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爆炸聲,魏玲連忙指揮戰士們:“快向爆炸聲響起的地方,圍過去,快,快,跑步前進,”
奪寶小分隊已經犧牲了九個人,進山的時候是四十二人,現在還有三十三人,其中,魏加錫已經負傷,
高升閉眼以後,劉宏明就放下了高升,趕過來看看魏加錫的傷勢。
劉宏明問魏加錫:“感覺怎麽樣?副官——”
“我沒事,死不了,那個高前輩怎麽樣?”魏加錫聽到了劉宏明的聲音,就睜開眼睛。
“已經不行了。”劉宏明沉痛地說:“可惜了,那麽好的武功,大仇未報,就捐軀了,”
“副官的傷情怎麽樣?”劉宏明問王十渠。
“傷的不輕,渾身多處被彈片擊中,”
“我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如果是我跑在前面,閉眼的就不是高前輩,而是我了。”魏加錫也有些傷心,
“可惜他的大仇未報呀,是死不瞑目呀?”劉宏明似乎有些不忍:“雖然大仇未報,但是高前輩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沒有提及報仇,”
“那他問什麽呀?”
“還是誰打了他一飛镖的事,”
“你該告訴他了,不要讓他帶着遺憾走。”王十渠一邊爲魏加錫包紮,一邊說。
“原來你們知道那個飛镖是誰打的呀。”魏加錫打起了精神:“是誰呀,你們瞞得我好緊啊。”
王十渠笑着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是劉連長?”魏加錫睜大了眼睛:“當時我已經懷疑劉連長了,可是魏玲不相信,不可能是他劉連長,他還受傷躺在床上呢。”
“你們抓刺客時,我是躺在病床的,聽到軍營喊出了抓刺客,真的少見,軍營裏居然來了刺客。雖然腿不能動,手能動啊,于是我就靠着雙手,拉扯其他諸如木椽之類的突出物,出了門,上了屋頂。”
“就憑你的雙手就上了屋頂?”
“是的,我看到你們幾乎打成了一團,結果還讓那個人跑了,我就是弄斷了一瓦,用一小片瓦打了過去,就把他打落下去了,如果我告訴他,是瓦片把他打下去,臉上肯定挂不住了。所以,就不如不告訴他更好,”
原來是瓦片呀,兩個人都是一愣,這樣的話,真的不如不告訴的好。
“他的大仇又是什麽仇啊?我至今不懂。”魏加錫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
“這個,我略知一二,是這幾天,高前輩直接告訴我的。”劉宏明認真地說。
那是一九三三年,高升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他的家中有爹,也有媽,還有兩個雙胞胎妹妹,那一年剛剛十六。
别看高升貌不驚人,要身高沒身高,要貌相沒貌相,要才學沒才學。
可是,他的兩個妹妹卻貌若天仙,在淮城北片一塊,可是非常有名的,想超過高升妹妹漂亮的女孩,真的沒有一個,
所以,高升的兩個妹妹,自然不乏追求者,那些上門提媒的人,已經把高家的門檻踏破了,兩姐妹始終沒有相中一個。
那時候,高升遠在河南學武藝,已經有十年沒有回家了,高升家的家境還算殷實,高升兩個妹妹六歲時,就照了相,高升懷揣着妹妹的照片,就上山學武藝了。
高升也以這兩個妹妹爲榮。在山上學藝的那幾年,身上從來沒離開過兩個妹妹的照片,沒事的時候,總喜歡拿出來臭美一番。
一九三三年,就在發生十三美女失蹤案的第三天,高升的兩個妹妹,在一夜之中,全部失蹤了,高升的父母也在第一時間托人帶信給正在學藝的高升,
這個人是高升家的一個親戚,趕去河南做生意。接到高升父親的囑托,這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日夜兼程趕到河南,卻不知道,高升具體在哪個山上學藝,親戚一路打聽,上了這座山,下了那座山,一連找了二十幾座山,這時候距離高升妹妹失蹤,已經過去二十幾天了。
親戚告訴高升:“高升,想不到你這麽難找,爲了找你,我的生意都耽誤了。這是你爹給你的家書,快看看吧。”
“表叔,我的家裏出事了?”高升一邊接信,一邊有些狐疑地問。
“拆開信看看就什麽都明白了,有些事情,不便細說,”
高升更加相信家中有事了,有些慌亂地拆開了家書。
仔細地讀着爹的書信,讀着讀着,沒有讀完就淚如雨下:“表叔,謝謝你把這麽重要的消息帶給我。”
“趕快回家看看吧,也許你的妹妹已經找着了,這也說不定哦。”
高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給親戚磕了頭:“謝謝表叔,不遠千裏給我送信,這個恩情,今生今世牢記于心。”
“你也不要耽誤時間了,抓緊辭别師父,回家助父母一臂之力吧。我得去做生意了,再耽誤,我連吃飯錢都沒有了。”
親戚走了以後,高升趕緊上山,跪倒在師父的面前:“師父,我不能在你的面前盡孝。請恕徒兒不孝之罪。”
師父道:“升兒站起來說話。”
高升站了起來,恭聽師父訓話,師父問:“升兒,發生了什麽事?”
高升沒有說話,而是把家父的書信遞給了師父:“家書一封,請師父過目。”
師父接過書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立即說:“升兒,這個人命關天的大事,豈有不允之理?趕快收拾回家去吧,爲師不怪你就是了。隻是地滑功還有最後一招沒有教你,日後有時間,再回來,我教你最後一招,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
“謹記師父教誨。”
高升辭别了師父,下了山,日夜兼程趕回淮城。
在回家的路上,兩個妹妹或許已經找到,正等着他回家團圓呢,再退一步,就算沒團圓,也應該有了确切的消息了,正在解救,或者在等待解救,最不可能的也是抓獲嫌疑人,但是不知道妹妹的下落。這是高升最不想看到的結局。
高升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家中,老遠就喊道:“爹,媽,我回來了。”走到門口一看,大門兩旁居然貼上了白紙,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妹妹已經遭遇了不幸?
高升哭了:“妹妹,哥哥來遲了,”
忙事人沒有人理會,小小年紀怎麽喊起了妹妹來?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理他。所以,忙事人沒人跟他搭話。
高升上山學藝,畢竟十年沒有回家了,人雖然沒怎麽長高,但是相貌還是有變化的,忙事人沒有人認出高升。離家十年的高升,也不認識在家中出出進進的忙事人,忙事人誰也沒有認出他高升。
高升緊走幾步,就要跨過門檻,進入院子時,一個忙事人攔住了他:“請問你是高家什麽親戚?怎麽連一刀紙都沒有帶。懂不懂規矩啊?”
“怎麽,我還要買火紙麽?我還真的不懂,我需要買幾刀紙?”高升問。
“你還真的不懂啊?死一個買兩刀,死兩個買四刀紙。去買四刀紙吧。”
高升一聽頓時淚如雨下:“我的兩個妹妹都死了?她們是怎麽死的?”
“你的腦子裏是不是有屎啊,死者都有五十了,你年紀輕輕的喊什麽妹妹啊?”忙事把高升訓斥了一遍,還攆起了高升:“想發财,一邊去,這家人遭難了,你還在這裏胡言亂語,當心打壞你的屁股。”
“你們說話,我怎麽沒聽懂啊?家裏到底誰死了?”
“高家兩口子子呀,哎呀,他們家的兩個女兒不是失蹤了嗎?他們去警察局催問什麽時候破案,結果反被警察打了一頓,兩口子氣不過,加上兩個女兒失蹤,就雙雙自缢而亡。”
這時,高升才知道,這是更加悲慘的事情在等着他呢,高父和高母因爲不能承受愛女失蹤之痛,又在警察局受了氣,兩口子雙雙懸梁自缢了,而且兩個妹妹依舊下落不明。
高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爹,媽,爲什麽不等升兒回來呀?”高升一邊哭,一邊朝堂屋沖去,“孩兒來遲了。”
“你小子是高升?”這個忙事人一愣,繼而一聲大叫:“高升回來了,高升回來了。”
“高升回來了?”
大家這才注意是高升回來了,一個人說:“走了十來年吧?怎麽一點也沒有長高呀?”
“對,對,還是走的時候那麽一點高?”
既然是兒子回來了忙事趕緊給他帶孝帽,穿孝衣,
才有人過來告訴他,這些人都是左鄰右舍,都知道高家沒人,自發來忙事的,老兩口用的棺材都是大家湊的,本來準備今天就把老兩口下葬了,現在兒子回來了,就有兒子作主,該怎麽辦喪事,就怎麽辦喪事。
高升也才知道,都是街坊鄰居前來幫忙,高升便頂着重孝給大家磕頭拜謝:“謝謝爹爹,叔叔,兄弟,升兒給你們磕頭緻謝!諸位的恩情,我會一一報答。”
就這樣,高升又變賣了家産,厚葬了父母,不能虧待死人,父母勞累一生,卻沒有得到善終,最讓高升耿耿于懷的是,原來是警察局譏笑,謾罵了父母。
作爲兒子,決不能咽下這口氣,此仇不報非君子,就不能以兒子之身,苟活于世。在安葬父母的第二天,高升就去警察局,想問明情況,警察當時是怎麽譏笑,侮辱,謾罵父母的。
一個警察笑笑說:“原來你就是高升呀,你們的父母根本就不是好東西,早該死了,他這個人,每次進了警察局都是罵罵咧咧的,我們警察豈能讓他胡來?所以罵了他老混蛋,”
“你說完了嗎?”高升氣急了,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警察笑笑:“怎麽還想動手?你這個小不點,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就像拍蒼蠅一樣,就能一巴掌拍死你。”
高升氣急了,縱身一跳,就騎到了警察的脖子上,一隻手捏住了警察的喉嚨:“說,誰是公安科長?誰侮辱我的父母,再遲就沒命了。”
“松一松手,我才能回答你的問題呀。”
“我暫且放過你,”高升就松了松手,
警察立即咳嗽了一聲,大聲喊了起來:“這個矮陀螺要殺我,兄弟們快上,殺了高家,斷絕和他們之間,”
十幾個一起圍攏上來,高升冷笑一聲,就你們這幾個?還想不聽話?門都沒有。高升就騎在那個警察的脖子上,也不說話,就展開了地滑功,就在外牆外面,一轉一圈,五秒左右,高升又回到了那個警察的脖子上,十幾個警察才紛紛倒地。
高升騎在這個警察的脖子上,低沉而有力得說:“誰是公安科長?說不說?”高升要把捏住警察換換手:“你要不說,就喊其他警察來。”
這個警察吓壞了,這些警察兄弟怎麽都少了一隻腳啊,再仔細看,都在腳脖處斷開,斷口出鮮血淋漓,我的媽這是什麽功夫?眨眼之間,就斷了十幾個人的一隻腳?警察隻有連連點頭:“我說,我說,”别的什麽也不敢說。
“快說,要不,我就掐死你。”高升覺得這個警察還想耍過什麽心眼,如果再調鬼,我就掐死他。
就在高升準備掐死這個警察時,警察說話了:“高爺,手下留情,我這就帶你出去找他,”
“最好老實點,不然就擰下的頭顱當尿壺。”
“别别,我這就帶你去找公安科長”
高升就坐在這個警察的脖子上,到了一間警察辦公室,就對高升說:“這就是公安科長的辦公室,你進去一問知道了。”
“不行,你立即推開門,介紹一下,說得好,我就饒了你。”
“是,高爺!”這個警察推開了門叫了一聲:“公安科長,高家的兒子找你來了?”
“叫他自己說話,什麽東西,還讓别人帶話?叫他進來。”
“科長大人我進來,我就想問問,你們是怎麽虐待高家兩口子的?”
“那是他們想死,不想活了,與我們警察無關,出去吧,我還有事,”公安科長,居然連頭都沒有擡,
高升忍無可忍,展開地滑功,割了公安科長的雙腳,然後就逃之夭夭了,
妹妹沒找到,高升又被警察局通緝,
高升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一天暈倒在街道上,周扣眼帶他在醫院治療,又給他些大洋,之後就成了周扣眼的眼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