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疊好被子,看着一臉憂傷的蘇淺淺,無奈的歎息。
“太太,不如我陪你去後院走走啊,人在房間裏憋着就容易心情不好!”
蘇淺淺的雙眼,依舊望着窗外,“我不想去,謝謝你,晚晴!”
慕晚晴看着蘇淺淺那幅模樣心裏也很不舒服,看蘇淺淺最近總是病仄仄的,她都看不下去了先生這倒好,每天從早到晚都不知道忙些什麽!
每天看着蘇淺淺悶悶不樂的樣子,慕晚晴都覺得蘇淺淺很可憐,自己心裏也很難受。
“可是,太太,我不明白,您爲什麽和先生吵架啊!”之前兩個人一起去了歐洲,回來還順便看了蘇溪,不都是一直好好的嗎!
怎麽兩個人說生氣就生氣,而且還持續了那麽長的時間?這樣子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慕晚晴格外的擔心。
蘇淺淺輕輕的歎息,對慕晚晴說道:“我們……沒有吵架,隻是忽然間覺得,我對于慕連城來說也許不是最合适的對象……”語氣裏深深的無奈。
“我不明白,太太,您這話什麽意思!先生說了什麽讓你不高興嗎?”
“他什麽都沒說,”蘇淺淺苦澀的一笑:“如果他真的說了什麽就好了,晚晴,你知道嗎,我忽間發現,慕連城也許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樣子愛我,我可以接受我們之間用這樣的不正常的關系相處,但是卻無法忍受慕連城不愛我,或者是對我的背叛!”
慕晚晴滿臉驚訝,不可置信的說道:“你說……先生背叛您?這怎麽可能?”
一雙帶着憂郁的雙眸看着窗外紛飛的枯葉,蘇淺淺淡淡的說道:“我也希望不可能,可是,……”說着,蘇淺淺伸手,在枕頭下抽出來了那一天自己收到了那一摞照片,遞給了慕晚晴。
她壓抑了那麽久,需要有個人來傾訴,無疑,慕晚晴就是那個人!
慕晚晴遲疑了一下,接過來了那些照片,一張張的翻看,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的難看。
許久,慕晚晴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怪不得蘇淺淺似乎是一夜之間變得緘默了。
先生……
居然和藤堂小姐還藕斷絲連?
可是,慕晚晴似乎不太相信這一切,這期中午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太太,你問過先生了嗎?”
“問他做什麽,如果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晚晴,你覺得我還能繼續在慕連城身邊嗎!”
“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晚晴,也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着什麽,慕連城和藤堂小姐的事情,我确實很難過,可是……我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勇氣離開慕連城……”到最後蘇淺淺的聲音很小,小到連她自己都聽不見,濃密的睫毛,輕輕的垂落,說不出來的憂郁。
看着蘇淺淺,慕晚晴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先生……跟藤堂小姐之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爲什麽會有這樣的照片流傳出來!不知道爲什麽,慕晚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來。
夜幕降臨,黑色的夜,襲上了大地,帶着潮濕的寒氣,蘇淺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看了看時鍾,已經一點多了,慕連城還沒有回來,蘇淺淺不禁皺起眉頭,他現在……應該和藤堂清在一起吧!
想到這裏,蘇淺淺心裏一陣難受自嘲的說道:“蘇淺淺,你發什麽神經,慕連城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越是那麽想着,蘇淺淺就越睡不着。
索性掀開了身上的被子,緩緩地下樓。
偌大的客廳裏空無一人,值夜的女傭一般到後半夜就可以休息,蘇淺淺一人摸索着,打開了客廳的等,亮的刺眼。
蘇淺淺把手擋在了眼上,直到自己适應了着宛如白晝一般的強光,才緩緩的拿下來自己的手。
心情很是沮喪,蘇淺淺目光落在了櫥櫃裏的紅酒上面,搬了一張凳子,打開了櫥櫃。
不都是說借酒澆愁嗎?
現在,蘇淺淺竟然也有了借酒澆愁的沖動,拿出紅酒,蘇淺淺顫顫巍巍的先來,然後學着慕連城之前的樣子打開了橡木酒塞,不過她現在可沒有慕連城品酒那樣的興緻,直接把嘴對再來瓶口上,喝了一大口。
蘇淺淺不會喝酒,果然不負衆望的被嗆到,澀澀的酒液,直接竄進了蘇淺淺的嗓子裏,雖然甘甜,但是回味卻帶着辛辣,刺激的蘇淺淺,使勁兒的咳嗽,酒液滾進胃口裏,火辣辣的燙着。
蘇淺淺的味蕾一下子被炸開。
似乎帶着發洩,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再次對上酒瓶,大口大口的吞咽,喝醉了,自己就可以睡着了,總比現在,明明困的要死,卻睡不着,頭痛欲裂要好的多吧!
慕連城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索菲亞公主順利抵達s市,隻不過時差問題,慕連城才回來那麽晚,原本,慕連城沒有必要親自去接索菲亞公主的,隻不過爲了蘇淺淺,慕連城才不得不這樣,畢竟,蘇淺淺身上的病毒,并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找到藥物治療的,也就是說,自己和皇室之間,并沒有那麽快結束合作關系。
走到了玄關,慕連城發現餐廳裏,燈還亮着,現在這個時候,别墅裏,應該不會有人進出,難道是蘇淺淺?
慕連城皺眉,朝飯廳走去。
看見裏面的一幕,慕連城一驚。
蘇淺淺坐在地上,趴在椅子上,手裏抱着一瓶紅酒瓶,地上滾着一個空瓶,她隻穿着一件單薄的純棉睡裙,赤着腳,露出白皙修長的腿,臉色酡紅,雙眼迷離,屋子裏彌漫着濃郁的酒香。
蘇淺淺竟然學人家喝酒!
而且還喝了那麽多!
慕連城見狀,迅步走到了蘇淺淺的面前,一把奪過來了蘇淺淺手裏的酒瓶,臉色陰冷的吓人。
“蘇淺淺,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還學人家喝酒!”
說完,一把拉起來蘇淺淺纖細的胳膊,蘇淺淺喝了那麽多,身上都是酒味,但是,卻是軟軟的,搖晃着幾乎要跌倒。
這丫頭,越來越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