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買賣人口卻是從奴隸社會之後都被法律明令禁止的,尤其是人販子,拐賣兒童婦女,一旦被抓住,那都是掉腦袋的下場。可即便如此,仍然有很多人爲了高額的利潤挺而走險。
陳鸢所在的這家青樓,明顯是靠着黑色交易才如此興盛,雖然這種地下交易算是公開的秘密,可既然讓陳鸢撞上了,就算他們倒黴吧。
陳鸢被人拉扯着往後院的小黑屋裏走,一路上見了幾個和她年僅相仿甚至比她還小的女孩。那些女孩看見孫媽媽和手下拉着陳鸢進來,露出一臉驚恐,随即一個個低下眼睛,連看都不敢看陳鸢。
“咚”地一聲,角落一間又小又黑暗的小屋被人踹開,那兩個押着陳鸢的漢子把陳鸢扔在了地上。
屋子的角落裏似乎還蜷縮着一個人,看起來是個少女,披頭散發,一閃散亂。門剛被打開,她就像是觸電一樣地劇烈發起抖來,拼命地摟着衣服往角落裏縮,從衣袖中探出來的手臂細的不可思議,仿佛一具脫了水的幹屍。
孫媽媽踏進門來,居高臨下地看着陳鸢,羽扇搖的人眼花:“你還想回去?你以後就是我的搖錢樹,你要是聽話呢,媽媽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你要是不聽話……哼,少不了吃些苦頭,她就是你的下場!”她指了指角落裏的那個少女。
剛才一直在掙紮叫喊的陳鸢坐在地上,仰着臉,呆滞地看着孫媽媽。
孫媽媽剛想再說些長自己威風的話吓吓她,嘴巴張開,卻沒發出聲音。
因爲她看見剛才那個眼淚婆娑的瘦弱少女忽然咧開嘴巴笑了,那表情無比的詭異,讓她禁不住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你……你笑什麽!”孫媽媽下意識地問。
陳鸢笑罷,從地上站起來,施施然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全然沒有剛才那種驚恐畏懼的樣子。她繞着這小黑屋子走了一圈,繞回孫媽媽面前,笑盈盈地問:“孫媽媽,我以後真能賣二三百兩銀子?”
孫媽媽覺得她的樣子十分古怪,感覺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便結結巴巴地道:“那……那是,隻要你聽我的話,經過我的調教,你可是個搖錢樹!”
“呵……”陳鸢冷笑了一下“那真是要謝謝你們,不然我還不知道我這麽值錢呢。”
孫媽媽心裏覺得越來越不對勁,甩下一句話就想走人:“你好好在這待着吧,什麽時候知道聽話了什麽時候再放你出來!”
陳鸢的身體輕盈地往前一跨,伸手擋在孫媽媽的面前,勾着嘴角:“孫媽媽,我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不愛聽話,這輩子,還沒人敢讓我聽話呢。”
“你想幹什麽?”孫媽媽警惕地後退了一步,招手讓那兩個大漢上來拉人。
在她退後那一步之時,陳鸢的身子一轉,攔着路的手飛速地探出去,一把捏在孫媽媽的脖子上。
那兩個大漢根本沒想到陳鸢這種瘦弱的小姑娘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等反應過來,孫媽媽已經被陳鸢嵌住脖子抓在懷裏了。
陳鸢從背後鉗着孫媽媽的脖子,兩根手指用力掐住她脖子兩邊,探着頭湊到孫媽媽耳邊笑道:“孫媽媽,還想要搖錢樹嗎?”
“你們還愣着幹嘛?上啊!”孫媽媽脖子被掐的難受,但她并不太相信陳鸢真能殺了她。
那兩個漢子腰上都系着胳膊粗的木棍,這時候往出一抽,瞅準了陳鸢就砸。
陳鸢卻異常的靈活,身體左躲右閃,故意把孫媽媽的身體送到木棍底下當肉盾,那兩個大漢收不住手,結結實實地兩棍子蛇打在孫媽媽的頭上。
孫媽媽腦袋差點就讓敲的開了花,慘嚎一聲,腦門上流下一道血迹。
兩個漢子把老闆給打了,吓的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陳鸢伸腳一勾,一踢,被抓在那個漢子手中的木棍高高彈起砸在其中一個男人的眼睛上,疼的他躺在地上滾動不停。
另外一個還想對陳鸢揮棍子,陳鸢把先前那人掉在地上的木棍一踢,正中這人裆部。
那漢子發出一聲慘叫,捂着檔躺倒在地。
解決完這兩個人,陳鸢才把孫媽媽松開,孫媽媽奶腦袋被砸的發蒙,任由陳鸢把她扔在地上。
陳鸢蹲下身,把放在地上的一桶不知道什麽時候的黑水提起來澆在孫媽媽的腦袋上,看着她一下被激的差點跳起來,才滿意地點點頭:“怎麽樣?孫媽媽,現在我們能好好說說話了嗎?”
那一桶黑水又臭又涼,孫媽媽一下就清醒了,等看清楚自己的兩個打手都倒在地上,才驚慌地看向陳鸢:“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鸢不回答她,自顧自的問:“你這樓裏多少姑娘是買來的?還有那個順子李老婆子是什麽來頭?你除了和他們買些姑娘,還有沒有别的勾當?”
孫媽媽的眼神閃爍,嘴巴動着,愣是不肯說話。
如果真是官府的人,她要是招供了,那絕對沒好下場。
“不招?”陳鸢古怪地笑了笑“孫媽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刑罰……叫刑枷。”
古代的刑罰諸多,什麽樣折磨人的法子都有,刑枷便是專門夾人手指的那種。
孫媽媽抖了一下,但是一看周圍沒有什麽可以作爲刑枷的工具,便稍稍放下心,咬着嘴巴死不松口。
陳鸢看出她在想什麽,于是漫不經心地抓起孫媽媽的手,擺弄了幾下。
這老婆子看起來年紀不小了,保養的倒是挺好,手指細滑,可惜……
“啧啧,孫媽媽,先前你說不聽話是要吃些苦頭,現在這話我也奉勸你一回。”她說話的節奏很慢,甚至很輕,像是情人們之間的低聲情話。
然而,嘴上說着,她的手卻握住了孫媽媽的一根手指,忽然用力一掰……
“啊……”孫媽媽發出一聲殺豬一樣的慘叫,痛苦的五官扭曲到變形,身體不停地抽搐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