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明跟魏加錫分手了,魏加錫先去南門了。
劉宏明就把喬立業,王十渠叫到跟前:“我們去鬼宅吧。”
“去鬼宅?”聽說去鬼宅,王十渠就有些緊張了,雖然他的武功不錯,畢竟才十六歲啊,聽說鬼,就有點怕怕的感覺。
“你害怕嗎,要是怕的話,就别去了,我和喬連長去也行。”
“不不,我不害怕,我也去。”
“那好,我們再檢查一下自己的裝備:兩支短槍,兩把匕首,兩顆手榴彈,别的就不要帶了。”
三個人默默地檢查一下,留下了不該帶的。
劉宏明,喬立業,王十渠三人,就一同來到了鬼宅的院子前,
這是一個荒蕪多年的院子,一副破舊的木栅門,稍微碰一下就要倒下去的樣子。劉宏明伸手去推那門,那門就發出了“吱——哇”一聲,活脫脫烏鴉在叫,在這深沉的夜晚,這叫聲總讓人覺得那麽陰森森的,讓人有點兒毛骨悚然的感覺。
劉宏明提議說:“我們分頭進入院子吧,萬一出現什麽情況,不至于被人一網打盡啊。你們倆從正門進,我從後門進,你們覺得怎樣?”
喬立業說,“就照你說的辦吧。”
“你們等我十分鍾這樣子,再進這個院子,我先繞道過去了。”劉宏明說着就繞過了牆頭,不見了身影。
王十渠問:“喬連長,你怕不怕?”
喬立業笑笑:“不要老是想着怕,要想着不怕,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鬼,都是人們自己吓自己編出來的謊話。”
“讓你這麽一說,我覺得好多了。”
“那,我們就進去吧。”
“好,我跟着你。”
二人一前一後起跨進了院子,哇,院子裏的雜草都比人還要高了,草已經完全枯黃,今晚的風兒不大,吹動着枯黃的雜草,發出那種“沙沙”的聲響,已經夠吓人的了。
雜草中間依稀可見,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道,其實沒有路,雜草是被人踩倒在地上的,看上去像一條小路。從這條小路上看,近期有人來過鬼宅。
“喬連長,這條小路,是不是鬼踩出來的?”
“不要這麽想,你應該想,這條路是近期被人踩出來,說明什麽?說明最近有人來過。”
“沒事到這個地方幹什麽?找黴倒啊?”
“你問得好,沒事到這地方幹嘛?肯定有事才來的。就像我們一樣,有事才來啊,”
兩個人一起走在小路上,每個人的身子非常容易剮蹭到雜草,那種“沙沙”聲響就更大了。
王十渠害怕極了,連大氣都不敢出,緊緊地跟着喬立業,心在砰砰直跳,兩個人之間,似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每個人的心裏仿佛有個小兔子在心中撞來撞去,總覺得有個災難飛鳥似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随時都有可能砸到自己的頭上
小路的盡頭是一幢木質的二層小樓。來香看到二樓的一個窗戶裏透着暗黃的光亮。王十渠悄悄地說:“喬連長,你看,劉連長是不是已經到了上面?”
“怎麽比我們快?”喬立業有些吃驚,喬立業和王十渠一起檢查一下一樓的房間,
發現,一樓的門窗都是緊閉着,推也推不動,黑咕隆咚的,屋裏邊什麽也看不見。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的毛發着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王十渠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他感覺到自己的頭發也翹了起來,都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王十渠挎緊了胳膊,互相壯着膽,别怕!
他們在暗中端詳了一會,才看到上二樓的樓梯建在西山牆外,兩個人小聲商量了一會,悄悄地上樓吧,要盡量不發出聲響,看到劉連長再叫他。
盡管兩個人的腳步很輕,那樓梯年久失修,再加上兩個人的重量,樓梯還是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就有點要塌下去的感覺。
樓上的光亮忽然熄滅了,天更黑了,隻能摸摸索索往二樓摸去。
“吱呀,吱呀”的聲響夾雜着“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夜空裏回旋着,傳遞着恐懼的信息。
兩個人總算摸到了二樓,憑着記憶來到了剛才有亮光的窗戶前,
王十渠剛想喊“劉連長,”,
突然炸雷似的聲響從背後響起:“不許動。”
一聲‘不許動’,吓得兩個人往前一擠,哪知門是虛掩着的,三人同時往前,自然擠開了門,三個人重重地摔到在門裏邊,那聲音又說:“什麽人,深夜到鬼宅幹什麽?”
王十渠一聽,跳了起來:“呀,我是小王,吓死我們了。”
劉宏明也長長的喘了口氣,:“原來是你們呀,也把我吓死了。”
王十渠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算是虛驚一場吧,他從身上掏出了火鐮,火石,火紙,想打着,也許是剛才太緊張的緣故,打了幾下也沒有打着。
喬立業說:“小王還是讓我來吧。”
劉宏明點點頭說:“桌上還有半截蠟燭,點亮它。”
喬立業打着了火紙,房間裏亮起了橘黃色的亮光,在最裏邊,就接過了燃燒的火紙,往桌子上照一下,驚叫起來:“劉連長,桌子上,桌子上,哪有什麽蠟燭呀?”三個人一起往桌子上望去,空空如也,哪有什麽蠟燭呀?
劉宏明說:“奇怪,剛才我還點着的,怎麽就沒了?還有一本泛黃的日記呢,我剛看了第一頁,你們就來了。”
王十渠說:“喬連長,照照地上,是不是都掉地上了?”
喬立業又往地上照了照,哪有啊,這個房間不大三步寬,五六步長,三個人摸都能摸遍了,除下一張桌子,一個凳子,再也看不見什麽東西,
劉宏明嘀咕了一句:“真的見鬼了。”
王十渠一驚:“鬼?真的有鬼了?”幾個人立即緊張起來,這時,火紙又燒完,整個院子又漆黑一片。枯黃的雜草在風裏發出了怪怪的聲響。
王十渠問:“劉連長,你說說,那日記是怎麽說的?”
劉宏明說:“我也剛看了兩頁,上面寫道:這個院子裏本來說話着一家四口人,大大,媽媽,還有兩個乖巧懂事的女兒,一家人其樂融融。有一晚,大大很晚還沒有回來,媽媽和兩個女兒在焦急地等待着。到了下半夜,大大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回來了’,大女兒首先驚叫起來:”大大,你的頭呢?”母女三仔細一看,果然是一個沒有頭的屍體,往房間裏走,三個人吓壞了,想大叫,卻喊不出聲音來······”
講的人緊張,聽的人害怕,三個人都挎緊了胳膊,
王十渠問:“後來呢?”
劉宏明說“第二頁寫到,母女三人,見到一個無頭鬼進了門,真是吓得魂飛魄散,兩個女兒躲到了母親的身後,渾身哆嗦着,母親狀着膽喝道:‘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吓唬孩子?’
“那無頭鬼說:‘怎麽,我是男人呀,怎麽不認識了?這件西服褂子,還是你給我買的,第三個紐扣掉了,你還記得吧?這條褲子是你親自剪裁,在自家的縫紉機上做的,你總該有印象吧?’
“那母親說:‘不,你不是我的男人,如果是我的男人,即使做了鬼,不會回家吓唬他的女人,更不會吓唬他的閨女。’
(本章完)