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翹的睫毛覆蓋住了她的雙眸,嘴唇紅豔如丹。
宛如沉睡之中的睡美人一般。
雷諾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伸出來,輕輕的撫觸着女孩兒的臉龐,盡管那麽多年過去了,尤莉卻依舊還保持着當初睡去時的容顔,絲毫沒有半分改變。
狹長的雙眸裏充滿了溫柔,雷諾低聲呢喃道:“我回來了,尤莉……”
尤莉的臉色依舊充滿着粉嫩,竟然宛如沉睡的少女,很難令人想象到她已經死去了多年。
當初雷諾把尤莉的屍體偷運出來,安置在了這一片地下室之中。
并且制作了特殊的藥物,以維持尤莉的肉身不腐,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狂人,但是,雷諾心裏一直有着自己的夙願,隻不過,這樣子的實驗,他不能輕易的就拿自己一直以來視若生命的尤莉去做實驗。
深情的望着尤莉那一張清純而美麗的睡臉,雷諾輕聲呢喃道:“尤莉,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很快……”
手輕輕的落在了尤莉的心髒的位置,盡管,她的身體冰涼,但是,心髒卻依舊微微的跳動着。
當初如果不是雷諾給尤莉用了那種可以保持她心髒跳動的藥物,尤莉的心髒早就停止了跳動了。
維持着尤莉的心髒跳動,雷諾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适的時機。
相信,那一天,不會太久了!
雷諾深沉的眸光閃閃發亮,宛如天空上的星辰,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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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商界酒會。
名流雲集。
杯籌交錯之間,男女談笑風生,或低聲耳語,或淺笑輕談,悠揚婉轉的華爾茲舞曲,緩緩地徜徉在偌大的大廳裏。
迷醉在女士流光溢彩的裙擺和男士碰杯是散發的濃郁酒香之中。
一襲湖藍色的長裙的蘇淺淺,百般無聊的站在陽台邊上,遠離了那個和自己幾乎是格格不入的場合,慕連城在和一些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交談,蘇淺淺才得以偷閑跑出來。
否則想要離開慕連城的視線,幾乎是休想,看着站在距離自己幾米開外的阿鐵,蘇淺淺轉過頭,繼續望着天空上不太顯眼的星星。
那些被霓虹遮蓋了的光芒看上去黯淡無光。
盡管是初春,依舊寒氣襲人,蘇淺淺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的雙臂。
這幾個月的時間裏,自己被慕連城禁锢幾乎和外界所有的事物都是去了聯系,她隻知道蘇立冬回來了,蘇溪在法國學習成績優異,選修了金融學,這一切,似乎都很順水順風,隻有蘇淺淺一個人心裏覺得巨大的壓力,看着那一罐糖果又消減了三分之一,蘇淺淺知道自己似乎有開始進入了倒計時的日子裏。
身後一道優雅的身影款款而至,蘇淺淺回眸,看見了藤堂清那一張優雅而美豔的面孔。
她的手,挽着陸向南的胳膊,一襲紫色的拖尾禮服,包裹的藤堂清完美且勻稱的身材,宛如一條美人魚一般,氣質優雅,臉上畫着煙熏妝配合着那一身深紫色的晚禮服,秀發挽高,佩戴着一頂捷克鑽石鑲嵌的皇冠,雍容華貴。
站在一襲深灰色的手工定制西裝的陸向南身邊,男人滿眼溫柔,女人,明眸含笑,兩人簡直就是一對璧人。
“夜涼了,蘇小姐會着涼的!”說話的人,是藤堂清聲音依舊甜蜜而輕柔,似乎帶着微微的笑意。
蘇淺淺随即一笑露出一口皓月一般白皙的牙齒:“藤堂小姐,陸先生,好久不見呢!”
藤堂清的雙眸,不自覺的在蘇淺淺平坦如平原一般的小腹上閃過,眼底裏的詫異,稍縱即逝,蘇淺淺的孩子呢?
“真的是好久不見呢,蘇小姐,最近很忙吧都不見你和連城一起出來!”
陸向南看着一臉明媚的笑意的蘇淺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還好吧,我不願意出來走動!”
看着蘇淺淺的臉色,紅潤細膩,按自己認識蘇淺淺到現在,發的病毒早應該發作了,隻是,到現在,蘇淺淺依舊是好好的活着,難道,慕連城找到了可以抑制蘇淺淺體内的帕氏病毒蔓延的藥物嗎?
還是——
慕連城見過了雷諾?
自己後來再去了雷諾的住處卻發現,早已經人去屋空,自己用了很多途徑都依舊沒有找到關于雷諾的任何消息,這讓陸向南有很深的挫敗感。
他甚至想過,會不會是慕連城帶走了雷諾?
可是,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慕連城沒有理由不告訴自己!但是,蘇淺淺的病情得到了抑制,卻又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整件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蘇淺淺和藤堂清,閑聊着,慕連城走出來宴會廳,遠遠的看見了蘇淺淺和藤堂清站在一起,放眼望去,讓人第一眼看見的絕對不會是蘇淺淺,藤堂清身材高挑,比例接近于完美,而且容貌才華,都是明顯的高蘇淺淺一等。
但是慕連城的眼光,卻無法多在藤堂清身上駐留,忍不住移開了自己的眼光高看着藤堂清身邊的蘇淺淺。
盡管,個子身材,完全都不及藤堂清,但是,看着蘇淺淺,更覺得容易讓人貼近,甚至想要去接近。
尤其是現在,蘇淺淺的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對于自己來說,蘇淺淺這樣的笑意,已經久違了。
每天晚上,慕連城就像一頭餓狼一般,不斷的在蘇淺淺的身體裏索取,蘇淺淺從開始的拼死抗拒,到幾乎是面無表情的承受着自己的熱情,她似乎在刻意的無視自己。
這讓慕連城惱火而又憤怒,蘇淺淺越是這樣子,他就越無法平靜溫柔的對待她,他想要聽見蘇淺淺在自己的身下喘息,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跟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一般。
慕連城有時候甚至都會懷疑,自己拼命的先要把蘇淺淺留在自己的身邊,到底是不是錯了?
就像今天,自己拉蘇淺淺參加酒會,完全是想要帶她出來散散心!
可是,一眨眼,這個女人就不見了,但是,他并不擔心。
這幾個月,禁锢蘇淺淺,無休止的要着蘇淺淺,成爲了慕連城做的最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