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兮——
究竟嫁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居然在新婚之夜,他們的婚床上,和别的女人鬼混!
蘇雲兮似乎是預見了自己婚姻的不幸,才逃婚的嗎!
但是,如果,蘇雲兮不願意嫁給這個男人,爲什麽不拒絕呢!
蘇淺淺想的腦子很亂。
那個男人雖然是好看,但是——
卻像是一頭種豬!
昏昏沉沉的,蘇淺淺竟然覺得自己的眼皮格外沉重。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腦海裏,都是今天的一幕幕。
今天的蘇淺淺,披着白色的嫁紗,秀麗的眉頭鎖緊。
即使是在華貴,在奢侈的結婚禮服,也無法掩蓋蘇淺淺眉頭之間缱绻的那一道哀傷。
看着自己面前的蘇立冬,一言不發。
“淺淺啊,爸知道你很恨爸爸,可是……爸爸不能看着雲兮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啊!”
蘇淺淺忽然間覺得很可笑。
“爸,您是不是忘記,我也是您的女兒,您不願意雲兮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那我呢!這麽多年,您想過我和蘇溪的感受嗎?”
蘇淺淺的明眸裏,蕩滿的淡淡的憂傷,都到了這樣的時候,蘇立冬就連一句“孩子,都是爸不好,委屈你了——”
都不肯說。
蘇立冬——
真的就那麽讨厭自己嗎!
蘇淺淺忽然間覺得自己的人生——
竟然是如此的悲誕。
蘇立冬看着蘇淺淺平靜的面龐,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這個女孩兒,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倔強。
忽然間,蘇立冬的手機響起。
看見電話的顯示,蘇立冬的臉上,瞬間雀躍着驚喜。
“寶貝啊,你可算是給爸爸打電話了,你到底在哪裏——爸擔心死了!”
看着和之前判若兩人的蘇立冬,蘇淺淺知道,電話,是蘇雲兮打過來的。
隻有蘇雲兮,才是蘇立冬的“寶貝”。
她和蘇溪——
都不是。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蘇淺淺一把奪過蘇立冬手裏的電話,情緒激動的說道:“姐……你把蘇溪帶到了哪裏……姐……”
蘇淺淺的眼睛裏,都是焦急和憤怒。
電話的那一端,許久,才傳來蘇雲兮高傲的聲音。
“蘇淺淺——你很聰明,知道該怎麽做!”
“我知道,我已經替你嫁了……”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蘇雲兮打斷了蘇淺淺的話“我說的是蘇氏!”
“姐,不管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姐,蘇溪在哪裏?他怕黑……他不能一個人在一個空間裏……”
蘇淺淺越是說着,越是急切。
“住口!”蘇雲兮不耐煩的打斷“蘇淺淺,你現在大概還沒有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會好好照顧蘇溪,你的任務——就是要那個男人注資蘇氏,蘇氏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危機!”
“所以呢……”
蘇淺淺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粉嫩的唇瓣幾乎就要出血。
“我要你幫蘇氏度過難關,慕連城有這個能力讓蘇氏起死回生!”
“姐……蘇溪……”
“按我說的做,蘇溪會平安無事!但是,如果有什麽纰漏,這一輩子,你都休想再見到蘇溪!”
蘇雲兮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卻那麽的決絕,無情。
蘇淺淺原本一臉的憤怒,瞬間垮了下來。
哀傷的說道:“姐……”
蘇淺淺焦急的想要再說些什麽,電話卻已經挂斷。
發出“嘟嘟嘟”的忙音。
望着話筒,蘇淺淺絕望了,淚水順着削尖的下巴滾落。
蘇立冬看着蘇淺淺那副模樣,竟然有一絲心疼。
“淺淺……我……”
蘇立冬看着有一些情緒崩潰的蘇淺淺,不知道什麽才好。
原就是自己對不住蘇淺淺和蘇溪啊!
可是,蘇家的産業,以後自己勢必要交給蘇雲兮打理得。
蘇淺淺——
隻能是蘇家産業,這一場婚姻裏的犧牲品了。
“不要再說了!你們……”蘇淺淺修長的手指,指着蘇立冬的鼻子,帶着一絲絕望的說道:“你們……你們還是人嗎!蘇溪……他隻是個孩子……爸……這麽多年了,你不覺得你自己太自私了嗎!”
就連患有自閉症的蘇溪蘇立冬和蘇雲兮都不放過!
簡直是太可惡了。
看着一臉憤怒悲傷的蘇淺淺,蘇立冬有一些愧疚的說道:“可是,淺淺,爸也是不得已的,蘇氏……”
“蘇氏和我們有什麽關系嗎?在爸的嚴厲,不就是隻有一個女兒嗎?我和蘇溪到底算什麽……”
蘇淺淺悲憤的扯落了自己頭上的白紗。
蘇立冬慌忙撿起。
“淺淺,你不要鬧了好不好,隻要能夠救了蘇氏,爸一定會再聯系國外的心理醫生給蘇溪治病,爸跟你保證!”
看着蘇立冬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蘇淺淺當真覺得可笑極了。
真的沒有想到,她蘇淺淺居然還有這樣的價值!
用她以己之身,不但可以挽救蘇氏,還能夠讓蘇立冬再一次去給蘇溪治病。
那麽多年,蘇立冬都已經放棄了蘇溪。
不是嗎!
蘇淺淺覺得非常可笑,隻是因爲自己長了和蘇雲兮一樣的一張臉蛋嗎!
黑暗的房間裏,看不出任何事物,隻有螢螢點點的火苗閃爍。
淡淡的煙草味,充斥在空氣裏,散發着不安的氣息。
慕連城赤裸着上半身,腰間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腦子裏閃過的都是蘇雲兮的身影。
這個女人,看上去,冷傲,清高,怎麽看,也不像是做出那種事的女人。
可是,慕連城甯願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
也不願意相信自己面前的蘇雲兮。
即使是,她在怎麽樣僞裝,也無法掩蓋住她所做過的事情。
狠狠的掐滅了手裏的雪茄煙蒂。
慕連城起身。
第一次,他居然因爲另外一個女人而對那種事情失去興趣。
不管這個蘇雲兮究竟是什麽人,慕連城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他娶她,就是爲了折磨她。
要爲她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慕連城走進浴室裏,冰冷的水流,從蓮蓬頭裏花落,滾在慕連城肌肉結實的麥色肌膚上。
許久,才把他的yu望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