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海神色尴尬,隻得笑笑:“那我可以期待,看看你今天釣多少魚。”
傅曳擎笑而不語,自從上了一條魚後,就不斷有魚上鈎。
每上一條魚,周琛海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不一會兒,魚網裏已經裝滿了。
太陽慢慢落山,傅曳擎這才收竿,對周琛海說:“這些魚,今晚夠吃了,加工一下,今晚就吃全魚宴。”
“沒問題。”周琛海說:“那去我家裏,再拿一瓶好酒,有魚有酒,這才相配。”
“你的地盤,你安排。”
說着,傅曳擎沖項城招了招手:“把魚竿收一下,再放點餌,明天再來。”
聞言,周琛海眉頭一皺。
這釣的哪裏是魚,分明就是在處處試探他。
項城按照傅曳擎說的去做,傅曳擎也不客氣的真跟周琛海去家裏。
傅曳擎在M國的一切行動,必須時刻向林南音報備,否則,林南音必定分分鍾抵達M國。
林南音這也是關心傅曳擎,傅曳擎都知道,也就事事報備。
林南音得知傅曳擎去周琛海的住處,擔心是鴻門宴,心都是懸着的。
楊子塵蹲在旁邊哄娃,帶娃,他瞥了眼憂心忡忡的林南音,說:“師父,好歹傅曳擎也是京市跺跺腳就讓整個商圈地震的人物,他敢跟你報備,肯定就有所準備。”
楊子塵平常吊兒郎當,可從小在商圈環境中長大,耳濡目染,商界的爾虞我詐,他也是知道。
“我從傅曳擎口中了解到周琛海的目的是傅曳擎,與上官戰是不一樣的,周琛海要的是赢了傅曳擎,這一點又與姚允禮不一樣,姚允禮光明正大,而周琛海……”
林南音抿唇說:“周琛海是可以爲了赢,不顧人命的人,周琛海比上官戰都更可怕。”
更何況,周琛海與上官戰現在聯手了。
楊子塵逗樂着小憂染,看向林南音:“師父,再厲害的人,都有弱點。”
林南音兩眼一亮:“那周琛海的弱點是?”
“自負。”楊子塵說:“想必傅曳擎也知道這一點,周琛海在墨寶被帶走的時候出現,顯然是刻意想引起傅曳擎的注意,簡單來說,就是逼傅曳擎出手。”
林南音秀眉微蹙:“難逢敵手,周琛海以墨寶爲餌,就是想讓傅曳擎陪他較量一場。”
楊子塵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往往有這樣心思的人,在他的心裏面,其實已經認輸了,或者曾經輸給過這個人,才想證明自己。”
自負的反面,就是自卑。
其實,也隻是一線之隔。
林南音低頭看着小床上的女兒:“我現在就擔心墨寶,上官戰也在加知州監獄,以他的喪心病狂,對墨寶下手,一點不奇怪。”
楊子塵卻笑着搖頭:“師父,你太小瞧墨寶,也小瞧了周琛海在加知州監獄的威信,像周琛海這種自負的人,是絕不會讓上官戰胡來的。”
林南音打量着楊子塵:“你今天的腦子,怎麽上線了?平常也沒見你多機靈,今天倒是分析得頭頭是道。”
楊子塵一笑:“師父的事,肯定得上心,而且我以前學過風水命理,說白了,就是拿捏人性以及心理。”
說到風水命理,林南音倒是想起了韓國雄。
“韓國雄最近似乎太平靜了些。”林南音起身說:“你離開的時候,去拜訪拜訪韓國雄,反正你楊家與韓國雄也有交集。”
楊子塵:“……”
他這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了。
說話間,阿楓神色匆匆的走進來:“嫂子,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