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常氏娘家寒酸的太多了,王氏可沒少明的暗的諷刺常氏,而常氏不敢反抗,隻敢成天幹活以求能彌補一點王氏對自己的好感。
這幾天陳素素時常出去,回來的時候都帶着些吃的穿的,常氏逼問以後知道是對面那大宅子裏的女子對陳素素好,也就沒再過問。她倒是希望陳素素能多結交些朋友,因爲陳素素的性格内向,不像陳鸢那麽讨人喜歡,陳素素能交到一個這樣的朋友,她還是很高興的。
不過陳素素也不算傻,每回回來的時候便把臉洗幹淨了,不讓常氏看出來她在外邊打扮過。連着江雪送她的那支簪子,她也自己藏了起來。
這幾天子乾和冬兒已經開始提前去私塾學習了,反正季雲生整天都在私塾,便讓他提前教一些課程,等真的私塾開始上學的時候,他們也能學的輕松些。
陸驚蟄這段時間極是忙碌,一般都是匆匆來,匆匆走,陳鸢自從大年那夜見過他,便再也沒有見過。
她知道,若是陸驚蟄在,一定不會不找她,所以她也并不去過問。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她尊重點他的生活,所以并不想去幹涉。
倒是子乾想冬兒想的要命,成天看書學習快把他逼瘋了,每天都想希望八寶回來了,他能跟着去習武。
陳鸢這些天在牛成家閑逛,在茂氏那幫着做些新東西,等着鋪子開始營業的時候再添上去賣。
陳英家初四就回去了,留下個陳巧,成天好吃懶做,就等着吃飯。
親戚回去以後,鄰裏鄉親的串門就多了起,今天别人來陳家,明天王氏去别人家,總之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王氏忽然知道了陳素素對季雲生有意思還被人拒絕了的這回事了。
王氏風風火火地回來,把個常氏和陳素素一起叫到了上屋,臉色難看,二話不說指着常氏就劈頭蓋臉的罵開了:“你個幹啥都沒能耐沒沒本事的貨,讓你生個兒子你沒本事,咋教閨女勾引男人就這麽大本事?你咋就不嫌害臊?我們陳家的臉,都讓你們母女倆丢盡了!你們知道外邊咋說咱們嗎?人家說咱們陳家的閨女沒一個正經人,就會勾搭男人!”
常氏和陳素素被罵的莫名其妙,一臉委屈。
“娘,你說啥呢?我咋聽不明白?”常氏低聲地問。
王氏一瞪眼,一臉你再給我裝的表情:“聽不明白?那我讓你好好明白明白!她是不是勾搭人家私塾裏的季先生了?啊?是不是還讓人拒絕了?你說,有沒有這事?”
常氏一愣,沒想到王氏竟然會知道這事情,她先前還專門問過陳素素和陳鸢有沒有被人看見,她倆都說沒有,那這話到底是誰說出去的?
陳素素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擡頭看向陳鸢。
站在一邊的陳鸢也是莫名其妙,見陳素素向她投來目光,頓時明白了,陳素素這是以爲是她說出去的。
陳素素抓緊衣袖,咬着牙,肯定是陳鸢說出去的!她那天從私塾出來的時候隻撞上了陳鸢,而這件事情她也隻和陳鸢常氏說過。常氏不會這麽做,那就一定是陳鸢!
她隐隐地有些憎恨陳鸢。
她對我們的好都是假裝的,到頭來卻這樣害我!她搶了季先生還不算,還想讓我顔面掃地!都是她,都是她!
陳鸢被這莫名其妙的黑鍋扣的一臉茫然,這事情她連茂氏都沒說,何況是别人呢?到底色是誰這麽做的?
常氏心疼女兒,小聲辯解:“娘,季先生豐神俊朗,小姑娘們誰不喜歡,素素她還小,隻是……”
話還沒說完,王氏一個掃炕笤帚忽地扔到了她面前,差點砸在他腦門上:“哈,年紀小就能當由頭?虧你說的出口!這麽小就知道勾引男人,以後那還了得?”
“奶,我沒……”陳素素也想爲自己辯解兩句。
季雲生在她心中是神聖的,她是真心喜歡季雲生,絕不能讓人說成是去勾引他!
王氏的嗓門更高,絕對不由得陳素素反抗:“你還有臉說!你以後再不許出去給我丢人現眼!”
李氏和趙氏圍在旁邊,李氏想當個和事老說兩句:“娘,村裏邊那些大姑娘誰不對人季先生有點意思?這算啥勾引?”
王氏用眼睛狠狠地剜了李氏一眼,用一根手指頭戳着李氏的胳膊:“你好意思說啥?你教的那是啥好閨女?錦芳那丫頭出事的時候我說啥了?我說以後誰都不準再給我整這些個破事知道沒?你們都沒聽見是不是?”
“咱們陳家是正經人家,你們這倒好,成天不是給這個下藥,就是明天去勾搭人家?你們讓我出去以後這張老臉往哪擱?要真是一個個的這麽恨嫁,趕緊的,明兒就找個媒婆把事辦了,省的成天在我跟前紮眼!”
一看連李氏都被連帶着罵了,其他人就更不敢吭氣了。
在古代人眼裏,女人出去和男人多說幾句都是罪過,尤其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那都是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的人隻有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才能知道自己的另一半長什麽樣子。
像陳素素這樣主動和男人表白,還被拒絕了的,那都算是水性楊花,不知廉恥了。
陳林雖然寵着陳素素,但是那種禮義廉恥的思想根深蒂固,沒想到陳素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半天沒吭聲。
陳素素一臉委屈,恨恨地瞪了王氏一眼,這一瞪可了不得,讓王氏給抓住了把柄。
王氏一把捏住陳素素的下巴,使勁擡高,指着陳素素的臉:“還說不是勾引男人,瞧瞧,這臉上不是搽了粉?是不?這嘴巴上邊抹的是啥東西?畫的和小妖精一樣,不是勾引男人是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