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家的人終于來了,劉文才剛進過去拖着楊處到了他們的身後。整個過程王奇都沒有理會他們,或許在他的眼裏,這兩個人的性命并不值得去取。
“那是青魇嗎?你是從那裏得到的。”6沛豐注意到了王奇手中的那把散着青色光芒的黑劍,一眼就認出來了。
“剛剛得到的,你要試試嗎?”
“哼,拿着魔劍居然還想讓我試,你真是堕落了啊,琴師王奇。”
“不要說那麽多了,拿命來吧。”話一說完,楊元義長劍立刻刺了出去。
楊元義使的也是渡水劍法,起招便是霸氣十足的虎貫尖刺。6沛豐知他急于取勝,怕他吃虧,連忙也攜了劍跟了上去。見兩人氣勢洶洶的攻了過來,王奇手中的青魇一橫,一道青色的劍氣以極快的度劃破空氣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直取楊元義的身子。見此情形,6沛豐趕緊一個加,踏在了楊元義的肩上,一把長劍集聚了真氣,搶在了楊元義長劍的前面跟拿到劍氣撞在了一起。兩道劍氣相交,散出的真氣立即四散飛舞,吹得整個地面飛沙走石,連他們身後的門徒弟子也不得不用衣服遮擋起面部來。
不過讓6沛豐奇怪的是,按理說有了青魇在手,王奇的劍氣自己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抵擋的,怎麽這次感覺不到他的霸氣了呢。
似乎是看出了6沛豐的疑惑,他身後捂着傷口的楊處立即喊道:“他之前跟那個道人交戰的時候斷劍回氣了。”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就不用給你機會了。”
了解了狀況之後,6沛豐決定反擊,不給他充分揮青魇的威力。利用楊元義的掩護迫近了一些王奇之後,6沛豐手中的劍來回翻飛,一見王奇稍有機會反擊就立刻以看見本領沉水決将他劍上的真氣引去。若是平常的話,以王奇的本事被引去那麽一點兒真氣定然是無關緊要的,但在這個缺少真氣的緊要關頭卻是緻命的。沒有了真氣,王奇就不能揮青魇的力量,也就必須保持同兩個人作戰,這對他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随着自己這邊開始占盡優勢,6沛豐的招式開始慢慢全部轉爲沉水決。利用王奇内力不足的一次破綻,6沛豐順利的以躍到了王奇的上空,以極快的度使出沉水決中的一招威力極大的歸水山。強大的真氣頓時如同流水一般将王奇死死地壓在地面。趁此機會,楊元義毫不留情的将注滿真氣的劍直刺他的胸口。雖說王奇已經沒了反抗的力量,但他還是本能地将青魇的劍刃準确地擋在了楊元義劍尖的前面。接着這股力道,王奇順利地離開了6沛豐沉水決的範圍。不過因爲同時遭受到了沉水決的緻命傷害以及劍刃的沖擊,王奇的身體在撞到了後面的石塊之後再也動彈不得了。
“受了那麽重的内傷,想必是活不成了。”6沛豐不無惋惜地感慨道。
“不行,我一定要讓他死在我的劍下。”
“二公子。”6沛豐想要阻止他,卻又無可奈何。
走到了王奇的面前,楊元義依舊是滿臉憤怒咬牙切齒地問道:“那個女人呢,告訴我的話還可以留你個全屍。”
“不……知……道。”王奇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
“你,去死吧。”說完楊元義就舉起了劍,一劍劈了下去。
就在大家都以爲王奇這回是難逃一死之時,一道白色的亮光突然閃現,直直地插在了楊元義劍尖的前面,強大的光同時也将他本人擊退的數丈,最後吐出一口血來。6沛豐見事不妙,趕緊以沉水決将周遭的水汽歸在了自己的面前,好歹是擋住了白光的沖擊。
等到白光散去之後,王奇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頭斑白的老者。他穿一身灰色的長衫,頭散亂地披将下來遮住了面龐。此時他口中不斷地呼喊着王奇的名字。
“王賢侄,王賢侄,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了啊?”“都怪我來晚了,你醒醒啊,醒醒啊。”
他旁若無人的大聲疾呼,似乎是想要喚醒已經不知死活了的王奇。見隻是呼喊已經不頂用了,他幹脆一隻扶着王奇的身體,一隻手開始向他的體内灌輸真氣。
6沛豐和楊元義剛剛已經見識過了的武道,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敢上前阻止。但他們又十分害怕老者萬一真的把他給救活了,這樣自己這一切的努力都将白費。所以6沛豐選擇用語言去幹擾他而不是用武力。
“敢問前輩爲何要救我們楊家的仇人?前輩可知道他可是跟我們大少爺的妻子勾搭成奸,最終在三日之前重傷了我家大公子的人。”
聽了這話,那位老者果然受到了影響,轉過頭來問道:“王賢侄的爲人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等老夫把事情查清楚了,勢必=妖讓你們統統付出代價。”
看見了老者的正面,6沛豐心裏一驚,不禁輕聲說道:“是他?”
這話剛好被捂着胸口正喘着粗氣的楊元義聽到,他連忙問道:“他,是誰啊?”
“二公子可能在中庭行走的不多,還不知道他是誰。他就是薛劍山莊的管家,外号浮雲聖手的黃開悟。據說他當年是因爲救了薛家的上一任莊主夫人而被當時中庭七星之一的薛震嶽所相中,留在薛家做了管家。”
“膽敢襲擊薛家莊主夫人的人肯定武功極高,這他都能就下來,看來我們今天是遇到高人了。怎麽辦,6先生?”
“隻能先看看再說……”
話還沒說完,一件令他們心驚膽戰的事情突然就出現了。原本已經奄奄一息連說話力氣都沒有了的王奇突然抽搐了一下,竟然醒了過來。這還不算什麽,畢竟以6沛豐和楊元義剛才的那兩次攻擊王奇是不太可能活下去了,可是他雖然口中不能言語,右手卻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封信,想要遞給黃開悟。看到這一幕,6沛豐和楊元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