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揉了揉眼睛,尴尬地說:“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連長說:“你們昨天太累了,高前輩,客套話就不說了,我們要去瓦窯,需要聯系一下嗎?我們出發時,團長告訴我們,隻要找到你高前輩就行,”
“需要吧?要不引起誤會就麻煩了。”高升說:“杠子兄弟麻煩你帶他們去一趟,我在草橋等你,”
“好吧,我現在就去瓦窯,”杠子下了床,穿上鞋子,對先頭部隊連長:“連長。我們走,”
先頭部隊剛剛離開,第二支部隊又到了,也是一個連,連長說:“高前輩,我們去草橋,”
高升就叫王十渠:“王十渠,你帶他們去草橋吧,”
“睡得真香。真還想好好睡一會呢,”
“今天到了省城再睡,讓你睡三天三夜,”高升笑着說
“那不就成了死人了?第四天就該下葬了,”王十渠也笑了笑:“高大哥,我走了,”
“到了草橋,幫助小山,把他們的小隊改編一下,他們的兩個班長都死了,”
“好,把他們安排一下就行了,估計小山自己已經在安排,這小子機靈得很,”
“不需要幫就不幫,你看情況而定,”
“好吧,”王十渠伸了伸懶腰:“連長我們走吧,”
時間不大,第三批部隊又到了,這是一個營,營長也在這裏留下一個班,負責接待後面的部隊,
高升就和營長他們一起走了,
王十渠帶着部隊到了草橋,連長立即命令一個小隊去控制維持會,帶領其餘部隊進駐炮樓,
王十渠到了的時候,小山正在和他的士兵們争論什麽呢。
小山一見到王十渠,立即興奮起來:“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他來了”
原來,小山回到炮樓,别的沒說什麽,就是提起了王十渠,他說:“你們不知道啊,他們幾個一個比一個神氣,那個杠子用飛镖,能打死那麽多鬼子,已經夠神奇了,想不到還有更神奇的,那個王十渠居然能徒手攀登炮樓,一分鍾不要,蹭蹭就上到了炮樓頂,”
“小山,你就吹吧,剛剛當一夜的小隊長,就學會吹牛了,”
“我沒有吹牛,是我親眼所見,”
“我沒有吹牛,真的,你們怎麽不相信我呢?”
“除非是猴子,人是不可能有這個本事的。”
“如果有這個本領,你們怎麽說?”
“如果有這個本領,你就是我們的二大爺,大家說行不行?”
“行,如果那個王十渠真的有這個本領,我們就小山爲二大爺,如果是小山吹牛,小山就是我們的孫子,”
小山漲紅了臉:“好我同意,如果王十渠不會徒手攀登,我就喊你們爺爺,”
大家正在争論中,王十渠帶領部隊就到了,王十渠,看到了小山就說:“他們都是抗日支隊的,你們來認識一下,”
“王大哥,”
王十渠一愣:“小山,你多大了?你叫我哥?”
“不論歲數大小,有本事就是哥,”小山說:“哥,老弟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王十渠問。
“徒手攀登炮樓,他們都不相信你能徒手上去,”
“不相信就算了,我還逞能幹什麽?”王十渠笑笑:“沒有這個必要吧?”
“不行,大哥,就算讓我有個面子,要不然,我就幹不了這個小隊長了,”
“這麽嚴重啊,那好吧,我就攀登一回讓他們見識見識。”畢竟都是年輕人,小山說的時候,王十渠已經躍躍欲試,誰能不相信我的本領?
小山又說一次,王十渠就答應了
王十渠說:“你們看好了,我就表演一次。”
衆人立刻睜大了眼睛,王十渠也沒有助跑,也沒有手扣槍眼,直接就是扣着磚縫,就蹭蹭上了炮樓頂,我的媽呀,這是猴子幹的事,衆人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竟然也合不攏了,
更神奇的時刻到了,王十渠到了炮樓頂上,并沒有翻身上了炮樓頂,又頭向下,刷刷又從上面下來了,
三丈高的炮樓,一上一下兩分鍾不到,王十渠又到了平地,還像個沒事人似的,臉不紅,心跳不加速,呼吸均勻。
現場寂靜無聲有一分鍾之久,誰也沒有說話,王十渠奇怪了:“你們,你們,你們都怎麽啦?”
突然現場爆發了,掌聲如雷,不光是皇協軍士兵,抗日支隊的兩個小隊也鼓掌叫好了,
他們之前聽說過王十渠的功夫,沒有親眼看到過,誰都是似信非信的,模棱兩可的态度,現在親眼看到了王十渠的表演,傳言變成了現實,一個個都驚呆了,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當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拍起了巴掌,而且都嫌自己的掌聲不夠響亮。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小山,連忙向他的士兵說:“是不是到了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小山的哥哥連忙擺擺手說:“算了小山,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較真了,”
“哥,這事,你就别參言,反正大家都是鬧着玩的,”
“鬧着玩的?你在這兒鬧着玩了?一夜不回家,就在這鬧着玩?”
小山擡頭一看,一個新娘子正怒氣沖沖瞪着自己呢,小山吓壞了:“夜裏不是很忙呀?”
這個新娘子就是小山剛過門的媳婦,她指着小山說:“你知道不知道,人家都擔心死了,炮樓裏響了那麽時間的槍聲,到今天早上還不回家,我還以爲你······老實說,我是來給你收屍的,弄了半天,你還在這裏鬧着玩?有家不回,永遠别回家了,”
炊事班長連忙拉住新娘子:“大妹子,别走,你誤會小山了,小山是幫助抗日支隊拿下了草橋的炮樓,又帶着抗日支隊去拿下了下塘的炮樓,而且還升官了,”
“他能升官?”
“是啊,他升小隊長了,”
“老班長,你就别哄我了,我看他跟小隊長提尿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