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連城不願意讓蘇淺淺去了以前那些痛苦的記憶,但是卻不願意讓他忘記自己,盡管這樣有些矛盾,但是,他還是努力讓蘇淺淺愛上現在的自己。
蘇淺淺苦澀的一笑,臉色相當難看的說道:“呵,你對我好的程度還真的是很特别,慕連城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之前真的愛我嗎?如果你真的愛我,怎麽會這樣子對我?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在你面前就像一個傻子,明明什麽都知道,但是卻不告訴我,就這麽看着我,像一個白癡一樣!”
“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我不跟你說是爲了避免讓你痛苦!”
“既然如此,那爲什麽又非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了,忘過了,豈不是更好既然想起來會痛苦,那我甯願不要想起來!”
蘇淺淺讓固執的說道。
“你……”面對着倔強而又固執的蘇淺淺,慕連城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許是他太自私了,可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把握蘇淺淺知道了以前的事情,還能不能跟自己如此相安無事的相處。
他甚至害怕蘇淺淺會再一次離開自己!
“我怎麽了?”蘇淺淺的雙眸之中全部都是冷利,有一些咄咄逼人的說道:“還是你都覺得自己對我做的事情都無法解釋過去?慕連城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費周章的讓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情!”
慕連城看着蘇淺淺有些蒼白的臉色,後面還有未消退的汗珠,一定是方才那一場噩夢讓她想起了什麽或者又讓她心裏覺得不舒服,否則,她爲什麽變得情緒如此的極端呢!
“蘇淺淺不要覺得我對你的縱容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慕連城知道,自己越是對她溫柔,就表示自己在蘇淺淺面前就是站在弱勢的地方,此時此刻,他用一種極爲強硬的語氣,面對着蘇淺淺,隻是爲了掩藏他的心虛。
“呵,惱羞成怒了嗎!慕連城是不是這才是你的真面目!”蘇淺淺的話,極端的尖酸刻薄,她隻是覺得這樣子特别讓她焦灼,甚至是煩躁不安的。
“随你怎麽想,隻不過我告訴你,别再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和底線,更不會有好日子過!”面對着慕連城的威脅,蘇淺淺蔑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冷冷的一笑,狠狠的甩開自己身上的被子,朝浴室裏走去,似乎是因爲賭氣,她竟然連拖鞋都沒有穿,直接赤着腳就走了。
看着蘇淺淺那副模樣,慕連城忽然間覺得自己竟然沒治她,愛她,竟然變成了他最大的弱點!
心慌意亂的蘇淺淺打開了水龍頭,雙手捧起冰涼的水直接潑在了自己的臉上,水的涼度,讓蘇淺淺全身上下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不少,但是心裏卻覺得非常不舒服,似乎有什麽東西堵在那裏一般,讓蘇淺淺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喘息,飛快地再次捧起水潑在自己的臉上,一直不斷的持續這樣的動作,直到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全部被放空了,蘇淺淺才停下繼續潑水的動作,水滴順着她的短發滴答滴答落在了水盆裏,那種沉悶的響聲回蕩在空蕩蕩而又安靜的浴室之中,蘇淺淺甚至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喘息聲,格外的刺耳。
看着鏡子裏自己那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蘇淺淺竟然覺得格外的諷刺。
蘇淺淺走出浴室,臉上是一片冷靜,慕連城站在浴室門外,看着蘇淺淺的臉上,頭發上還滾動着水珠,看上去一臉狼狽的樣子,不自覺的皺緊眉頭。
“蘇淺淺到底爲什麽這麽作踐自己!”
蘇淺淺不語,徑直朝衣帽間走去,對于慕連城,她實在是不想多說什麽,既然如此,那麽就讓他們兩個像陌生人一樣相處!
看着蘇淺淺對自己的話不予理會,慕連城似乎有一些愠怒,疾步跟着蘇淺淺朝衣帽間走去。
“蘇淺淺!”慕連城的聲調,不由得提高了幾分,聲音也是冷冷的,但是很顯然,他被無視了,說先前根本沒有停住腳步,甚至連減速都沒有,直接走進了衣帽間,慕連城自己滿身的怒意無處爆發,大步去追蘇淺淺,卻被那一道門硬生生的阻擋在了門外。
吃了閉門羹的慕連城,很顯然的心情不太愉悅,大掌用力的拍着門闆大聲喊道:“蘇淺淺你給我出來,我跟你談一下!”
蘇淺淺鎖緊了眉頭,自動屏蔽了耳邊回蕩着的慕連城的聲音,伸手打開了櫃子的門,拿出來了一件那綠色的短裙套裝,然後罩在了身上,慕連城見蘇淺淺不理自己,用力的拍着門闆。
“蘇淺淺你現在馬上給我出來,要不然你會後悔的!”慕連城的話,帶着濃濃的威脅氣息,蘇淺淺覺得非常好笑,他以爲這樣,她就會害怕他了嗎?蘇淺淺慢慢的就好了成衣上最後一顆紐扣,深吸一口氣,然後朝門口都去。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迎面而來的竟然是慕連城揚高的手掌,看樣子他是拍們,卻沒有料到蘇淺淺會突然間開門,幸好他及時收住了自己的動作。
看着眼前的蘇淺淺一身淡綠色的套裙,金色的短發洋溢着柔美的氣息,短裙之下,一雙修長勻稱的美腿無懈可擊地暴露出來,赤着腳,白皙的腳趾看上去竟然特别可愛。
慕連城一怔,心裏那股無名的怒火頓時消了大半,蘇淺淺倒是挺平靜的樣子,看着慕連城,他站在門口占據了大半的道路,冷冷的說道:“麻煩你慕先生,請讓開!”
蘇淺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和表情,雙眸之中流露出淡淡的冷光,仰頭看着自己面前的慕連城。
冷眼旁觀的态度仿佛是看那些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蘇淺淺的态度讓慕連城覺得非常的不舒服,他甯願蘇淺淺跟自己大聲的吵架,甚至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種潑辣手段全部都湧出來,那樣子到讓慕連城覺得的舒服,不像現在,她不理會自己,也不看自己,把自己完全當做了空氣一般,慕連城拒絕這樣毫無意義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