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戎脖子後面有月牙痕迹。
像是胎記。
她忽然想起母親在世時,有一次元宵節,母親與父親在房間裏說話,她路過正好聽到母親講訴起一件往事。
母親曾經遇到一個劫匪,她奮力掙脫,驚慌未定的跑了回去。
她沒有看清那個劫匪的臉,隻借着月光看到劫匪脖子有月牙胎記。
因爲沒有損失什麽,母親當時也就沒有報警。
不會這麽巧,上官戎脖子後面也有。
“小音,爸爸不奢望你能原諒我,隻希望,你能給一個讓我贖罪,彌補的機會。”
蕭關山看林南音的眼神充滿慈愛與愧疚。
“蕭先生,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補償。”林南音語氣淡淡的說:“我隻希望,以前是什麽樣,以後還是什麽樣,互不打擾,鑒定結果,隻是解了彼此的疑惑,我不希望因爲它,增添麻煩。”
這話也就是表明了不會認蕭關山。
在林南音心裏,隻有林振興才配父親這個稱呼。
半路殺出來的蕭關山,除了血緣,她沒有半點感情。
“小音。”蕭關山頹然:“爸爸……”
“妹夫,小音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上官戎厲聲說:“你不配。”
淩厲的語氣裏,還夾着憤怒,怨恨。
若不是蕭關山,上官蘭的悲劇也不會釀成。
蕭關山啞口無言,林南音微微蹙眉:“蕭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林南音丢下這句話就走了。
蕭關山無顔去追。
走出鑒定中心。
林南音一個人在車子裏坐了一會兒,她内心深處,并不像表面波瀾不驚。
她不認蕭關山,是因爲她無法代替母親原諒蕭關山。
林振興視她爲己出,明知道她不是親生,卻一直待她如親生,與母親也沒有再要孩子。
她又豈能因爲一份親子鑒定就認蕭關山呢。
回到醫院。
林南音依然心事重重。
傅曳擎看出她有心事,伸手摸了摸她腦袋:“有事?”
林南音想了想,說:“我跟蕭關山做了親子鑒定,剛才去取結果了……”
“蕭關山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接受不了。”傅曳擎接下她未說完的話。
“你怎麽知道我們會是父女?”
“答案都寫在你臉上了。”傅曳擎輕笑:“我是外傷,沒傷着腦子和眼睛。”
言下之意,沒瞎,腦子正常。
林南音蹙眉:“活了二十多年,忽然跑出來一個親爸,心裏确實有點…接受不了,别扭。”
“看來,你沒打算認了。”傅曳擎滿眼寵溺地撫摸着她的手背:“音音,順其自然。”
“嗯。”林南音聳肩,除了順其自然,也沒别的辦法。
“對了,我剛才發現一件事,上官戎好像…不對勁。”
林南音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傅曳擎倒是一點不訝異,說:“這上官家,就沒有一個是對勁的。”
“嗯?”
林南音疑惑:“你什麽意思?”
“上官戎的父親上官戰已經去世了,可我的人卻在M國發現了上官戰。”傅曳擎勾了勾唇:“上官戰詐死,有些新鮮,上官戎應該知道這件事。”
“詐死?”林南音詫異:“爲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