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像軒王這樣的高手在明知對手進攻自己弱點的情況下必定極力防禦,可是皇覺卻在這次的進攻中感覺程肆并沒有刻意抵擋。隻一瞬間的功夫,皇覺突然撤回了自己已經出手的長劍,以一招防禦的招式退回了原來的位置。這時候他發現程肆也并沒有追上來進攻,隻是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軒王爲何發笑?”
“爲何?三十年前我也是以軒王劍和你父親的皇覺劍影打鬥,最終我輸了。後來我察覺到了皇覺劍影的妙處,便苦思冥想其中的原理,以及怎樣才能打敗皇覺劍影。最後我想到的方法就是假裝暴露自身的弱點,引對手攻過來,然後伺機獲勝。”
“勝負未決,爲何告訴晚輩。”皇覺自認爲如果下次軒王再這樣展露缺點的話自己很有可能會上當,但是程肆這麽一說他便不會再做。
“你可以看看你的腋下。”
擡起左手右手仔細查看,皇覺猛地察覺自己右手腋下的衣裳處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道口子。
“是在下敗了。”
皇覺收劍就準備離開,這時候卻被程肆給叫住了。我的陷阱是爲你父親設計的,而你父親的内力高過你,速度也快你幾分。在剛才,我感覺到了,如果是你父親的話,即便是他進入到了我設置的陷阱也赢不了他,因爲早在我出招之前已經被他的長劍洞穿了胸部。
“您是在跟我的父親比試?”皇覺驚訝的問道。
“是的。所以我輸了,輸給了你的父親。”說完程肆便背起了雙手,朝着自己門派的位置走了去。
看着遠去的程肆,薛逸雲突然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許多,完全不同于剛開始的那種咄咄逼人。
見軒王回來了,程肆手下的将軍趕緊帶了毛巾和茶水過去接待。像往常比武過後一樣,程肆拿起毛巾就準備擦汗,而就他把毛巾蓋上臉的那一瞬間,透過細小的空洞他看到了那位将軍袖口之中竟然藏着一把匕首。
程肆的反應速度極快,即便是在跟已經達到人劍合一境界的無影交戰時也不會輸在速度上的那種。眼見對面匕首刺過來,程肆急忙躲讓,按理說他手下将軍的武道他都知道,以他的反應已經撤退速度來看是怎麽都能避開的。可偏偏是在他後撤到一半的時候,那柄匕首已經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髒。
“你……你是……”
掀開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個讓薛逸雲他們尋找多時的面孔終于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我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敗徒。”眼神掃過之處,衆人皆心驚膽寒。
“敗徒?虧你敢在這個時候出現。大家一起上,爲賞金獵人界除了他。”随着千鈞振臂一呼,一大波賞金獵人們一擁而上,各式武道如排山倒海般直接朝着敗徒壓了過去。
面對這樣的壓迫,敗徒并沒有着急,隻是輕輕拔出了背着的敗徒劍和幽月劍之後朝着人群輕輕一揮,兩道劍氣如激流般便激射而出。其劍氣銳利似風而又磅礴如水,在偌大的一個空間内竟然形成了一個類似劍氣的劍陣。在劍氣陣之中,面對壓倒性的優勢賞金獵人們不得不回收兵刃竭力防守。可是因爲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僅片刻的功夫便接連有數十人倒在了敗徒的劍下。
千鈞見狀心痛不已,立即跟昭遠法師和狂刀組成了三角,相互掩護着直奔敗徒而去。然而就在他們頂着敗徒的劍氣陣不斷向前的時候,軒王城和盤龍谷的弟子中突然又跳出了好幾個手持兵刃的人,在周圍旁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後便手起刀落将周遭的弟子殺了個措手不及。盤龍谷中冒出來的人有一個薛逸雲認得,是魔隐勢力中一個叫做瘋九刃的長老。他手持一根鑄鐵拐杖,三兩下便将周圍的盤龍谷弟子清除幹淨,随後直接威脅到了千鈞他們三人的後方。這時候薛逸雲、公子儲和慕容寒雪繞開了敗徒的劍氣陣,趕緊上前去支援千鈞他們。
這時候東四水盟的弟子們都反應了過來,全部亮出了兵刃,加入到了對抗魔界和敗徒的戰鬥之中。
“居然跟魔界勾結,傳說中的敗徒也不過如此嘛。”
不知道什麽時候莫淨邪出現在了敗徒的右側,說話間一柄水刀已經攜了磅礴的水氣直取敗徒而來。
回手以敗徒劍接連出招擋住了莫淨邪的攻擊,敗徒說道:“區區方釋然的徒孫而已,我怎麽會跟他們勾結?不過是因爲他們将我從趙均的陣法禁锢中放了出來,順手送他們個人情罷了。”
“人情?你說的人情是什麽?”
說話間敗徒的劍氣陣已經變弱了不少,這樣使得千鈞、昭遠法師和狂刀三人也圍了過來。本來無影也在圍過來的路上,卻因爲受到了另外一個長相殘忍的老者的阻攔而作罷。
“軒王程肆,以及……雨王莫淨邪。還有就是……”
“是誰?”
“不是誰。”說着敗徒擡頭看了看影王城的上空,隻見一大群長了翅膀的魔物正盤旋在王城的上空,不時還會向下噴吐出炙熱的火焰。不過影王城當年是布置了強大的防禦陣法,所以這些火焰并沒有直接威脅到城内的居民。
“幽月劍?你……”
“猜中了。”敗徒咧嘴笑了笑。
幽月劍是傳說中的司職破壞陣法的劍,被稱作陣法毀滅者。現在敗徒拿了幽月劍到影王城,就是說他準備直接破壞影王城的陣法。爲了避免事件發生,莫淨邪和千鈞他們立即奔赴上前,想要以強迫敗徒防守的方法讓他沒有時機破壞陣法。幾大高手圍攻而去,各種武道如洪水般再次合圍敗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