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現在既不是向着魔君,也沒有向着沈師兄。我所想的,無疑就是殺上五靈山将陸崇宇那個僞君子親手殺了,以報仇雪恨。而現在要做到這一點,非你們二人聯合不可。”
吳笑書憤恨地指着聶凡問道:“是你把我們的位置告訴給了魔界?”
聶凡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他繼續說道:“薛劍靈的威脅大家都感受到了,魔隐勢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撐不了多久,我們隻有乘着現在還有機會一舉拿下五靈山,邪界和魔界才有機會。”
“沒錯,這也是我爲什麽現在來這裏找你們的原因。”宮洛寒這次倒是非常直接。“你們所圖的東西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可以說沒有任何對立的理由。仔細想一下的話,我們現在倒有更多的共同利益。”
“我們的目标不都是攻下五靈山建立一個平等的世界嗎?怎麽就沒有對立的理由了?”
“沈教主還真是不夠坦誠,難道現在真的要我把你的目的說出來嗎?”
“說出來?你到底知曉些什麽?”
“我不相信你拿《天數經》就是爲了學習裏面魔界的武道,至于真正的理由,想必你自己應該清楚。”
沈培元和吳笑書在聽了宮洛寒的話之後都沉默不語,心裏正想着宮洛寒到底知道自己多少秘密。
“放心吧諸位,我對你們想的事不感興趣,畢竟我是一個想要真正建立一個強者世界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一心隻想殺上五靈山的聶凡,最後問宮洛寒道:“你這次想我們怎麽幫你?”
“很簡單,你們當年都是第一代弟子當中的佼佼者,自然是知道一部分五靈山千年來防禦陣法的人。我希望你們能把知道的部分交出來由我魔界的人進行研究破壞,同時在之後的戰争中配合我魔界大軍的行動。”
“五靈山的陣法由十名第一代弟子分别知曉,我們知道的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你們怎破解?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上次就直接殺上山了,還會退到這裏?”
“吳笑書是陣法破解方面的頂尖高手,當年在竹下學院後山的陣法就是他破解的。就算是他,在隻知道陣法其中一部分的情況下想要破解陣法也沒能成功,更何況現在的陣法肯定教百年前有了改變。”
“當年方釋然爲魔界留下了《天數經》,同樣趙均爲了對抗我們魔界也爲中庭留下了《修道經》,隻不過因爲中庭人貪婪,總想一個人獨占這本好書,所以造成了《修道經》在争奪的過程中發生遺失。好在當時帝魔元君十分重視這本經書,搶在它完全消失前将其收入了囊中,跟《天數經》一起編撰成了我魔界盛典《天道經》。而後魔界和中庭進行的人魔大戰中帝魔元君不幸被殺,這本經書也在大家的争奪中重新散落天下,最後以魔界獲得《天數經》,《修道經》不知所蹤告一段落。而這《修道經》相傳記錄了衆多陣法以及破陣的方法,包括五靈山用來護山的仙陣。”
“你有《修道經》?”
宮洛寒笑着搖頭道:“我沒有,但是你身邊的聶師兄卻收藏着。”
聶凡一聽宮洛寒說的這麽肯定,自然是不願意再做隐瞞,于是和盤托出道:“沒錯,《修道經》的确在我這裏有一份。如果沈師兄能說出另外一部分陣法構成的話,憑我們幾個的見識和智慧,相信很快就能破解掉五靈山的護山陣法。”
“聶師弟果然深藏不露,連這等經書都有。”沈培元回過頭看着聶凡,仿佛他已經不是那個自己認識的隻會想着報仇雪恨的師弟了。
魔隐敗退獨山,手下魔界軍隊一潰千裏,隻得派出僅剩的幾名長老和暗城前去聚合殘兵。獨自一人苦悶地待在山洞之中恢複傷勢,魔隐心中的痛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時候一直躲在暗處的黑麒麟不知道怎麽從魔界弟子的嚴密看管之中進到了山洞,黑色的火焰在潮濕的地面不斷留下清晰的腳印。
“你還是輸了,即便是在敗徒将你可能遇到的強大對手莫淨邪擊敗了的情況下。”黑麒麟圍着正在恢複傷勢的魔隐來回踱步,像是在揭一個失敗者還未完全愈合的傷疤。
魔隐慢慢地睜開眼睛,略顯緊張地說道:“薛劍靈沒有死,你怎麽不告訴我?”
“薛劍靈死沒死我怎麽知道?而且就算我告訴你薛劍靈沒死,你難道就能赢他了?宮洛寒都已經連成幻神決了,你連暗影千魂都還沒修煉到最高境界,早知道當初就不選擇你了。”
“宮洛寒?他會聽你的嗎?”魔隐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黑麒麟,時不時地咧嘴笑道:“除了我沒人會幫你,你現在不過是一隻連星靈子都能追着四處逃跑的寵物。”
“即便是寵物也比你這樣一隻喪家之犬強。”
“别說那些沒用的,快告訴我,要怎樣我才能擊敗薛劍靈。”
“薛劍靈?難道你沒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什麽熟悉的氣息嗎?”黑欺淩幹脆躺在了魔隐的身邊,打起了哈欠。
“熟悉的氣息?難道是在我跟他對抗時感覺到的魔氣?不可能啊,如果他入魔了的話至少也該在外面表現出來,怎麽會隻在出招的時候才有呢?”
“讓我猜測的話,可能是因爲他用《修道經》上的某個方法隐藏了魔氣。他是沒有入魔,但是薛劍山莊不是還保管着一枚帝魔元君的内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