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加錫說:“太君,不要說我們包庇二叔了,就是這整個皇協軍軍營根本就沒有二叔,你叫我們到哪兒交人給你?如果你們認爲二叔就在皇協軍軍營裏,你們可以去搜——;搜出來一同制我們的罪。”
“這個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逼你們說的?”鬼子憲兵隊隊長陰冷地看着魏加錫。
魏加錫點點頭說:“是我自己說的,你們沒有逼我。”
現在,魏加錫想起,當時魏嫂沒有同意讓他們兄弟去找二叔商量軍情。心裏還有點不那麽舒服的,現在想想,魏嫂的決定是對的,如果去了,二叔真的就暴露了,險哪!這軍營恐怕還真的有小鬼子的眼線。如果兄弟仨去了,如果暴露了二叔的行蹤了,現在想挽救也來不及了,真的感謝魏嫂的細心了。
“什麽地方都可以搜嗎?”憲兵隊隊長又惡狠狠地問了一句。
“随便搜,随便搜。”魏加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給我搜——”憲兵隊隊長向他的隊員們下達了搜查的命令。雄赳赳地出了大隊部。
魏加錫對魏加銀說:“二哥,你在大隊部主持大局,我跟他們去搜。”然後又壓低聲音說:“我出門的時候,魏嫂要我對你說,立即通知部隊停止一切備戰工作,玩的,賭錢的,什麽的都可以開始,總之,一個人也不能在做戰争準備,”
魏加銀點點頭:“我明白魏嫂的意思了,想不到一個女人想的還周到的,”
“如果她沒有兩把刷子,抗日支隊能把她派到淮城來嗎?”
“說的也是,你快點去吧,注意安全。”
“放心吧,二哥,不會有事的。”魏加錫也叫上了一個班的警衛,跟着憲兵隊隊長走了,一邊走一邊囑咐警衛:“打開保險,随時準備開槍!”警衛員都點點頭。
憲兵隊隊長帶着憲兵隊就開始在皇協軍軍營搜查了。憲兵隊爲什麽要突然搜查皇協軍軍營呢?
原來,是哪個婁大少好心辦了壞事,婁大少離開皇協軍軍營後,就一邊走一邊想,皇軍爲什麽要攻打皇協軍,不就是因爲大隊長魏得時嗎?
現在沒有了魏得時了,昨晚看到的哪個魏得時是假的,那麽,這場戰争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呢?
于是,天真的婁大少就走進了憲兵隊,
這會兒,村田正在憲兵隊緊張地部署今晚的作戰任務呢,
婁大少常來常往,沒用通報就直接走了進去,村田看到了婁大少,一臉不高興:“沒看到我正忙嗎?别有事沒事往跑”
婁大少沒有生氣,仍舊皮笑肉不笑地說:“大佐閣下,昨天晚上,我弄錯了一件事。”
“弄錯了什麽?”村田頭也沒擡,“有屁快放,沒屁走人。”
婁大少說:“大佐閣下,我有屁,”
這個活寶呀,想生他的氣都難,婁大少的話一出口,村田差點兒笑出聲來,但是,他忍住了,沒有笑:“有屁就快放。”
“我昨晚在婚禮上看到的那個魏得時,原來是個替身,”
“你說什麽?誰的替身?你再說一遍?”村田這時才停下了手中的活,直起腰來,有點吃驚地看着婁大少:“别叫你放,你又沒屁了。”
“我有屁,大佐閣下,剛才,我去了一趟皇協軍軍營,就是想見見魏得時,魏加銀卻說:‘二叔都失蹤好幾天了,你不知道嗎?’我說:‘你别瞎說,昨晚在婚禮上我看到大隊長了。’”
村田連忙問:“他們怎麽回答?”
“魏加錫哈哈大笑起來,‘看樣子那替身真像二叔,連你都被騙了,’”
“魏加錫真的這麽說了?那齊如塵是槍斃還是假槍斃?”
“大佐閣下,這個話,我沒想起來問,反正現在是魏加銀獨攬大權。”
“好了,我知道這個事,你去吧,”
婁大少這才走出了憲兵隊,他覺得自己又幹了一件好事,給皇軍消除了誤會,這仗還打得起來嗎?如果皇軍和皇協軍不開戰就好了,淮城肯定就平靜多了,婁大少哼着二黃,走出了憲兵隊的院門。
殊不知,婁大少的情報,倒是給了村田一個提醒:魏得時昨天晚上明明出現了,爲什麽又要隐瞞呢?他想幹什麽?還是害怕什麽?
村田确信,昨天晚上那個魏得時,真的是魏得時,根本就不是什麽替身,就是魏得時本人。婁大少相信那個魏得時是替身,他村田不信。
昨天晚上,婁大少是無意中透露了魏得時回到軍營的消息,但是,在喝酒的人當中也有他村田事先安排的線人,昨天晚上婁大少走後,就有四五個人陸陸續續都來向村田彙報了,魏得時真的回來了。其中有個人還和魏得時握了手,證明确實是魏得時。昨天晚上是真的,今天怎麽就變成了假的了呢?
村田想到,既然魏得時不敢公開露面,說明他被我抓怕了,生怕我再次抓他,既然魏得時已經害怕,爲什麽,我不去吓唬吓唬他呢?
想到這,村田又興奮起來就加他魏得時一個謀反的罪名,直接去抓他,就是抓不到,也把他吓個半死了,同時憲兵隊又能在皇協軍軍營探探虛實了。
于是,村田叫來了憲兵隊隊長:“帶上一個班的憲兵去抓魏得時,就說魏得時有涉嫌叛變的罪名,直接在軍營搜捕他。”
“如果真的搜出來,那些魏家兄弟能讓我帶走嗎?”憲兵隊隊長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不給帶,你就不用帶了,隻要憲兵隊安全回來就行,這樣,我今晚出兵就有借口了。你進入軍營之後,搜捕魏得時放在第二位,主要任務就是看看皇協軍有沒有進行戰争的準備。”
“我明白大佐閣下的意思了,那麽,我可不可以多帶些士兵去呢?”
“這個不需要,一個班足以,我們皇軍不給他們任何挑起戰争的借口,我們要發動突然襲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就亂了陣腳了。”
“我還是沒有明白大佐閣下的意思。”
“我們就把罪名加到魏得時身上,其他人都是清白的,就是讓他們不害怕,有了安全感,他們就不會用戰争來解決問題了?”
“大佐閣下,那我們今晚還打不打?”
“打,怎麽不打?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就算那個老家夥要是真的死了,我們也要把魏家三兄弟辦了,齊如塵被他們除掉了,這支軍隊就成了火藥桶了,沒辦法控制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爆炸了,除掉魏家三兄弟,就是把這桶炸藥地導火索給拔了,沒有引信的炸藥桶就安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