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他們都叫我瘋九刃。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老爹跟我可是冤家對頭,當年沒少結仇。”
“所以,你這是要來殺我報當年我父王跟你結下的仇?”
“不,我隻是想幫他檢驗一下你這個影王是不是合格。”
“不好意思,我現在事情很多,沒時間。”
話音剛落,皇覺立即運起氣劍直沖瘋九刃而去。皇覺的氣劍淩厲且不失霸氣,隻不過因爲剛才交戰過于頻繁,威力已經減小了不少。
瘋九刃似乎看穿了皇覺的頹勢,隻是微微一笑,随手揮動大刀輕松地就将氣劍給擋開了。但是等他準備進攻的時候,卻發現皇覺已經趁着剛才他抵擋氣劍的時候退回去了内城。
“想跑?哪那麽容易。”不顧周圍魔兵在内城牆外殊死拼殺,瘋九刃直接化劍沖進了内城。
鋼鐵城的内城也已經受到魔物和飛行妖獸的攻擊而變得破敗不堪,一堆堆燃燒着的廢墟堆砌其中。城内或躺或半坐着受傷的中庭弟子,場面無不透露着類似末世的凄慘。
皇覺此時就站在他的面前,指着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對瘋九刃說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統一的戰争總是這樣,有犧牲才會有重生。”
“如果真的是重生,恐怕這裏就不會有這麽多人抵抗你們的暴行。”
“暴行?你們隻是不記得當年你們是怎麽對我魔界族人的了。不過你還年輕,沒有經曆過那段曆史,所以不明白也是正常的。我隻能告訴你,在當年的人魔戰争之中,我的魔族衆人也經曆過這樣景象。”
“戰争的目的不是征服對手,而是讓大部分人過上幸福的生活,你們的行爲違背了這一原則。”
“這是你的原則,不是我們的。這個世界,隻有強者才有資格去同情别人,而你們中庭的方式隻會讓人變得更加懦弱,長此以往勢必會輸給那些妖獸。你們沒有在沙漠中生活過,自然是對那些家夥沒太多概念。”
“在我的意識裏,強者就應該保護弱者。”
“說這些都沒用,就讓我用這柄刀來檢驗一下你跟你父王有什麽不同好了。”
瘋九刃的刀跟其他人相比不僅在外形上要獨特許多,出招時靈氣所轉換成的劍氣竟然也淩厲異常,被皇覺躲過的幾道劍氣輕而易舉地就在鋼鐵城牆之上留下了道道痕迹。那些來不及躲閃的人更是凄慘,片刻的功夫便被斬成兩段,鮮血飛濺浸濕了整片天空。瘋九刃之所以得名“瘋”字,就是因爲他在見血之後身體的行動會更加迅速瘋狂,戰至後來已經不去區分周圍的人究竟是中庭抵抗的弟子還是他手下的魔界弟子了。
整個鋼鐵城瞬間籠罩在了一片血泊之中,黑色的恐怖以及慘叫聲充斥在整座鋼鐵城之中,就連遠在城外的魔隐都能聽到。
“哼,傳說中固若金湯的鋼鐵城也就此陷落,中庭很快就會收入我的囊中。”
魔隐這麽說,他身邊跟着的手下們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幾個月來被皇覺他們逼迫至死傷過半的魔界衆弟子更是舉起兵器歡呼了起來。
“魔君,城内應該打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讓剩下的魔界弟子們進城确定勝局了。”暗城在一邊說道。
“全軍進攻,屠城。”随着魔隐振臂一呼,作爲預備進攻軍隊的魔界大軍全都像是瘋了一般從外城牆沖進了鋼鐵城内部,意欲迅速殲滅剩下還在抵抗的中庭軍隊建立軍功。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作爲天空中突襲的先遣妖物大軍卻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麽強力威懾一般,竟然改變了之前嚴整的隊列,像一群沒有任何組織的畜生一樣慌亂地朝着城外魔隐他們所在的位置撲了過去。
眼見情形不對,暗城率先舉起手中的木杖對着天空劃了幾個圈,随即幾股黑氣如蛟龍般急升高空,這才将鋪面而來的畜生們給攔了下來。
進攻的軍隊和被壓制着的中庭弟子也都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竟然在那一瞬間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軍師,這是怎麽回事?”
暗城先前放松的神色已經變成了眉頭緊鎖,握着木杖右手也更加緊了。
“西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朝着鋼鐵城移動。”
“什麽力量,竟然能讓這些受你控制的畜生反戈一擊?”
“寒冰的力量。”
暗城的話音剛落,昏暗的天空中突然間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影子。他以極快的速度移動到了那一群已經不受控制了的畜生群體之中。還沒等魔隐他們反應過來,以白影爲中心,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極短的時間内突然爆發,那些沒來得及逃離的畜生妖獸們立即被白色冰封,如雨點般直接朝着魔隐他們急速墜落而下。
“寒冰的武道,莫不是他?”
暗城所說的“他”魔隐自然是知道的,但其他晚些加入魔界的人卻是不清楚,隻是在原地準備阻擋那些正朝着自己墜落的冰凍畜生們。
“殺啊……”激戰中的雙方突然聽到從北方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喊聲,這呼喊聲氣勢磅礴,響徹天地間。
“是援軍,是中庭的援軍。”也不知道是誰在牆上這麽一說,城内正奮勇抵擋魔界大軍的中庭弟子們頓時氣勢大振。相反魔界大軍在目睹自己的空中優勢不見了之後,又聽聞了中庭援軍的到來,一下子便陷入了不知所措中。趁着這個機會中庭弟子們用盡全力開始反攻,一時之間剛才還被動的戰局居然變得對自己有利起來。
“看來你今天是檢驗不了我了。”皇覺對眼前正陷入瘋狂的瘋九刃說道。
抹下臉頰之上的鮮血放入口中細細品味,瘋九刃臉上突然露出了猙獰的狂笑,随即他揮動了一下手中的大刀,說道:“來了一個比你更有趣的家夥,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