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三月,戰事過去一個月之後,西門鏡月、南宮英雄兩兄弟出現在了鍾善傑的辦公場所,在那裏現在隻留下了一封寫給陸崇宇的信,而信紙後面留的名字則是聶凡。
“鍾善傑就是那個洩露軍事部署圖的人,也是隐藏在中庭的之位最高的潛伏者。”
“每次中庭議會他都在,所以對于戰線以及其他布置都了若指掌。而且在前段時間中庭和五靈山開始徹查内奸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危險,所提前将東線和西線的軍事部署圖交給了魔隐和宮洛寒,想以此混亂中庭。”
“他做到了,就在前幾天,以沈培元和他爲首的大邪界正式在未郡挂旗讨伐中庭,現在兵鋒已經逼近鎮安郡了。”
“荒唐,難怪不得每次我們都走在别人的後面,每次邪界和魔界的人都能準确地輕易地得到帝魔元君的内丹,原來竟然是我們中庭我們五靈山出了這麽個叛徒。”陸崇宇早就對中庭的運作十分不滿了,借着此次親自出席中庭議會的機會,他不得不一吐爲快。
“鍾善傑的事誰都沒想到,而且像他這樣一個身處中庭高位的人,怎麽會想着破壞中庭呢?難不成還行恢複千百年前的帝制,跟沈培元一起當皇帝不成?”
“這個,我們暫時沒調查出來。”
“現在不是管鍾善傑的時候,而是要讨論中庭生下來的帝魔元君内丹該怎麽處理。”
“是啊,距離百年靈氣流動的時候也快了,相信魔界定會使出渾身解數奪取剩下的内丹。如今魔隐手中有兩枚内丹,宮洛寒手中也有兩枚内丹,我們手上有三枚。但是他們的兩枚都在自己手中,我們的三枚内丹卻是分開在五靈山、淨水院和薛劍山莊。”
“陸掌門的意思是?”
“不如将帝魔元君的内丹放在一處進行管理,各家分别派出一名高手護着。”
“好辦法是好辦法,但若是内丹在移送途中出事的話該怎麽辦?”徐若風問道。
“還有地點,連中庭武冠塔他們都能想辦法滲透,我怕要是所有的内丹放在一起的話怕是有可能全部一起被搶走。”說話的是薛鎮嶽,嘴巴上他是這麽說的,但是他還記得李道民在臨走雲遊天下之時跟自己說過,以後若是誰提議要集合内丹的話,一定不要答應。
“内丹的運送很簡單,就由老夫和門下師弟以及清隐子師弟和薛掌門一起,如何?至于地點的話,五靈山天樞宮後有一處先賢留下的陣法,其威力之強,不是任何人能輕易解開的。”
“鍾善傑可是五靈山陸掌門的師弟啊,這陣法恐怕他也知道吧。”陸崇宇完全沒想到薛震嶽會再次提道這個人,于是立即說道:“陣法我們可以商量試着改變,如果還不行的話也可以重新構造。但是如果繼續讓魔界邪界的人各個擊破的話,恐怕中庭的氣數也就盡了。”
“淨水院現在身處宮洛寒勢力的威脅之中,要是把内丹交給五靈山暫時保管的話,也的确能爲我們省下不少戰鬥弟子。這樣吧,我會去跟家師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轉移一下。”徐若風這邊算是答應了,陸崇宇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薛震嶽。
薛震嶽謹遵着李道民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薛劍山莊跟中庭相距很近,若是我們都受到攻擊的話,恐怕中庭也沒哪裏是安全的了。況且我們山莊守護内丹的陣法是李叔叔他們布置下的,相信不會有問題。所以,還望陸師叔海涵。”
“沒關系,你們自己想要守着也行。隻是希望之後薛劍山莊不要像武冠塔一樣,說破就破了。”
“一定。”
因爲陸崇宇的建議沒被接受,薛震嶽也對陸崇宇的霸道十分不滿,所以中庭議會最後不歡而散。因爲影王城被攻破,東四水盟失去了門戶之後其他門派爲了自保相繼撤出山門往中庭擠。再加上中庭被魔界一路壓縮,最後戰線突破雲陽郡南部已經逼近中庭郡和雲陽郡的邊界了,而北部在無影等人的堅持之下在東四水盟等流落門派的努力之下,最終是僵持在了秦家鑄就的鋼鐵一線。爲了抵禦魔界的進攻,雲陽秦家将自家鑄造的各類兵器分發給了所有參與對抗魔界的人,并以莊内所有鋼鐵在前線鑄造了一座長寬各幾十丈,高數十丈的鋼鐵要塞。要塞的周圍以薛劍山莊的獨門陣法鞏固,防止魔物從天上進攻,要塞的地下鋼鐵鑄進數十丈,并且也布置有薛劍山莊的陣法守護,要塞的裏面無影和其他東四水盟門派的弟子長老會同着薛劍山莊和五靈山的弟子共同守護,一時讓魔界難以攻破。衆多門派弟子被壓縮到了中庭和鋼鐵要塞之間,在國破無家的情況下紛紛團結了起來,戰鬥力比之戰争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同樣的事西線也在吸取教訓,改變了之前對陣宮洛寒勢力的布置之後,周圍門派的人心也開始慢慢彙集到了一起。一直以來隐藏在中庭内部的鍾善傑以及他安插的眼線都是極大的威脅,但是現在中庭調查找出了他之後也加強了對涉及軍事機密的管理,洩露出去的情報少了将近九層。
“沒了鍾善傑這樣的叛徒之後我們的戰局總算是有所改觀了。”
“但形勢不容樂觀,我們現在是三面受敵,而且門派之間也有很多矛盾。最突出的就是那些沒有進入到二十四家的門派不願意承擔更多的澤然,他們認爲自己平日裏就沒享受到什麽優待,對抗魔界的時候卻讓大家一起出力,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