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一次我想要和你結婚,我的目的是……”藤堂清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些殘忍的話自己都覺得無法說出口。
“我知道你跟我結婚的目的,隻不過是想讓連城回來而已!”
陸向南接過藤堂清的話,沒有任何表情的說完,他平靜的令人覺得有些震驚,仿佛是在說着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我知道!”
“所以你也應該知道這場婚禮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一個完美的結局的!向南……對不起……”
陸向南俊逸的臉上依舊帶着溫文而雅的笑容說道:“你根本不需要跟我道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即使是知道你跟我結婚是爲了另外一個男人,可是我也願意這樣子做,因爲我隻想看到你開心的笑……”
看着自己面前一臉堅定的陸向南,藤堂清竟然覺得自己的鼻腔一酸,淚水不受控制的滾落,明明陸向南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不是嗎,可是這些年,自己卻對他的好,一直視若無睹,她的心裏,自始至終就隻有一個慕連城,有時候藤堂清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可以把她心裏的那個男人徹底的拿出來,他一定會嘗試着接受陸向南。
可是,感激并不是愛情,他無法強迫自己去愛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男人。
陸向南的臉上,從始至終都帶着一抹溫柔的淺笑,看着自己面前的藤堂清,或是哭,或是笑,一直以來,他都隻是想要默默的守護着她,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酒吧裏
一臉惆怅的陸向南放棄自己面前的酒杯,狠狠的灌進了嘴巴裏,灼熱而又辛辣的酒液順着他的喉嚨滑進了胃口之中,明明是想要喝醉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卻怎麽喝都不醉,甚至是越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可是腦子裏那個人影卻越來越清晰。
狹長的雙眸之中帶着一絲詫異,看着坐在真皮沙發之上,一臉頹廢的陸向南,端起酒杯,把那些明黃的酒液灌進了自己的胃裏。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雷諾一把奪過來了陸向南手裏的酒杯,冷聲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什麽話也不肯說,把我叫過來就是爲了看你在這裏買醉嗎?”
雷諾真是覺得很累,一下飛機就接到了陸向南的電話,雖然雷諾并不想要跟自己這個學弟叙舊,可是聽着他的聲音不對,沒多想就來到了他們約定的酒吧。
結果一進包間就看到了陸向南拼命的灌酒,一臉頹廢的樣子,實在是令人看不下去。
陸向南苦澀的一笑,試圖去搶雷諾手裏的酒杯,身上明明酒氣,但是思路卻格外的清晰:“學長,你别攔我,讓我喝,現在除了喝酒,我都不知道我該做什麽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陸向南一隻手覆蓋住自己的額頭,看上去很是頭痛的樣子:“學長,你告訴我,怎麽樣才能夠徹底的得到一個女人的心?”
雷諾嗤笑,原來她單純的覺得你心情不好,隻是爲了一個女人而已!
看起來真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還以爲什麽事呢,原來隻是爲了個女人!”
“學長,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怎麽?聖母瑪利亞嗎?”
“在我的心裏,她就是一個天使!”
“好吧,學弟,我現在覺得頭疼的話可以跟我說說你和你的天使到底有什麽問題?”
“這麽多年,我一直默默的守護着他,隻是爲了想要看到她開心的笑,可是她現在一點也不開心……”
一想到藤堂清的淚水,陸向南就覺得自己心被刺痛。
她那麽的傷心,自己卻什麽都不能做,出了安慰她……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陸向南知道,藤堂清真正需要可以安慰她的人,隻有慕連城!
雷諾一言不發,隻是看着一臉惆怅的陸向南,隻是靜靜的聽着他吐露他心頭的苦水。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夠讓她開心起來,明知道他心愛的人心裏有别的女人,可是我卻什麽都不能爲她做……”
陸向南的臉色瞬間變得暗淡了許多,帶着懊惱。
雷諾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是鼓勵:“其實你這樣子已經做得很好了,我覺得有時候這個女人你不能太縱容,因爲你這個樣子根本不求回報的縱容她會讓她變本加厲,女人就是這樣子永遠都不知足,也許她根本就弄不清自己心裏真正想要的是什麽,要知道,得不到的永遠才是最好的!”
“可是學長,你根本不明白我真的不想看她難過的樣子!”
“你不想看到他難過的樣子,難道就忍心讓她去傷害無辜的人嗎?向南,你是一個男人,你可以深愛一個女人,去寵一個女人,甚至可以爲了他去傷害全世界,但是千萬要記住你愛的女人一定要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否則,你所爲她做任何事情都是不值得的!”
聽說了雷諾意味深長的話,陸向南似乎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他的言談之前是不是有過同樣的經曆,看着他内斂的神情,陸向南緩緩地起身,一臉正色的說道:“學長,你有過喜歡的女孩嗎?”
似乎沒有想到陸向南會這麽問自己,雷諾端着酒杯的手一僵,随後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把酒杯湊到了唇邊:“是啊,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睫毛輕輕地垂落下來,形成了一片好看的陰影,雷諾看上去似乎有一些黯然神傷,他憂傷的眼神背後似乎隐藏了什麽故事。
“之前沒有聽你說過……”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什麽好提的,所以學長是一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千萬不要把一個女人當做你生活的全部,到時候如果沒有了這個女人,你根本就難以生存下去!”
“學長……”
陸向南的聲音瞬間變得低沉了許多,似乎是在一瞬間被驚醒了一般,雷諾說的很對,這些年自己一直把守護藤堂清當成了自己的責任,他很少爲自己考慮,甚至以她的快樂爲自己的快樂,生活的真的沒有自我,而這個女人卻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心裏過,雖然這一切陸向南都不在乎,可是,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心裏也會有不舒服的時候。
可是這種不舒服卻從來沒有被藤堂清看進眼裏過。
也許他真的被愛情沖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