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音翻閱着資料,說:“之前我有猜測過上官豔的身份,可沒想到,她會姓上官。”
上官豔,榕州上官家,上官戰的長女。
她想起上官豔打的那通電話,上官豔當時稱呼對方爲大哥,那就是上官戎,也正是此時上官家的掌權人。
傅曳擎嗓音清凜地問:“音音應該知道上官豔接近你的目的了?”
林南音搖頭:“我母親雖然也姓上官,可我從來沒有聽母親說起過其它,母親與父親白手起家,如果母親跟這個榕州上官家有關系,總不會這麽多年,上官家都不派人來過問一下。”
母親當年去世,也沒有一個娘家人來幫忙。
京市與榕州相距這麽遠,難道母親是與父親私奔了?
“上官豔找上你,那說明你母親一定跟榕州上官家有關系。”傅曳擎說:“等爺爺大壽後,我陪你走一趟榕州。”
林南音也正有去榕州一趟的打算。
她合上資料,說:“這個上官豔還挺能下血本的,爲了接近我,給自己弄了個小骨骨折。”
對别人狠不算什麽,對自己狠的人,才需要提防。
林南音想起這段時間在醫院裏照顧上官豔,上官豔除了脾氣不好,也沒對她做什麽。
付出骨折的代價,就是爲了讓她照顧幾天?
林南音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傅曳擎給林南音使了個眼神,門口有人。
林南音看了眼,也嗅到了空氣中屬于周彤的香水氣味。
“我約朋友吃飯,先走了。”
林南音确實約了王聽雪,劉海昌訂的認親宴改了時間,推遲到下個月去了。
她得去确定是怎麽回事。
林南音起身出去,周彤端着營養餐在門口,恭敬地喊了聲:“夫人。”
林南音看了她一眼就走了,等林南音走後,周彤端着營養餐進去。
“傅少,這是我新配的營養餐,你嘗嘗。”周彤自從發現傅曳擎與林南音是分床睡的,對林南音也沒那麽大的敵意了。
兩人分床睡,說明她還有機會。
周彤蹲在傅曳擎腳邊,将營養餐都擺上桌子,端着粥遞給傅曳擎,就在她想故意打翻時,傅曳擎卻接住了碗。
周彤故作驚慌:“抱歉,傅少。”
“周彤,你跟着我的時間也不短了。”傅曳擎将碗放回桌上,說:“這麽好的年紀浪費在這裏,可惜了。”
“傅少,你想讓我走?”周彤聽出弦外之音,趕緊說:“傅少,我想留下來,哪怕偶爾來給你做做飯,幫忙溜溜狗都行。”
傅曳擎嗤笑一聲:“你願意,我那七叔怕是也不願意。”
聞言,周彤臉色大變:“傅少……”
周彤留在傅曳擎身邊,就是傅家七叔,傅永輝的意思。
可那隻是一開始的計劃,後來,周彤是心甘情願的留在傅曳擎身邊,甚至幻想着,自己能成爲傅曳擎的妻子。
“周彤,你是周家千金,在我這,屈才了。”傅曳擎面無表情地說:“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了。”
“傅少,是因爲少夫人嗎?”周彤急道:“是她讓我走的?我跟傅永輝是認識,可我沒聽過他的話,傅少,讓我留下來!”
周彤對傅永輝一直是陽奉陰違,走了一個穆清,她以爲自己機會來了,沒想到又來了個林南音。
一開始,一個又醜又胖的林南音,她不放在眼裏,可現在,林南音完全蛻變,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可她看到兩人分床睡,又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傅曳擎端着茶杯,語氣冷冽:“别讓我再說第二遍。”
周彤想不明白,正要開口,傅曳擎卻已經滑動輪椅出去了。
傅曳擎剛下樓,周惠芝就從外面回來了,手裏拿着剛框好的照片。
那是她與墨寶在摩天輪上面的合照。
傅曳擎随口問了問:“媽,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