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琛海距離傅曳擎僅一步之遙時,傅曳擎開口了。
“你來做什麽?”
兩人雖然認識十多年了,可兩人并沒有什麽交情。
周琛海停下腳步,單手插着褲兜,臉上帶着禮節性的笑:“我來京市辦點事,知道你是京市人,順路過來拜訪,怎麽,老朋友,看來你不是很歡迎我?”
傅曳擎薄唇微勾:“你來得很不是時候。”
周琛海看了眼項城與阿楓手裏的行李,明知故問:“你這是要出門?”
項城說:“老大離開京市去養病。”
一聽這話,周琛海一副訝異的表情:“傅曳擎,你怎麽了?”
傅曳擎面無表情地說:“小毛病,我趕十點的飛機。”
現在已經九點了,言下之意,讓周琛海哪來的,回哪去,他沒空招待。
周琛海笑不達眼地笑笑:“看來今天,來的還真不是時候,那隻有以後有緣再聚了,老朋友,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這是我的名片。”
周琛海拿出一張個人名片,他現在并不是加知州監獄的管理人,而是一家外貿公司的創始人。
這是他的新身份。
傅曳擎收了名片,眸光微涼地盯着周琛海。
周琛海笑了笑,帶着所謂的助理離開。
兩人上車,助理說:“周先生,那個姓傅的太狂妄了,讓我帶人暗地裏教訓教訓他。”
助理實際上是周琛海的私人保镖,身手十分好。
周琛海看了眼車外面,一改剛才的虛僞熱情,冷冷一笑:“這樣才有意思,遊戲,就得慢慢玩,才有趣。”
周琛海回想着剛才與傅曳擎見面的場景,眸光忽然一凝:“李航,剛才你有沒有發現什麽?”
李航不明所以:“周先生,什麽?”
周琛海食指與拇指摩挲着,陷入沉思:“剛才好像聞到一股…奶味。”
傅曳擎之前天天晚上去帶女兒,泡奶粉都是自己動手,時間一長,身上也沾上了一點氣味。
不仔細觀察,真不會注意。
然而,周琛海在加知州監獄待幾年,身爲管理者,他什麽窮兇極惡的人沒見過?
更從不少奇人異士身上學到了不少本領。
犯罪心理學,更是周琛海在大學期間的主修課。
“有意思。”周琛海似乎猜到了,嘴角微微上揚。
……
屋内。
傅曳擎改變了主意:“項城,立馬訂去H城的機票。”
項城疑惑:“老大,不是要接嫂子去南方嗎?墨寶那邊都已經出發了。”
阿楓也是一頭霧水:“以防萬一,周琛海身邊那位助理,右手虎口處有很深的繭子。”
項城與阿楓異口同聲:“繭子?”
虎口處有繭子說明什麽,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隻有常年用槍的人,才會虎口處留下繭子。
周琛海給的名片上顯示是一個外貿公司的總裁,卻帶了這樣一個人來,肯定有問題。
阿楓問:“老大,那個周琛海到底什麽來頭?”
項城說:“老大,周琛海如果有問題,又這樣大搖大擺的來,是不是有點矛盾?”
傅曳擎眸光幽深:“周琛海爲人工于心計,又自大,他剛才應該是故意說那些話,留下這些線索,爲的就是讓我發現。”
阿楓更疑惑了:“老大,那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傅曳擎沉吟半響,說:“周琛海,最喜歡玩遊戲。”
項城與阿楓再次一臉懵逼。
“準備機票,去H城,改變計劃,不管周琛海什麽目的,切不可讓他發現音音的存在。”傅曳擎想起周琛海當年的事迹,更加憂心。
周琛海有着一顆遊戲人間的心,連人命都不在乎,隻爲尋找刺激,遊戲的快樂,以人爲棋子,當年,周琛海設計了一場獵殺遊戲,有兩名女孩死在那場遊戲裏。
而周琛海将他視爲對手,周琛海十年了忽然出現,必定又是一場遊戲開始了。
就在傅曳擎改變計劃,準備假意去H城時,接到了蕭關山打來的電話。
“女婿,不好了,那批貨被扣下了,被人舉報,說是有違禁品,現在連貨帶人,全部被扣了。”
蕭關山在電話裏焦急的說道:“墨寶也聯系不上了。”
聽到這消息,傅曳擎神色頃刻間變得凝重。
蕭關山的貨絕對不會有問題,那麽,極有可能,墨寶暴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