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稍聚以後爲了不引人注意,就匆匆分開了,盡管各種不舍,但是尤莉已經很滿足了,隻要确定雷諾是安全的就足夠了。
有了希望,尤莉才能耐心的等待!
隻要雷諾給自己一句話,一個期望,尤莉才有勇氣繼續生活下去。
隻希望,那一天不要讓自己等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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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
長長的走廊,死一般的寂靜,盡管醫院裏是不允許喧嘩的,但是這樣的寂靜依舊讓人覺得發指。
美露看着遠遠走來的男女,臉色瞬間變的冷凝,一臉平淡的看着一前一後走來的慕連城和艾米。
确切來說,是摘掉了了面具的蘇淺淺,那一張在蘇淺淺的臉上帶了半年之久的面具,美露知道,那一張面具摘除之後,蘇淺淺注定就要恢複到自己原來的生活裏。
而安澤野對于蘇淺淺的情感,也就注定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此結束!
美露看着走到自己面前一臉茫然的蘇淺淺,微微一下,客氣的說道:“好久不見,蘇小姐!”
蘇淺淺怔了怔,迷茫的說道:“美露小姐……我真的是蘇淺淺嗎!”盡管自己在慕家呆了一星期,蘇淺淺對于自己以前的事情,依舊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任憑是自己怎麽努力也都無濟于事。
美露似乎并不驚訝,這讓蘇淺淺的心裏,似乎有一明白,看樣子,艾米真的是自己的面具,就連美露看見自己的這個樣子,并不驚訝,而且她都認得自己就是蘇淺淺,
是不是說明,安澤野可以給自己制造了一個假身份?可是蘇淺淺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安澤野爲什麽這麽做?
現在,艾米笃定,自己就是慕連城口中說的蘇淺淺,可說,她的記憶呢,爲什麽會忘記以前的事情,而安澤野爲什麽要給自己編造艾米這歌身份呢!
美露沒有正面回答蘇淺淺的問題,隻是一如往昔的冷漠着說道:“請進去吧,安少在病房裏等你們!”
慕連城看着滿臉迷惘的蘇淺淺,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再說!”
蘇淺淺沒有說什麽,隻是有一些不自覺的躲避開慕連城的手,現在,她根本就不習慣跟這個陌生的男人太過親近。
清澈的雙眸裏,帶着一絲困惑,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病房裏,安澤野似乎在等他們,看見蘇淺淺和慕連城一起走走進病房裏,蒼白的臉上閃現出一抹不自然。
“艾米……你來了……”安澤野輕聲說道,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可是一說完就發現自己說的似乎說錯了話。
一臉尴尬的望着自己面前,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蘇淺淺,不對,自己現在不應該喊她艾米,她已經接下來了艾米的那一張面具,從那一刻開始,她在也不是艾米,自己的艾米了!
蘇淺淺緩緩地走到了安澤野的身邊,白皙的臉上,是一種嚴肅的表情:“安……你怎麽樣!爲什麽你車禍都不告訴我……”
“不是什麽大問題,我現在很好,你去我哥那邊了吧!這樣子有人照顧你,就好了!”
看着安澤野,蘇淺淺遲疑了一下,開口碩大:“我想問你個問題!”
似乎早就知道了蘇淺淺想要問的問題,安澤野輕輕的一笑,緩緩地說道:“沒錯,你就是蘇淺淺……我哥的妻子……”
盡管答案已經了然于胸,但是,話從安澤野的嘴巴裏說出來,卻依舊讓蘇淺淺覺得震驚,那麽說,這半年來,自己一直頂着一張虛僞面具人的身份生活,都是安澤野親手安排設計的嗎?
蘇淺淺不明白,安澤野究竟爲什麽要這麽做?
滿臉絕望的蘇淺淺,心中一片凄涼幾乎是倒吸一口涼氣,冷冷的說道:“安……澤野……你到底爲什麽這麽做!爲什麽這麽對我?難道你對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嗎?一直以來,我那麽的信任你,我忘記了自己的過去,幾乎封閉自己的内心,唯一可以走進我心裏的人,隻有你!爲什麽你要制造出來另外一個人,爲什麽要讓我覺得我自己就像是這個世界上的異類!爲什麽!”蘇淺淺幾乎是咆哮的對着臉色越發蒼白的安澤野吼道,她委屈,安澤野是自己記憶空白的這些日子裏,唯一真心接受的人,她一直以爲自己真的就是安澤野的女朋友,也隻接受他,可是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安澤野精心爲自己編制的騙局。
這簡直太諷刺了!
看着蘇淺淺的臉色,都是憤怒和絕望,安澤野很是心疼,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再怎麽跟蘇淺淺解釋,她也不會在相信自己說的話,安澤野……不是說好了就此放手了嗎!就算你一直在蘇淺淺的身邊,最後也隻能是蘇淺淺的拖累。
安澤野的臉上,是一片無邊的冷漠,狠心的說道:“蘇淺淺……你忘記了,我原本就是一個壞人,對你做這些,隻不過是因爲嫉妒我哥而已,這麽多年,從小到大我聽見最多的就是我哥怎麽優秀怎麽好,我一直就是活在他的陰影下的一個小醜……!”
“所以,你就拿我當做你報複的工具嗎!安澤野,你怎麽可以那麽的殘忍!你明明知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蘇淺淺你跟我哥一樣都喜歡那麽的自以爲是,不要以爲我跟你在一起這半年,就會對你有什麽真感情,我隻是跟你玩玩而已,我哥的女人又怎麽樣,隻要我喜歡,沒什麽不可以的!”安澤野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刺入了蘇淺淺的心髒裏。
蘇淺淺看着她眼前的安澤野,他的眸子裏那麽的冷漠,毫無生氣,仿佛跟她之前認識的安澤野,完全的判若兩人。
她甚至懷疑,自己之前認識的安澤野和現在的安澤野,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安澤野!
爲什麽他會突然不見變得那麽的陌生!蘇淺淺甚至覺得安澤野臉上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帶了面具!爲什麽她現在一點兒也看不透他呢!
蘇淺淺忽然間覺得她的身體似乎被置于冰天雪地一般徹頭徹尾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