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省長對夫人說:“夫人,你再發一份電報催促問一下李武成,問問他們,部隊現在到了那裏。不要說我已經被救出來,”
“好的,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這樣,省長夫人又發了一封電報:“李将軍,你的部隊已經到了何處?請據實彙報。——省長夫人”
“省長夫人,我部距離省城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馬上到。——李武成”
“再發一封:隻有四小時路程,已經走了三個小時,怎麽還有兩個小時?”僞省長已經有些生氣了,這個李武成在耍滑頭,也有可能想取而代之,如果指望他救我恐怕我必死無疑,人啊,不到危難之時,真的無法看清一個人的嘴臉,
“省長夫人,晚上道路難走,五個小時能到就差不多了,别急,我不會誤事的,李武成。”
“再發一封:李司令,命令你在四個小時之内到達,如果不能到達,就不要來了,請回駐地吧。不署名,且看他怎麽說。”
僞省長剛剛說完,警衛營三連的一個排長就來向僞省長:
“報告省長,與我們對峙的日軍後退了。”排長說:“連長命令我來向僞省長報告。”
“鬼子他自己撤退了?”僞省長有些不理解,鬼子爲什麽首先自己撤退呢?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先例,以前如果發生了皇協軍和日軍對峙的局面,都是皇協軍首先撤退,認錯。日軍再逮捕帶頭鬧事的皇協軍軍官,風波才能平息,今天居然自己先退了,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僞省長告訴排長:“你先回去,告訴三連長,繼續嚴密監視小鬼子,防止他使詐。”
“是,”排長轉身跑步出門。
三連長又跑了進來,差點兒和排長撞了個滿懷,“連長,你怎麽也來了?我不是剛剛——”
“特大新聞,特大新聞,鬼子居然向我們低頭,”三連長非常興奮,一步跨進僞省長家,迫不急待說:“報告省長,佐藤将軍前來賠禮道歉。”
“别讓他進來了,黃鼠狼給雞拜年,他能安什麽好心,叫他滾蛋!”
話音剛落,省長夫人又給僞省長報告:“李武成回電:省長夫人,這麽說來,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因爲四個小時之内,不可能到達,”
“你看怎麽樣,我把紙條扔給一連長之後,我又想一想,當時就後悔了,李武成一是膽小,二是滑頭,本來不敢跟鬼子幹,他是個滑頭,到了省城邊,也不一定動手,會觀風吧,誰勝了就倒向誰,”
省長夫人:“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給他回電:立即返回駐地,以後沒有命令,不得踏進省城一步。”對省長夫人交代完了,又轉身對警衛營營長說:“我們另調部隊僞103師,僞105師,營長去派人去通知一下,緊急調往省政府,包圍日軍司令部,保安處,逼他們退出道台衙門,我們不與他們一起辦公了。”
三連長還沒有走,就向僞省長解釋說:“省長大人,既然佐藤是誠心誠意賠禮道歉,我們是不是可以讓他進來。”
“不可以,今生今世,不再與佐藤來往,”僞省長肯定說,沒有商量的餘地,
三連長沒辦法隻好如實向佐藤回報:“報告将軍,我們省長,不接受你的賠禮道歉,請回吧。”
佐藤傻了,沒辦法繼續了,
剛才,佐藤這個事又捱不過去了,岡村甯次逼着他賠禮道歉,取得僞省長的諒解,是必須的,是非走這一關不可的。自己在國内的關系雖然不錯,但是在中國戰場上,岡村甯次是總司令,一切是他說了算,真的能把你下了,所以,佐藤隻好下令:撤退,全部兵力退回營房,
“我去跟僞省長賠禮道歉,你們都别過去,”
“這怎麽可以?萬一他們要圖謀不軌?”副隊長擔心地說
“沒事,沒事,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
佐藤退兵了,佐藤前往省政府,
皇協軍三連不讓過來:“誰,停止前進。”
“我是佐藤,請告訴僞省長,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哨兵連忙向三連長報告:“佐藤将軍,要來賠禮道歉,”
“别聽他胡說八道,一個鬼子會賠禮道歉?你們看好了不準他前進一步,誰知道,他又玩什麽鬼花招?我去向僞省長報告。”
三連長連忙向僞省長作了報告,僞省長一口回絕,不接受佐藤的道歉,三連長隻好返回,告知佐藤:“佐藤将軍,請回吧,我們省長不接受你的任何道歉。”
佐藤不知道怎麽辦了,自己已經厚着臉皮來求人家了,人家卻不理你了,佐藤沒有辦法了,繼續計劃如何把楊貴妃面盆送到東京,隻要楊貴妃面盆送到東京,就是岡村甯次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佐藤走後不久,皇協軍兩個師已經趕到,兩個師長直奔僞省長家,
103師師長到:“司令,怎麽回事啊?”僞省長兼任省保安司令,部隊的将領還是不稱僞省長,習慣稱司令,
105師長說:“司令隻要你說話,我們不在受小鬼氣了,我們立即動手同他們拼了。”
僞省長道:“如果我被小鬼子殺害了?你們有什麽打算?”
103師師長說:“不是沒事嗎,還是活靈活現地站在我們的面前,我們誰也不聽,我們就聽司令的。司令要我們怎麽幹我們就怎麽幹,”
“你沒有領會我的意思,就說今天吧,如果不是那幾個江湖人士冒死搭救,我就有可能死在佐藤的手裏,如果我死了以後,你們對自己有什麽打算?不要考慮我的感受。”
“如果司令遇害了,我們有可能再投降老蔣,”105師師長立即發表了個人意見,毫不隐瞞自己的觀點。
“如果真的出現那種情況,我會靜觀其變,盡量保存實力,在老将新四軍之間做一個選擇,”103師師長,立即把自己的意圖明确表達出來,他想觀望一下,
“今天,就佐藤逮捕我的事情,你們有什麽看法?”僞省長繼續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