系,楊家決定向我們薛劍山莊尋求幫助,希望我們能提供月寒劍鞘。”
一聽到“月寒劍鞘”幾個字,晚來的幾個家族成員之間立刻出了嗡嗡的讨論聲。作爲中庭四大家之一,薛劍山莊本身就擔負有穩定中庭安甯的責任,而這月寒劍鞘便是專門用來處理諸如青魇之類魔劍的劍鞘。具體說來它就是用來存放魔劍,壓制其力量,最終将其送至各個鑄劍世家進行銷毀的暫時保存用劍鞘。
經過讨論,薛家有人提出意見道:“這月寒劍鞘乃是我薛家的鎮莊之寶,豈能輕易借出?再者,月寒劍鞘乃是靈物,需要擁有薛家嫡傳血脈的人才可以使用。現如今擁有這樣血脈的就隻有我家莊主、大公子以及二公子,而兩位公子都還年輕,難當大任,總不能讓我家莊主前去吧?”
聽了那人的話,李純一趕緊出來解釋道:“莊主最近忙于漠水郡薛家酒樓被襲擊之事,肯定是抽不開身的。所以經過我們讨論,已經确定了由大公子前去幫忙。”
關于漠水郡薛家酒樓被襲擊一事,還要提到蘇家現任族長蘇盛康。薛家酒樓遇襲就生在前天夜裏,據傳信回來的當地駐站門徒說,當天夜裏本來是跟平常一樣風平浪靜的,可誰也沒想到在就要臨近天亮的時候疑惑身着夜行衣的歹徒突然闖進了酒樓,将正在熟睡中的掌櫃和小兒殘忍殺害,并取走了櫃中的近三百兩白銀。爲此薛天華立即飛信把事情告知了就在漠水郡不遠處的蘇盛康,讓他過去幫忙調查。因爲已經修煉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蘇盛康當天晚上就化劍到了出事的酒樓,經過一番調查,并沒有現是誰做出了這樣的事。本來他準備休息一晚之後再到附近的縣府或是當地門派處再打探消息的,卻沒有想到同樣是在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今天早上,他也遭到了那群人的襲擊。因爲事先沒有做好充分準備的關系,任憑蘇盛康武道再高卻也被上了一隻右臂,隻能暫時借住在了當地的劍山派門中。得知此事之後,作爲薛家目前輩分最高同時也是武道最高的李家現任族長李道民十分生氣,不由分說提起劍就沖着漠水郡跑了過去,任憑薛天華怎麽勸說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