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曳擎看出不對,緊張地問:“音音,怎麽了?”
“我……”林南音不知道怎麽開口。
李嬸這時驚訝道:“夫人,你褲子上有血,是不是來列假了?”
李嬸的話解救了林南音,她下意識點頭:“…好像是。”
傅曳擎松了一口氣,問李嬸:“家裏有衛生棉沒有?”
“我那有,我去拿,夫人,你先回房間換褲子,我給你送來。”
林南音現在非常想逃,她趕緊回了房間去洗手間查看,血量不多。
前世小産時,大量的血湧出來,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林南音到現在還不确定寶寶是不是在肚子裏,現在出血了,她必須去醫院看看。
火速換了褲子,洗手間的門被敲響。
“音音,衛生棉我給你送來了。”
林南音:“……”
怎麽會是傅曳擎送來?
他一個大男人,不尴尬嗎?
她都覺得尴尬好吧。
“等等!”
林南音将門打開一點縫隙,傅曳擎就坐在輪椅上,手裏的衛生棉遞給她:“我讓李嬸煮了紅糖水,你待會喝點。”
這句話讓傅曳擎的形象在林南音的面前瞬間變得高大。
這哪是暴躁的精神分裂症人啊,經過一夜一早上的相處,傅曳擎給她的感覺都是一個大暖男,溫柔,體貼。
她重生後,傅曳擎是第一個讓她覺得溫暖的男人。
透過門縫隙,林南音目光緊緊地盯着傅曳擎,她真的看不懂這個男人。
傅曳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音音不用太感動,這是爲夫應該做的。”
林南音回神,将門關上。
換好之後,林南音喝了紅糖水,趁着傅曳擎去了書房,她悄悄溜走了。
打了個車去了一家很遠的小醫院,挂号排隊等着做檢查。
林南音戴着口罩,長得五大三粗,體型紮眼,像她這樣的胖子,扔在人群裏還是很顯眼。
來醫院之後,林南音感覺血沒再流了,不過她并不知道,她前腳出門,傅曳擎派來保護她的人後腳就跟上了。
傅曳擎得知林南音去了一家距離家很遠的醫院,覺得困惑。
難道林南音有什麽隐疾?
思忖半響,傅曳擎決定親自去一趟:“王叔,備車。”
王忠去開車。
醫院。
林南音忐忑的做完檢查,拿着報告去找醫生,當聽到醫生說:“你很正常,不過你還是得注意身體,肥胖容易引起許多疾病,注意飲食健康,列假期間多喝熱水。”
她真的是來列假?
肚子裏的寶寶呢?
真的沒了?
林南音下意識捏了捏腰上的肥肉,精神有些恍惚,心裏很是難過。
前世,她拿着孕檢單去找傅慕白逼婚,傅慕白在傅老爺子的命令下答應結婚,可孩子的事,隻有她與傅慕白知道,傅慕白說怕丢人,沒有對外透露。
她重生在婚禮這天,寶寶怎麽就沒了?
孩子是她的心結。
這件事,也許隻有傅慕白能給她答案。
林南音很快整理好心情,去找傅慕白。
想要找到傅慕白最快的方法,那就是找林雙雙。
林南音給林雙雙打電話,套出傅慕白在醫院裏,她這才想起來,她昨天把傅慕白打了。
林南音打車去了傅慕白所住的醫院,一下車就去住院部了。
與此同時,傅曳擎的車子緩緩地停在醫院路邊,透過車窗,他親眼看見林南音進去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空氣中的溫度也跟着驟然下降。
傅曳擎派去保護林南音的人去醫院查看了林南音的檢查報告,沒有問題。
她急着出門,又繞京市這麽大一圈,就是爲了看望傅慕白,她還沒放下傅慕白?
司機王忠感受到車内的低氣壓,開口:“傅少,也許夫人隻是心軟,路過來看看。”
王忠十分憂心,夫人這是作死啊,大庭廣衆之下改嫁,現在又偷偷摸摸來看前男友,這換誰心裏也不好受啊。
傅曳擎臉色陰沉得可怕。
“開車。”
“是,傅少。”王忠膽戰心驚的啓動車子。
醫院裏。
林南音直接殺入傅慕白的病房,剛吃了藥準備休息的傅慕白看到林南音,怒火蹭蹭冒上來。
“林南音,你還敢出現。”
傅慕白從病床上彈坐起來,目赤欲裂,一副要把林南音大卸八塊的架勢。
“看來昨天下手還是太輕了,如此不長記性,敢對嫂子大呼小叫。”
說着,林南音掄起袖子就要揍人。
傅慕白下意識伸手擋住臉,當反應過來被林南音耍了,更是惱羞成怒:“林南音,信不信我讓傅曳擎弄死你,傅曳擎如果知道你這個肥婆兩個月前就失身了,你猜他會怎麽做?”
林南音冷冷一笑:“我絕對拉你下水,大不了一起同歸于盡,你想做傅家繼承人的美夢,怕是要碎了。”
傅慕白譏笑:“肥婆,我就實話告訴你,兩個月前那天晚上,壓根不是我,老子就是倒黴,被你訛上。”
什麽訛上,傅慕白隻是不敢承認,那晚是他與林雙雙聯手給她下藥,目的是想從她這裏拿到香譜。
傅氏集團涉獵廣泛,旗下一家常年虧損的香水子公司目前在傅慕白手裏。
這是傅老爺子在考驗傅慕白,通過考驗就有機會成爲傅家繼承人。
想要子公司起死回生,那就必須研究出一款爆款香水。
林雙雙調香天才這個名頭是空有其名,在調香這一塊,林雙雙壓根沒有天賦,都是拿她的作品去參賽。
林雙雙幫不了傅慕白,又不能讓别人知道她會調香,這兩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她頭上,想騙走她的香譜。
傅慕白以爲奪了一個女人的身體,這個女人就會言聽計從,與林雙雙聯手下藥,哪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前的林南音非要嫁給傅慕白才肯拿出香譜。
林南音心裏清楚那晚的人是誰,不過從傅慕白的話看來,傅慕白壓根也不知道那晚的人是傅曳擎。
林南音聽見有腳步聲朝這邊來,她太熟悉這腳步聲了,是林雙雙來了。
“我懷孕了。”林南音突然拉着傅慕白的手說:“孩子是你的,那晚的人就是你,你的屁股上有一顆痣,我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