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曳擎沒有進去,并不擔心林南音會吃虧。
而堂屋裏的吳佩紅,剛才一怒之下站了起來,卻正好應了林南音剛才那句,吳佩紅沒有坐着的資格。
這一舉動,豈不就說明她怕了林南音?
吳佩紅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林南音冷冷一笑:“吳姨,你怎麽還真站起來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不必這麽客氣。”
吳佩紅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平常嘴毒得很,可現在卻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傭人過來,恭敬的對林南音說:“少夫人,老爺子讓我來傳話,可以開飯了,請幾位嬸嬸們入座。”
傭人的話算是給了大家一個台階,幾位嬸嬸們也是怕了林南音,生怕林南音惦記上她們,個個起身說:“那我們去餐廳入座吧。”
大家都恨不得逃了,誰還敢繼續看林南音笑話啊。
林南音懶懶的揮手:“幾位嬸嬸們先去,我随後就來。”
她年齡雖然是最小的,可她是當家主母,她不入座,這些人也不能動筷子。
幾位嬸嬸們跑得比兔子還快,等她們在餐廳坐下來,才明白林南音的深意。
這是要讓幾位長輩等她。
林雙雙扶着吳佩紅也先去了餐廳,看着菜都上齊了,大家卻個個都不敢動筷子。
堂屋這邊。
林南音懶懶的起身,牽着墨寶走出去。
傅恩娜回過神來,對林南音豎起大拇指:“嫂子,你真是太厲害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幾位嬸嬸們吃癟。”
傅恩娜的母親在傅家也沒有什麽地位,人微言輕,傅恩娜又是個女孩子,更沒有什麽地位,隻是表面上看着風光,暗地裏也是被這些長輩們瞧不上。
但她卻不敢硬剛長輩們。
林南音做了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傅恩娜特别的佩服。
林南音語氣淡淡地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
走出堂屋,林南音就看到了櫻花樹下的傅曳擎。
傅曳擎說:“娜娜,帶墨寶去前廳。”
傅恩娜會意,牽着墨寶去前廳。
等傅恩娜一走,林南音睨了傅曳擎一眼:“看夠熱鬧了?”
傅曳擎一笑:“夫人唇槍舌劍,力戰群雄,爲夫實在佩服。”
林南音冷冷一笑:“你在男人堆裏是老大,我豈能拖你後腿。”
“不拖不拖,夫人絕對沒有拖後腿,還給爲夫長臉了。”
林南音:“……”
“說人話。”
整這些書生書氣的話,林南音聽得别扭。
傅曳擎笑了,摟住林南音的腰:“音音,你記住,你是這傅家當家主母,這傅家的事,你可全權做主,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人犯你,誅之。”
林南音清楚,她也是因爲有傅曳擎這堅實的後盾,才能吊打幾位嬸嬸們。
前世,她可沒這麽幸運,嫁給傅慕白,不受待見,她在傅家卑躬屈膝,唯唯諾諾不敢說話,依然會招惹到這些嬸嬸們,遭白眼,受淩辱,那都是家常便飯。
林南音看了傅曳擎一眼:“若是我闖禍了……”
“有老公兜底。”
他就是她的底氣。
林南音笑了:“抱大腿的感覺,真爽。”
實力決定地位。
林南音遲遲不去餐廳,吳佩紅一衆人,隻能在座位上幹坐着等。
林南音刻意磨蹭了半個小時才過去。
周慧芝也都入座了。
在老宅,周慧芝就算是林南音的婆婆,也要守規矩。
以前傅曳擎不當家,林南音不是當家主母,衆人皆可随意,如今,卻必須以林南音爲尊。
傅老爺子可就在隔壁餐廳看着,男女餐廳中間隻隔了一道屏風,是可以看清的。
林雙雙心裏特别不爽,嫁進傅家,她卻還要被林南音壓着。
遲早,她會坐上當家主母的位子。
将林南音踩在腳下。
“不好意思,來晚了。”林南音故意姗姗來遲,入座主位。
被教訓過的嬸嬸們,敢怒不敢言。
這要是鬧開了,驚動隔壁男人一桌,她們也是自讨苦吃。
林南音懶懶擡手:“動筷吧。”
衆人剛動筷,男人這一桌,傅曳擎忽然發話:“把屏風都撤走。”
傅老爺子沒吭聲,傭人上前撤走屏風。
傅曳擎如今是傅家掌權人,傅老爺子主動退居二線了。
如今有墨寶,傅老爺子被哄得開心,也隻顧享兒孫福了。
屏風一撤走,傅曳擎看向林南音這一方,嘴角微揚。
傅老爺子高興的說:“今天将大家都叫來,是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聞言,林雙雙已經暗自歡喜了,一旦宣布,那她在傅家的地位,就不一樣了。
可就在這時,傅曳擎沉聲接話:“音音懷孕了,傅家又要添丁了。”
傅曳擎話一出,驚呆衆人。
林南音也愣了,傅曳擎這是搞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