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武發生在薛逸雲和另外一名小有名氣的蒼山派弟子之間,想來付傑祖是認爲流雲山莊的頂梁柱是三絕道人,隻要自己能赢下第一場,第二場自己門下得意弟子應該不是問題。至于第三場的話蒼山派是留給了農拒敵,算是當做第二場如果失利的準備,前面兩場赢了的話農拒敵就随便打打保存實力,前面兩場若是隻赢了一場的話他還可以努力追回來。不過他的算計最終沒能得逞,因爲他沒有料到就在前面兩場他們已經輸掉了整輪比武。
第二輪比武勝了,薛逸雲他們卻沒有多高興,因爲他們傷了作爲絕對主力的三絕道人。現在黃開悟還不能在大家面前使用本真的武道,後面比武對抗的門派顯然不會比蒼山派差。
“最後一場了,要不要在那之前就把事實講清楚。”顯然黃開悟也意識到了事情的眼中性,如果自己在明天的比武中不能以真實身份出手的話,恐怕流雲山莊前進的道路就隻能到這裏了。
“還不行,我們要等着楊家先出手。三十六家的比武每十年有一次,但爲我們正名的機會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難。所以,我甯願不要三十六家的名也要讓楊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明天,你認爲他們真的會出手嗎?”
“嗯,肯定會的。所以今天晚上我們要做的就是充分準備,這樣需要隐秘行蹤的事就隻能由老師你來做了。”
“放心吧,一定做好。”
中庭城外,一間破舊的房屋之中突然沖進去幾十名身手敏捷的男子,他們翻箱倒櫃地在尋找着什麽東西。突然有一人叫住了大家看,用手指着地上的一塊地面使勁地眨着眼睛,像是在告訴他們東西已經找到了。
随後爲首的一人向其他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周圍的男子頓時會意,以手中兵刃快速刺向了地面,瞬間的功夫地面竟然被戳出了一個大大的黑窟窿。那是一條地道的出口,如果不是有人告知的話,恐怕沒有會知道。
黑窟窿出現之後一行人立即将腰間挂着的黑球扔進了地道之中,那些黑球一接觸到地面便開始釋放出一陣無色的氣體,等到所有人的黑球全都被扔進了地道中之後,一群人立刻找來一塊石闆将洞口封堵了起來,并且拿着兵器守在了洞口附近。
跟破屋發生着一樣事情的地方還有數十個,每個洞口外都圍着幾十名身手敏捷的高手。等了好一會兒,從地道中終于傳來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那樣的聲音足有幾十個。
“啊……”
随着地道中一人大叫出聲來,堵在洞口用來封堵無色氣體的石闆一下子便被巨大的力道沖開了。那一瞬間從地道裏一下子湧出數十個帶着兵器的走路東倒西歪的魔界弟子。
“你們,居然用毒……”
爲首的中庭男子朝着大家點了一下頭,幾十人立即會意一陣殺招直取這些隐藏在中庭郡外的魔界弟子。因爲中了無色無味的毒氣,這些人全都失去了抵抗的條件,三兩下便被清除殆盡。
“禀告戴統領,城南破廟的魔界弟子清除幹淨了。”
舉着金架傘冷眼看着魔界的弟子被屠殺,戴昭然臉上露出了陰測測的微笑。
“沒了鍾善傑的包庇,你們以爲還能在我的手下活多久?通知其他捕快們,盡快收拾掉這些魔界的旗子,我要讓中庭重新回歸光明。”
“是。”
中庭城内,一名普通打扮的小販突然進到了一間普通的小院之中。
“宮老闆,城外有急事報告。”
“說。”
“城外藏匿我魔界弟子的地道全都暴露了,現在戴昭然正派人進行清除。”
“終于發現了嗎?果然沒了鍾善傑的掩護之後要想在中庭立足而不被發現有些難度啊。”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出去的時候讓方長老小心些,這些天來戴昭然十分活躍,顯然是想逼我們出錯,他的這些心思我早就看穿了。我計劃了這麽久的事,怎麽能因爲幾個沒用手下就放棄呢。”
“是。”
晚些時候第三輪比武的對手也通過抽簽出來了,薛逸雲雖然做好了要有一場惡戰的準備,但是當他看到對手名字的時候依舊不免擔心起來。
“五華西門家嗎?他們的當家西門鏡月可是天才中的天才,手下能用的人也很多,且大多是修煉了幾十年武道的高手。我們能派出的就隻有老師、我和隐月了。”
“管家不能出全力,單是你跟隐月的話,我怕結局不會太妙。”張長武不無擔心地說道。
“沒關系,這次就當是帶門中弟子出來見見世面好了。而且西門家雖然強,但還不至于讓我們直接就認輸吧。”
“也是。”
其實薛逸雲已經做好了明天在三十六家比武中被淘汰出局的準備,但是關于和楊家正面攤牌的事他卻輸不起,因爲一旦輸了包括自己和黃開悟在内的所有流雲山莊弟子都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麽長時間以來慕容寒雪從沒見過薛逸雲像現在這麽緊張,晚飯過後兩人再次坐在了客棧的屋頂之上看着月亮和腳下的燈光。
“你在擔心什麽?”慕容寒雪問薛逸雲道。
“那個人很難出現失誤,我怕我的準備不夠在最後的對決中輸給他。”
“時間會證明你是對的。沒有人能一直不犯錯誤,你不也一樣嗎?”
“我?”薛逸雲笑了笑道:“我經常犯錯,隻是很多時候沒讓大家知道罷了。”
“這不就是了,你會犯很多錯,隻是不讓别人知道全部。那麽他也一樣,你現在看到的全是他成功的姿态,這本身就不對。”
“所以他肯定隐藏了很多失敗,而其他人不知道?虧你想得到。”
慕容寒雪笑了笑,繼續看着挂在天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