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攤上買的。”
林南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前世這個時候，傅慕白并不知道她會調香，林雙雙也不會讓他知道。
林雙雙心知肚明，她能留在傅慕白身邊，除了美貌，就是調得一手好香，對傅慕白有幫助。
王聽雪不解，爲什麽林南音要否認呢？
她看了眼林南音，卻也沒多話。
傅慕白輕蔑一笑，說：“像你這種人，也隻配用地攤貨。”
一旁的嚴老皺眉，對傅慕白的言辭行爲有些不悅。
“小姑娘，請問這是在哪個地攤上買的？”嚴老拿着香水，如獲至寶地說：“這香氣非常獨特，從這瓶香水的調香手法，還有對香料的運用來看，這位調香師造詣頗高，裏面有幾種香料，我竟說不出來。”
林南音面不改色地說：“就在路邊上随便買的，嚴老如果喜歡，我這還有幾瓶送給你。”
林南音從包裏又拿出幾瓶，這裏的每一瓶，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因爲林南音每一種香水就調了這麽一瓶。
嚴老見林南音就這麽粗魯的把香水拿出來，臉上那個心疼哦。
“小心，别灑了。”
嚴老如珍如寶的拿在手裏，一共三瓶，每一瓶的氣味都不同，且都十分珍貴。
嚴老鼻子靈敏，這一生中，聞過成千上萬的香水味，已經很少有能讓他喜歡并且記住的氣味。
林南音送給他的這幾瓶香水，讓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喜歡。
一滴香水在空氣中就能持久留香，氣味非常淡，卻又讓人無法忽略。
那種感覺，就像是愛情。
嚴老細細打量林南音，笑容慈祥：“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林南音神色平靜：“林南音。”
“你認識我？”
“我看您的專訪，你是一位很了不起的調香師。”
嚴老謙虛的笑道：“我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後生可畏啊。”
嚴老話裏有話。
傅慕白不屑地說：“嚴老，不就是幾瓶香水，有這麽好？能大賣嗎？”
賣錢變現，這才是傅慕白關心的。
林雙雙剽竊被揭穿後，與遠洋集團的合作黃了，他現在需要找一位更有名的調香師，調出讓遠洋集團滿意的香水。
嚴老看傅慕白的眼神帶着幾分失望：“它們的價值，豈是金錢能衡量的。”
“嚴老，我是生意人。”傅慕白輕蔑一笑：“你玩你的情懷，我賺我的錢，我們共赢。”
“小傅總還是另請他人吧。”嚴老沉了臉，看了眼桌上香水大賽的報名表，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很快我們會再見。”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林南音說的，還是王聽雪。
嚴老說完就走。
“林南音，你簡直就是掃把星。”傅慕白狠狠地剜了林南音一眼，去追嚴老。
“真不是個東西。”王聽雪替林南音抱不平。
“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林南音不生氣，她現在已經學着克制情緒。
報複傅慕白的方式，不是罵幾句打幾下，而是從精神上徹底擊垮。
“南音，剛才那個嚴老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話裏有話似的。”
林南音看了眼嚴老離開的方向，說：“調香師身上都有特殊的香味。”
“啊？那他不是知道你騙他了？”
“無妨。”
林南音說：“聽雪，我的身份不方便報名香水大賽，你替我報名參加。”
“南音，我不行的，我就會那麽一點點……”
“有我在。”
這句話給了王聽雪極大的鼓勵。
王聽雪深吸一口氣：“那我現在就去報名。”
“好。”
林南音與王聽雪在咖啡館分開後，又去買了一些香料香精。
從店裏出來，她發現有人跟蹤。
林南音故意藏在拐角後面，等着身後的人走近了，她将人攔住。
沒等林南音發問，當看到眼前小男孩的五官，她整個人像冰雕一樣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